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也不是猎人,怎么想起去猎那小会厌了呢?”有好事的问道。
大刘满心愧疚,听乡亲们问起,后悔不已。
“都怪我,是我贪心,听说赤阳城有人用十两黄金收会厌,才起了抓它的心。还听说是为了给少城主大婚增些喜庆,我猜想要是能戏耍的会厌,定会更值钱,才起了戏耍之意。怪我,真怪我啊。”大刘坐在地上干嚎,可众人再看赤阳城人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
毕竟这场祸患的根源,可是赤阳城。
“乡亲们放心,我赤阳城少城主虽大婚将至,可从未有过戏耍会厌庆祝的说法。”赤炎组的队长站了出来,扫了一眼盟石,道:
“就怕是有人有意陷害,诋毁我少主知名。我这次回去,就会将这件事禀报少主,待事情查清,定会给青川镇的乡亲们一个交代。”
第18章 未婚妻
赤阳城的人走了。
赤炎组御剑。
青羽组步行,还有一顶人抬的轿子。
临行前,盟石小心的问了南兮,丹药入体有什么异常没有?毕竟醒着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长上许多。
“我是不是忘记过,什么人?”南兮抬起头,看的盟石一惊。
随后又从容道:“师弟斩妖除魔我都常伴左右,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其他人呢?”
“那这个牌子,你怎么解释?”
盟石顺势伸手,牌子却被南兮握进掌心。
“城主怕你在外遇到意外状况,才定了这个不引人注意的牌子。”
“据我所知,我们赤阳城和漠宇门从未有过交集。”南兮的目光似能把盟石戳出个洞来。盟石心惊,幸好南兮睡的时候多,不然自己还真是瞒不住的。
“师弟自幼灵元纯粹,才能修歃血圣决这般赤阳城秘典,只是这秘典有让人嗜睡,间或健忘的弊处。所以师弟不记得也是寻常的。就连我日日伴在师弟左右,师弟对我的记忆,不也是没有过多吗?”
南兮看着盟石的目光里,有凛冽。
盟石直觉身子一寒,“师弟先休息,我出去看看。”于是便逃似的出了轿子。
漠宇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南木,到底是不是你?”南兮握住了牌子。从前的种种,他都不会忘,为何这件事,忘得干净?
***
南木觉得自己的身子并无妨碍,可十二听说自己运行了灵力,来了个飞身,定是要多留一晚,修养仔细。
“八师姐,我们可答应过掌门,是护送你和三师兄见面的,你可别想再去见那个南兮。”古意居里,丛离看着十二兴奋的脸,嘴巴撅的老高。
南兮离开的时候告诉自己,到了赤阳城一定要去找他。
他也会想办法,找回过去的记忆。
“你都信过他一次了,这次还信他?他找不会回记忆的。”丛离还没说完,就被十二挤了过去。
十二拎起苏南木的胳膊,又放了下来。
不应该啊,师姐在漠宇门就用扇子舞了套剑法,就口吐鲜血,卧床数日。
“八师姐,你真的用了灵力,也没受伤?”
