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宝儿这是在怀疑本宫的本事吗?”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察觉到了身下传来的异样,余丰宝顿时就慌了神,忙摇着头道:“没有,奴才知道殿下的本领过人,哪里敢怀疑啊?”
谢承安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了他,握着他的手一路往下。
“这都是你勾起来的,你得负责到底……”
……
翌日,依旧是晴好的天。
也不知是不是昨儿谢承安的按摩起了效果,余丰宝觉得自己的腿倒是没想象中那么酸疼,反倒是手……
他揉着手腕往宫门口走去。
刚出了宫门,就有一个小太监直直的朝着他撞了过来。
余丰宝揉着肩正想骂几句,谁知手上被塞了个东西,他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就变白了,忙追着小太监的身影去了。
一路行来,终于在御花园西北角的翠微亭见到了正主。
余丰宝定了定神,然后走了过去。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三皇子无故被禁足三个月,而废太子却可以随着皇上去春猎,再加上前朝如今风起云涌,由不得她不害怕惶恐。端贵妃也不叫起。
“本贵妃听闻你跟玉嫔身边的贺元卿关系颇为亲密。”
余丰宝原以为端贵妃会跟皇后一样喂他吃下毒药,好让他听命于她,可是没想到端贵妃非但没有,反而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他进宫以来,也只贺元卿一个朋友。
方才那小太监撞他时塞给他的那个小小的玉佛挂坠正是贺元卿的贴身之物,是以他才慌了神忙跟了过来。
“娘娘有何吩咐?”
端贵妃自然不会像上次那样听了余丰宝的蛊惑,这次三皇子瞧得真切,余丰宝对废太子颇为维护,更是不惜以身护主,她自然不会再信余丰宝的诡辩之言。
“你倒是聪明。这次春猎,废太子会带你一同前去,是也不是?”
余丰宝顿了顿。
“是!”
端贵妃没想到他会答的如此迅速,愣了片刻才道:“要想保住贺元卿的命,就得听本贵妃的话。”
“贵妃娘娘想要奴才做什么?”
余丰宝出言问道。
端贵妃双眸微微眯起,“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只需要记住在这宫里本贵妃捏死你跟贺元卿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至于想不想要活命,端看你自己个怎么选择了。”
说完她便拂袖离开了。
直到微风将亭子里浓郁的脂粉香气吹散后,余丰宝才回过神来,端贵妃所求的不过是谢承安的命罢了。
可是贺元卿。
午饭的时候,余丰宝食不知味,只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谢承安直接将人抱坐在腿上,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看着本宫的眼睛,今儿出宫到底遇见了谁?发生了何事?”
余丰宝看着他的双眸,知道事情瞒不过他,便将先前之事说了一遍,末了拉着谢承安的衣袖求他,“殿下,你可以帮奴才保住元卿吗?奴才自打进宫以来,受人欺凌排挤,都是元卿他护着奴才……”
“想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宝儿,你打算如何谢本宫啊?”
谢承安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看余丰宝那么在乎那个叫贺元卿的,即使知道他是太监,那也不行。
余丰宝咬着下唇,思考了良久,然后在谢承安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殿下,求求你了!”
声音温软,唇更温软。
谢承安喉头滚动了一下,也不松口。
余丰宝勾着他的脖子,然后笨拙了吻了上去。
“夫君,好夫君,求求你了……”
声音娇软,腰肢更软。
有温热的液体从鼻端流了出来。
谢承安伸手在鼻端擦了一下,“……”
他居然流鼻血了。
定是天干物燥,有些上火了。
而非眼前的余丰宝太过勾人的缘故。
余丰宝也吓到了,慌乱的喊了起来,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哽咽之意。
“殿下,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小可爱们七夕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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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四月十八。
旌旗猎猎, 长长的车马队伍沿着官道缓缓前行。
京郊的朝云山,有处天然的山谷,山谷内水源充足, 草木旺盛,自打大周建朝以来, 这里便被圈为皇家猎场, 每年皇家的春猎和秋猎都在这里举行。
此次随行的除了诸位皇子和世家子弟之外,最让人注目的便是废太子谢承安。
要知道巫蛊案后, 废太子可就成了乾元帝的逆鳞,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废太子本个字,没成想此次却无声无息的出了东宫。
只是圣心难测,众人也摸不清乾元帝的心思。
于是对着谢承安也不敢过分亲近, 但也不敢过分怠慢。
“请你快些过去随行牵马!”
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满脸倨傲的说道。
谢承安只当没听见, 自顾的跟身旁的余丰宝说着话。
小太监见状,瞪着眼睛喝道:“皇上开恩让你随行伺候, 你可得记得自己个的身份,不过是个贬为庶人的废太子罢了,还真当自己个还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呢,你要是不识抬举,就休怪……”
谢承安神色一冷。
“否则如何?”
小太监被他的气势所迫,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否则本公公就…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余丰宝扯了扯他的衣袖, 想让他低调些, 不要轻易得罪人。
可谢承安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他扯了扯嘴角,一脚便将人给踹翻在地,“本宫就算是废太子, 也轮不到你一个阉人呼来喝去。”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回身一看,果见余丰宝垂着脑袋,立在那儿,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他忙走了过去,不着痕迹的揽着余丰宝的腰,嬉皮笑脸道:“宝儿,你别多心,本宫没有说你。若是宝儿肯对着本宫呼来喝去,本宫还求之不得呢。”
余丰宝脸上一阵滚烫,嗔了他一眼。
“也不怕被人瞧见了。”说着就拍开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况且若他真的要生气,只怕早就被他给气死几百回了,岂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听到这头的动静,李金水忙赶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太监踢了几脚,嘴里骂骂咧咧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下去。”
小太监忙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李金水又拱手道歉道:“都是奴才管教不严,让主子受委屈了。”
谢承安冷哼一声,依旧寒着一张脸。
这个李金水就是个笑面虎,仗着是父皇身边的人,寻常人见了他都得礼遇三分,可他就偏不,上一次余丰宝被掌掴的仇,他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李金水老谋深算,受了冷脸也不恼,躬着身子笑道:“主子可还有旁的吩咐?只要奴才能做主的,绝对不会推辞。”
谢承安想起前几日余丰宝似乎对骑马很感兴趣,便道:“去牵匹马来,本宫被禁这些日子,身子骨都快僵了,刚好今儿天气不错,骑骑马松松筋骨。”
李金水应了是,转身回了御驾旁回话。
“回皇上的话,一个不懂事的小太监去叫废太子来牵马,不想却被废太子打了一顿……”
乾元帝默了默。
他这个儿子本事没多少,脾气倒还是挺大的。
“一个不长眼的奴才而已,打了就打了吧!”
李金水身子一僵,“?????”
……
马儿很快就牵来了。
谢承安轻笑一声,“李金水办事倒是利索。”
马儿膘肥体健,蹄子不时的刨着地,一看便是一匹好马。
谢承安拍了拍马背,“宝儿,来,本宫教你骑马!”
余丰宝有些为难。
“殿下,还是不要了吧。若是让人瞧见了又得说闲话了。”
谢承安可不管那么多。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反正咱也不会少一块肉。况且本宫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宝儿是我的心头肉,这样他们行起事来也会忌惮些。”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说这些做什么?
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余丰宝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承安沉声道:“宝儿,你若是再不上马,本宫可不敢保证今晚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