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118)

作者:九皇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七公主将人带回来之际,就猜测小姑娘的身份,方才听到‘寻驸马’三字,她便想到了一事。礼部在准备明岁乾国的拜谒,两国多年来无战乱,兄弟之邦,齐映的到来更易缔结盟约,使得这层关系更为坚固,在新帝即将登基之际,尚不可得罪她。

“七驸马?”齐映再度瞪大了眼睛,陆思贤着一身澜袍,阴柔瘦弱,雌雄难辨,可她记得,是女子,察觉哪里不对当即不满:“你别骗我,女子怎么做驸马。”

魏云道:“这些无法同您解释,您救了七驸马,而您又被七公主所救,应当一笔勾销了。”

这个道理好像没有错,齐映眼睛小了些,不瞪了,绕着陆思贤走了一圈,嘀咕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你的算法,我很吃亏唉。”

陆思贤不吭声,算法没错,吃亏也是对的。

天色渐暮,倦鸟归巢。

秦若浅回府取公文,听到争执声,被婢女引着过来,魏云好似见到救星一般,判官做不下去了。将大致经过告知七公主,自己逮着机会就退出去。

齐映被魏云的算法迷惑,可是越想越不对,拉着秦若浅去问。

秦若浅抬了眼眸扫过陆思贤,眉梢不可察地微扬,掰开齐映的手,道:“不管如何算都无法弥补公主的损失,是我们失礼,孤已令人去追查凶手,定还公主公道。”

说完牵着陆思贤的手离开,留齐映一人跳脚,“七公主,你把她给我,我要拿她抵命。”

秦若浅不理睬,捏紧她的手,匆匆回书房,“圣上的身体熬不住了,我施针后略微好些,眼下我出府拿些衣物公文,你随我一道回宫?”

她在宫内,陆思贤在宫外,她不放心,尤其皇后心思不明,她根本无法安心待在宫里。

横竖她二人的亲事,天下皆知,一道住进宫里,也不算什么荒唐的事,就算周文清杠起来,她也不惧。

陆思贤多日不管皇帝的事,陡然听见他要死了,还是略微惊讶:“你是何打算?”

“熬过新年再说。”秦若浅低头去暗格里取印鉴公文,时间匆促下,她只得都取了带回宫里。

自打她出现在朝臣面前,光明正大地接手朝政,公主府就不安全了。

陆思贤见她言辞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也不好拒绝她的邀请,幸好包袱还在,去宫里住几日就换个地方散散心。

说定后,秦若浅留下入宫的令牌给魏云,府里有事,关键时刻入宫去找她,临走想起齐映,嘱咐道:“不可让齐映出府,等乾国使臣来之前,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两国邦交在前,不可马虎。

魏云答应下来:“您且放心,我必替您守着。”

说话之际,眼光略过陆思贤,她对陆思贤放心不下。

陆思贤没有察觉魏云的意思,继续扛着自己的包袱登上马车,让魏云去查凶手,毕竟查案的事她最在行。

马车哒哒动步,城内的温度高了些,秦若浅感到一阵轻松,心中情绪翻涌,必然要问问齐映的事。

陆思贤不好说齐映逮着她要嫁人,委婉说起经过:“我被苏锦绑住,是她救了我,桃花运多了也是麻烦,她非说救命之恩在,让我以身相许。”

一听这话就感觉到得意,尤其是那副嘚瑟的嘴脸,让人瞧了就不开心。

秦若浅本就心情不佳,听后敛了情绪,握住陆思贤的手腕,紧紧攥住,疼得她大叫:“那个、不关我的事,你掐我也没用。”

秦若浅挑眉:“我感觉你很得意?”

陆思贤笑得‘谄媚’:“没有。”

秦若浅‘哦’一声,继续捏紧:“我感觉有。”

陆思贤拼命辩解:“真的没有,你听到没,她要折磨我。”

秦若浅忽然觉得齐映很有道理,陆思贤这种‘渣女’就该折磨一下,不然不知险恶,不知错处,便道:“我觉得为两国邦交,我应该把你送给齐映,折磨下好让她解气,你觉得呢?”

陆思贤炸了:“你才恩将仇报,我不要你了,你自己玩去吧。”

她辛苦赶着回来,为了谁?

