(三国同人)[三国]女谋士的奋斗日常+番外(18)

作者:锅色天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很香,不是一般熏香的味道,而是怀中人恬淡绵柔的体香,顺着两人紧贴的肌肤传来,郭嘉突然想起,他还是第一次头脑清醒地抱住自己。

他甚至不敢相信,这种肌肤相贴的亲近,仅仅只是抱着,便足以让人心生欢喜。

正胡思乱想间,怀中人却闷闷道出一声:“兄长,我成功了。”

如此说着,倒不见有多恣意畅快,反而像是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可回头的绝路。

少年说话时,热气喷薄在他颈间,郭嘉身子僵地厉害,却始终没有舍得放开双手,而是微微仰头,瞧着少年人黯然无光的眉眼,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成功了不该开心吗?郭嘉轻轻锁眉。

郭瑾从未想过自己会情绪失控,更未想到情绪失控时竟会毫无戒备地直接挂在郭嘉身上。直到眼角渗出些微湿意,风一吹,凉意透骨。

真·猛女落泪。

郭瑾终于回过神来,见自己牢牢挂在兄长腰间,猛地跳开一小段距离,气息微喘,红着脸垂首懊悔道:“瑾不过一时情绪激奋,还望兄长莫要见怪。”

方才本还有些怔忪的青衣少年,如今早已神色如常,见她如此,更是颔首笑笑,“无妨,瑾弟快来尝些角黍。”

话罢,率先转身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三国志中只说郭嘉是颍川人,并未提及其是否为郭氏之后。

本文ooc设定,郭嘉是原主亲姨母打小收养的孤儿,所以按理阿瑾要唤他一声“表哥”,养母去世后由郭禧照拂,因此随郭姓,但郭瑾对收养一事并不知情。

第15章 水镜试犁

郭嘉所说的角黍,其实相当于现代的广东碱水粽。

里面加了煮得软烂的五花肉,味道香糯不腻,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郭瑾最满意的食物了。

因为连日来忙于曲辕犁之事,郭瑾总是多梦少眠、睡不安稳,如今卸下心头巨石,郭瑾狠心拒绝了戏志才散步消食的邀请,早早窝回房间,整个人埋进榻上的浅灰衾被之中。

摸出无字书,郭瑾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抿唇刷着今日的帖子。

其实针对自己预设的奋斗途径,郭瑾并非没有信心,虽不至于扬名立万,总也能达到轰动一时的效果。可迈出这一步之后,便没有退路了。

等今后世人咸知“郭公有佳郎”,那自己女扮男装一事公之于众时,只会引起更加不可估料的舆论风暴。换句话说,若是时运不济,她没准儿还会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可若直接以女子的身份在这乱世筹谋,副本难度又会直接UPPPP满级,毕竟才名双全如蔡文姬,也难逃被掳漂泊的命运。

郭瑾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事到如今还是难免举棋不定,心中一时有些沮丧,玉白的手指滑动几圈,终是慢慢悠悠发出一篇交友贴。

【心情很down,就想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做基友】

找个同样穿越的好基友,再不济,总能多个角度看问题吧?

想着帖子不会这么快便有人回复,郭瑾退出去,又打开好友列表,策马奔腾的名字仍是毫无生气的灰色。

也对,痛失所爱,再怎么刻意伪装,终究是件极度残忍的事情。

郭瑾惆怅叹息,正要合上无字书,却感觉它在自己手中欢快震动了几声。郭瑾想着许是帖子起了效果,忙点进去瞧,帖子里已极为热闹。

【每天都被自己帅醒:哈哈哈哈哈哈,火钳刘明】

【李白北宋分白:抢热评我必不可能输!】

【无处不在基佬紫:怎么,是我的ID还不够骚吗?】

【东坡肉西坡分肉:楼主鬼才,到底是怎么通过审核的艹?!】

【司马缸砸光:我承认,我没有做基的潜质】

【……】

做基什么鬼??

突然脑中一惊,郭瑾迅速翻回自己的标题。

妈的!

版规要求标题限长二十字,垃圾系统竟然把她的“down”分解成了四个字,所以她的帖子变成了——

【心情很down,就想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做基】

郭瑾:“……”

只要我删的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点击删除,正要叹出口闷气,书中却弹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对话框。

【抱歉,您的帖子已加精,七日内无法手动删除】

郭瑾:“……”

我或许不是人,但系统是真的狗!

