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90)

作者:九皇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皇后闭门谢客不是什么秘密,除去皇帝外一人都不见。皇帝闻言,将心思从陆思贤身上抽了回来,故作慈爱地拍了拍女儿的手:“你为小,多走几趟,正好我这里有些补品,你且带回去。”

皇后最近不仅不见人,就连他都不见了。

无非为的是那个小杂种。

秦若浅领着礼品跨入中宫,今日而来,是有要事而谈。

皇后闷闷不乐,坐在窗下,凝视外间浮云。

秦若浅开门见山:“皇后该知圣上发现阿贤的身份了,长此以往,她必然不会保命。”

“你拿着阿贤做借口,我如何信你?怎知你不是利用阿贤?”皇后转动轮椅,质疑地看向她。

眼前的七公主沉着大气,就连那股子算计都与皇帝相似,以前是不在意,如今事到临头,她自然要为阿贤多考虑一二。

秦若浅在一侧坐下,乌黑的眼仁里隐约划过一丝阴沉,指尖点了点靠着的凭几,“无论我是不是在利用阿贤,皇后都已无路可走,您活到如今,为的不是云山的仇恨,若为仇恨,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的机会摆在您的面前,您却没有动手,可见您的心思只在阿贤身上。”

按理,那么大的仇恨在,凭借着皇后的性子,早就手刃仇人,相反,她安好活到现在,可见只为一人。

慈母仁心。

皇后抬首凝望她:“那又如何,就算我杀了皇帝,你也无法继承皇位。”

“这些您不用担心,我只想要遗旨罢了,至于阿贤和您,来去自由,她做皇夫还是皇后,都随她。”秦若浅坚定道。

秦若浅胸有成竹,就像是利刃在手,无所畏惧,让皇后一时沉默起来,好奇她的决定是什么。

“我如何信你?”她质疑。

秦若浅眸色生辉,语气略带张扬:“您没有选择,一旦让皇帝知晓阿贤在张□□邸,只怕是凶非福。”

七公主整个人看上去轻松自在,甚至和人说话都带着几分懒散,就像午后刚睡醒的猫儿,还未亮出自己的爪子,只在边缘一阵试探。

皇后却在她的话里陷入了沉思,秦若浅知她不懂政事,便为她多解释几句:“通州、丰台二地换帅,可见圣上对陆珽起疑。依照他的性子,今日起疑,明日便是抄家灭族,到时阿贤连最后的去处都没有,寄人篱下都是勉强的,您先想清楚,儿臣等您的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见出乎众人意料,就连秦若浅都跟着茫然几日。

她摄政多年,知晓兵权的厉害性,眼下齐国公还是一营地,再晚些时日,只怕连一营之地都没有。

百姓无钱而难生存,将帅无兵,沦为街头老鼠,人人喊打。

她从主管大权的摄政公主重生至今生只靠皇帝宠爱的及笄少女,落差之大,让她体会了一番痛苦,身在皇家,若想一世安稳,就必须手中有权。

将权柄送于旁人手中,再仰人鼻息,只会自食其果。

皇后犹豫不决,对于皇帝的阴狠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失败了,不仅她还有阿贤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她疑惑,秦若浅站起来,与她对视:“他仰仗着是通州丰台二地,还有城内禁卫军。”

皇后还是不明,“可是禁卫军萧临不会听你的。”

“这些不用皇后担忧,儿臣自有办法,只需遗旨。”秦若浅重复道。

皇后久久不语,静闻外间的风声,徐徐转至窗口处,落寞无声。

秦若浅同样,轻轻退出寝殿。

踏出中宫那步,她看向秋日里的天色,从未有过这般沉重的语气,哪怕当年阿兄病逝,将她硬逼上摄政的位置,也不曾有过这般焦心。

到底是事态严重,还是自己的心在改变。

她望着暗红色的宫墙,出奇的平静。

她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忍耐与怨怼达到临界点时,她就极易被激怒,可是如今,她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或许是无力,或许是自己没有权力大脾气,身份卑微,就算生气,也无人来哄慰。