这女人不知好歹,竟然还要把她送人。

渣女无疑。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不知为何停了下来,秦若浅按住炸毛的人,掀开车帘,乍见宇文信一身银色铠甲站立,英俊神武,他俯身下拜:“七公主。”

讨人厌的声音让陆思贤也探头:“宇文世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本该隐藏的人却大胆出现,毫无顾忌地宣示自己的主权。

宇文信嘴角抽了抽,手不自觉握紧腰间佩刀,陆思贤瞧见后,脑袋缩了缩,躲在秦若浅身后开腔:“宫门前动刀可是谋逆之罪。”

秦若浅的视线也落在宇文信的手上,打量他片刻,道:“世子脾气暴躁,非善事,应当改正。”

宇文信的性子本当沉稳,在军中历练多年,可再是稳当也担不起陆思贤的讥讽,每回碰面,都是他落在下风。

他放下佩刀,恭谨一礼,退至一侧,额间青筋突出,可见隐忍。

车帘放下,马车继续往宫内驶去,车里的两人都平静下来,闭口不提齐映的事。

至含元殿前,陆思贤下车,望着丹犀上的宫人,想起宇文信,这个关头,他入宫做什么?

含元殿前,禁卫军执刀而立,目视前方,站如青松。

秦若浅拉着心神恍惚的人往御阶走去,张正匆忙从殿内出来,迎接两人,揖礼先道:“探子来报,乾国公主已来京,不知所踪。”

公主在京内失踪,乾国闹起来,实难交差。

秦若浅示意他稍安勿躁,回殿详谈。

殿内暖和,跟外间,仿若春冬之别。

张正手持奏报,递给秦若浅。

陆思贤不去掺和朝政,捧着点心吃起了,云片糕,白如雪,一片一片摆在盘子里,香味扑鼻,甜而不腻。

秦若浅看完奏报,她已吃了一半,想了想,给人家留一些,将剩下的搁置下来。张正见她在肃穆的含元殿内丝毫不曾顾忌,眼中闪过笑意。

上座的秦若浅徐徐出声:“齐映在孤的公主府上,她被人追杀,孤已令魏云去查,张相大可放心,凶手是谁,驸马可有眉头?”

盯着云片糕的陆思贤猛地抬头,对上她通明的眸子,深山之远,辽阔无痕,有瞬间的陌生,她茫然道:“与苏锦有关。”

苏锦是谁?张正早有耳闻,是颜族长的侄女,与陆思贤可算是沾亲带故。

此事牵扯两国邦交,苏锦闯了大祸,他不好多言,揖礼退下。

那侧的陆思贤对云片糕失去兴趣,懒懒地推在一侧,好奇地打量秦若浅。

今时不同往日,秦若浅周遭带着威压,与书里的原主大不相同。她身上没有那股甜美,更没有和煦,取而代之的是高位者与生俱来的气质,与她偶尔展现出来的温柔不同。

她站起来,走近秦若浅,探头去看案上的公文。

古人写字与现代人不同,尤其是男子,或爱草书,或爱行书,她是一字都不识得,看了也是白瞎。

她望着秦若浅,凝视于她的眼眸上,是那般幽深。

秦若浅察觉她的靠近,抬眼与她对视:“你怎么了?”

怎么了?陆思贤不知道,她就是有些陌生感,说了就是矫情,她默然摇首。

下一瞬间,秦若浅拉着她一道坐下,俯视下阶,一览无余。

秦若浅还想着方才的事,主动同她道歉:“车内不过是同你开玩笑,吓到了?”

她的小世子一向胆小。

陆思贤早就忘了那些事,只坐着不说话,暗道自己的矫情。撇去乱七八糟的情绪后,抬首望着秦若浅:“我去皇后处看看。”

多日不见,她应该去看望皇后。

她突然要离开,秦若浅却只当她生气,忙拉着她道歉:“真的生气了?我与你开玩笑的,对不起。”

陆思贤大大咧咧,突然换了性子,让人感觉不对,偏偏陆思贤自己没察觉,反觉得自己矫情,笑了笑,就当没发生这件事,“我没生气,这么多时日没有见皇后,入宫总得见一面。”

秦若浅不勉强了,握着她的手松开,“你先去,晚间的时候我去找你。”

都是在宫里,比起张府更为偏利。

她低头看了一眼满案的奏疏,一摞接着一摞,都是紧着要处理的,无暇分身,她想去找陆思贤,却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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