“我骗你干嘛?可能是因为我只用了一次,就是飞身到对打的独角马和南兮中间,把他们俩拉了下来。”
不就打个架吗,还飞那么高。
“真是神了,难道是那山中隐藏着什么灵气,能让八师姐体内灵力为己用?”十二现在就想上山,好好探查一番。
“我看是见到某人,八师姐心中郁结除了,灵力也跟着顺畅了。”丛离输给十二一局,说话也风凉了几分。
“倒也不无可能啊。”十二点头,也是个办法。
“明天一早就出发,再不走三师兄就等急啦。”丛离叫的大声,竟然又给南兮制造了机会。
***
早上,川林镇镇郊的路上,挤满了人。
丛离赶路赶的急,十二倒是燃起了八卦之心。
南木被十二拉了过去,丛离也只好跟着。
就见那片被独角马毁了的麦地里,大刘的爹又在干嚎。
“大刘啊。”依旧是熟悉的场景:大刘爹坐在在麦田边,抱着的大刘,可是这次,却是真没气了。
“哎呦,大刘也是可怜。”周围的乡亲,议论纷纷,有相熟的都过去相劝。
“大刘定是觉得,没脸面对父老乡亲,才自行了断的。”
自行了断?德德并没有真心加害,只是气不得,才会戏弄这人,他怎么就想不开了呢?南木心中疑问,刚想往前,就被丛离拉住,“八师姐,要是再不赶路,我们就没法和掌门交代了。”
“他走了,大刘的爹才是最可怜的。”
“大刘有没有可能是被别人杀的。”微弱的怀疑声,很快被淹没了。
没人想听到怀疑,川林镇不想再有任何波澜了。
***
不愧是赤阳城,就看那威武的城门,都显出和别处不同的富贵与非凡。
城中的守卫,推推搡搡的赶了一群人出来。
“滚,快滚。要不是少城主恩泽,大婚特赦,你们这些人,就在地牢里等着死吧。”
苏南木向人群望去,那中间有一个头发打结,脸被毁了一半的男人,竟有几分熟悉。
他佝偻着身子,抱着个包裹,被推到在地上。
“恩泽?特赦?”他愤愤道:“我为赤阳城尽心尽力,你却把我变成半人半鬼的样子。”
“凌元,快走了。再不走,他们反悔了就来不及了。”
凌元再望了一眼赤阳城的城门,“做人,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少,城,主!”
那个,不就是当是在漠宇门,要把南兮淹死在寒泉里的弟子吗?
那人回过头,苏南木认出了他。
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这事和南兮有关?
***
三师兄的住处,是一户偏僻的院落,院中收拾的整洁,可推门而入,里面却没有人。
“三师兄,三师兄。”丛离屋里屋外的找了个遍,都没见着三师兄。
本以为可以立刻促进一下,八师姐和三师兄的感情,看来只能推后了。
南木一路忧心忡忡,总在想着大刘的死。
“要不,还是把大刘死了的事,通知给南兮吧。”
“不行。”丛离反应激烈。“赤阳城的人既然说了会给交代,他们自然就会去找凶手,自是用不得我们的。八师姐,你就呆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三师兄就行。”
话虽说的坚决,一个上午,都不见三师兄回来,丛离又摸着肚子,对苏南木说:“师姐,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浩阔找的住处前面,有一个大湖。
湖水清澈,湖边绿意盈盈,颇有几分幽静。
三人从湖边走过,就听见嘤嘤的哭声。
南木这周身的正义,就在听到哭声的一刻,泛滥了起来。
三人各自揣着,正义感和八卦之心,寻了过去。
就见一个少女蹲在湖边,手中捧着一根玉钗,似有什么伤心事。
哭了一会儿,少女用力一掷,便把那玉钗扔入湖中。
入水,咕咚一声清脆,泛起几片水花。
丛离和十二觉得,就是哭上几声,实在也没什么进展,不如先去吃口饭,回来还能赶上后续。
正转身想走,少女竟然站起身,一条腿跨过栏杆。
“不好。”南木本能驱使,光速冲了过去,拉住少女。“姑娘莫要想不开啊。”
少女神色一怔,一个措手不及,把苏南木拉进了湖里。
十二和丛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个人拉了上来,只觉一身狐狸毛就这么湿的透透的,着实不能再好了。于是连忙回去,烘毛去了。
开导工作,留给南木。
“多谢姑娘救我。”那少女眼中似有无尽的苦痛。
南木淡淡道:“不管为何,姑娘都不应该有此念头,如果你真出了什么意外,爱你的人,才是最难过的。”
那少女看向南木,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没错,我刚才想不开,才把那负心之人送的玉钗扔入泉中,后来想想着实不该。”
“想开就好,为不爱之人,总归是不值得的。”南木拧了拧自己身上的水,只觉面前少女能如此想开,总是好的。
“人虽不值,不过那玉钗想想也是价值不菲,总觉得扔了可惜,才想把它捞上来。”
“姑娘……”苏南木顿了顿,“姑娘刚才跨过栏杆,是想捞那玉钗?”
“其实也不是,就是想看看他们捞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