她想到诸葛卿卿,那样的肆意,她也想有一次的任性,将所有的事情都抛下。

走在深深的宫道上,宫人行礼问安,她已经习惯漠视这些人的行礼,就像陆思贤漠视她的好一样。

她望着天,走出宫门,□□入了张府。

张府人不多,就连府卫也不见几人,与张正的朴素有关,听说有盗贼闯入,翻找一夜,都未曾找到值钱的东西,盗贼哭着离开了。

进入陆思贤的庭院,就听见些许笑声,好似她在与同人谈笑。

细细算来,她有好些时日没有见过陆思贤了。

天气开始变冷,靠窗的人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百褶裙,秋风萧瑟,更衬得她消瘦几分,乌黑的长发若鸦羽,未曾挽髻的长发垂下,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五官明媚,比起往日,更为灵动,让人挪不开眼去。

秦若浅站在廊下,细细看着,而屋里传出了陆安枝的声音:“你一人倒很自在,殿下可晓得你在这里?”

“她呀、肯定知晓,第一时间通知她。大概近日要忙,毕竟她不是普通人,要习惯她这个大忙人的生活,我又不是小孩子,离开她无法生活。”陆思贤大咧咧的声音传至耳朵里,有些刺耳。

她倒希望陆思贤日日粘着她,可惜,性子使然,陆思贤适合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陆安枝的声音很温柔,似清水拂过沟壑,带来甜蜜,“想来也是,你若觉得无趣,我多来几趟也可。”

听到这句话,秦若浅皱眉,大步走近,敲了敲窗户,看着屋内并排躺下的两人:“你二人不该避嫌吗?”

此时,她大该在某个临界点徘徊了。

陆安枝被她怏怏不悦的神色吓得心口一跳,闻及避嫌二字,下意识模糊了下,而后看向陆思贤:“避嫌?”

“没事,你赶紧回府,少来几次就行了。”陆思贤扶额,她没想到这位祖宗大半日就跑来了,倒像是特地来捉奸的,她忙穿好鞋将人拉了进来。

陆安枝察言观色,冲着秦若浅行礼后,才小心地离开,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阿贤一眼。

可惜,陆思贤两只眼睛都在秦若浅身上,一点都没有留给她。

陆安枝走后,秦若浅的脾气就上来了,可看到陆思贤的笑脸,气又散了些,看着两人躺下之地,又觉恼火。

屋内无处可坐,想走又不能走,感觉这就是在折磨自己。

陆思贤感觉风雨欲来,忙拉着她开口说话:“我们就是累了,躺躺而已,没有下次了。”

天晓得,她怎地就答应陆安枝躺下休息了。

她面露极大的悔意,更显得事态不正常,秦若浅不信她这番措辞,本就是心思不正的人,有什么理由信她。

自然是不信。

她冷了脸色直言:“我不信。”

陆思贤苦着一张脸:“我真的很纯洁。”

第50章

秦若浅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状似不在意地走至门旁,“你莫要忘了,你二人不是姐妹。”

“我二人……”陆思贤顿住,看着秦若浅的神色多了两分打量,“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庭院里没有婢女,唯独她二人在,秦若浅相貌清冷,倚靠着门畔,唇角弯出些许笑意来,“好似是我巴结来的。”

从头至尾,占着主动权的都是她,陆思贤所为,更像是民间所说的赶鸭子上架,被她硬逼着来成亲的。

她想到了魏云同诸葛卿卿。

可惜她不是诸葛卿卿。

她想起前世里对她阿谀奉承的不少女子,都知她好女色,就连皇帝侄儿都挑着貌美的女子送来。

这些女子都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到她身边,都是为了权势而已,而眼前的陆思贤多了几分真性情,却三心二意……

她皱眉,抬脚就要离开。

一刻都不想待。

陆思贤后知后觉地走了上前,拦着她的路:“那个、我可以解释。”

“我为何要听你解释?”秦若浅轻蔑一笑,拂开她的手臂。

陆思贤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秦若浅,意识到事情闹大了,“陆安枝于我不过是一道白月光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虽说我想主动靠近她,可是、可是你想得太复杂了。”

“陆思贤,你觉得我很好欺负?”秦若浅凝视她,一双盛了光的眼眸隐着几分气闷的委屈。

“不是,我很好欺负,方才我二人就躺下,而且窗户开着,没有的事,就像你说的姐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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