郭瑾合上无字书,快速熄掉室内的油灯,欲盖弥彰地倒头便睡。谁知经此一闹,之前的烦乱情绪竟莫名散了个七七八八。

郭瑾阖上双眼,脑中却又不可抑止地回想起,在濛濛雨雾中,青衣少年轻松托起怀中人的场景。

如此气定神闲,他一定是习过武吧?三国名士大多文武俱全,郭嘉若是能文能武本也没什么稀奇。

·

翌日清晨,郭瑾拉上二郎便去司马徽家中拜会。

初春的风格外清畅,沿途林木蓁蓁,染了满身春露,配着远处的青天山峦,更是恍若桃源仙境。

从郭嘉的住所,再往南不过半里,便是司马徽的住处。她二人不紧不慢行了小炷香的功夫,这才瞧见一座稍显破败的庭院。

简单的灰墙土瓦,墙壁上甚至还有几处细微的裂痕,二郎牵引着郭瑾正要跨过门槛,便见一位气势汹汹的褐衣妇人提前冲进门去。

郭瑾与二郎对视挑眉,顺势收回脚步扒在门缝中观望。

司马徽正在院中晨读,那妇人应是与他相熟,毫不见外地抢过司马徽手中的简牍,直接冷着脸坐在对面的石凳上。

司马徽今日仍是一身灰色布衣,却未戴帢帽,鸦羽色的长发还未干透,只随意用细绳绑在身后。

如此一看,更是衬得唇红齿白,我见犹怜。

见妇人如此无礼,灰衣少年并不着恼,视线追随着妇人手中的半卷书简,眸中只闪过一丝怜惜之色。

司马徽礼貌开口:“夫人何故如此?”

妇人嗤笑一声,粗厚的手指点了点猪槽边的滚滚白色,“昨日家中猪仔不幸丢失,听郎君说起司马先生家中的猪仔,与我家走失的那只外观极像,先生莫不是因去年借犁一事,故而有意扣下了我家的猪仔?”

卧槽!好不要脸!

郭瑾觉得,如果坐在司马徽位置的人是自己,那她一定会上去撕烂她的嘴!

——并不敢。

灰衣少年无奈笑笑,脾气仍是该死的温柔:“夫人此言,着实让徽为难。”

妥了,郭瑾瞧着司马徽这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神态,料定他今日是打算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郭瑾正在脑中思考着,手底下的小奶娃已瞬间躁动起来,嘴中嘟嘟囔囔,不知是用哪里的方言狠狠咬出一句话,大约相当于“莎士比亚没有士”的程度。

眼瞅着二郎嘴炮小达人的属性即将满点,似乎下一秒便要舌战群儒,郭瑾忙箍住他跃跃欲试的小身板,凑到他耳边安抚道:“司马先生素有声望,此事定不希望你我插手。”

毕竟司马徽自古便有“好好先生”的人设,整天秉持着“吃亏是福”的态度。他愿意将错就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证明自己并非偷盗之人,而是他不想因此与人为恶,破坏自己好不容易经营下来的邻里关系。

若是他俩突然冒出来帮他摆平,对方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褐衣妇人继续咄咄逼人:“先生欺我一介女子,竟要反诬我强词夺理?”

灰衣少年淡笑摇头,偏头瞧了瞧自己亲自接生的小猪仔,虽是不舍,却仍不作解释,只摆摆手:“夫人若是如此认为,只管将它带回便是。”

许是胜之不武,褐衣妇人明显还没体会到喜悦滋味,犹犹豫豫起身,见那位灰衣少年端坐如松,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这才理直气壮抱起猪仔快步离去。

妇人仆一出门,二郎便逃也似地扑到司马徽跟前,摸摸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按先生这般做派,不消几日,家中便要被人洗劫一空吧?”

郭瑾跟上前来,暗暗拧了把他腰间的肥肉。

灰衣少年闻声笑道:“夏虫不可语冰,曲士不可语道。既如此,徽又何必白费口舌?”

也对,郭瑾想了想,如方才这等乡野妇人,既能做出这种清新脱俗的腌臜事,那定然也是个好赖不分的死脑筋,无论你把多少证据摆在她面前,她都不会相信你,反而会杠精地质疑你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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