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番外(13)

作者:酒窝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

余丰宝是被外头的嘈杂声给吵醒的。

刚起身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平时连鸟都不拉屎的东宫,怎么可能会有人声?

看着窗户外攒动的人影,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偏头看向谢承安,见他眸色深沉,一派淡然的半躺在枕头上,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殿下,有人来了。”

谢承安没好气的道,“本宫又不聋又不瞎。宫门一响本宫就听见了,不像某些人睡的更死猪一般,呼噜打的震天响。”

“你胡说,奴才睡觉可老实了,而且从来不打呼噜。”

余丰宝红着脸,梗着脖子看着他。

谢承安勾着唇角,冷笑一下。

老实?

每晚都跟树袋熊似的缠在他身上的睡相也能叫老实?

余丰宝麻溜的下床,披了件衣裳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身问他。

“殿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来人是谁?”

谢承安半垂着眸子,眼底有着细微的不耐烦。

“左右那些个奴才都要进来给本宫请安的,本宫有何可着急的?”

余丰宝“嘁”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还请安呢?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还真当他还是太子呢。

余丰宝一掀开帘子,寒气扑面而来,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就见李金水正指挥着人将那具尸体往外抬,一边的廊檐下立着个留着八字须的人,身后站着个提着药箱的小太监。

原来昨晚谢承安说的有人来收拾残局,指的是李金水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金水一见余丰宝睡眼惺忪,又联想到自己个天不亮就开始忙活了,心里便腾腾的冒着火,几步走到了余丰宝的跟前,拿着拂尘戳着他的脑门。

“一味只会躲懒的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日头都要照屁股了,居然还在睡。等明儿咱家得了空,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怒极,面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余丰宝往后躲了些,看着暗沉沉的天空,不咸不淡的来了句。

“李公公,你眼神不好,今儿可没太阳。”

谢承安“噗嗤”一笑,整个宫里敢如此明目张胆怼皇上跟前第一红人李金水李公公的,也就只有余丰宝一人吧。

不过,

怼得好!

李金水气的瞪圆了眼睛,扬起手中的拂尘就要开打。

就在这时里头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打狗还得看主人。李公公这一大早就跑到本宫宫里闹个不休,到底是何意思啊?”

声音虽轻,但是却有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森冷的寒意。

李金水打小伺候皇上,对乾元帝的心思还是能揣度几分的,眼下废太子虽是如此境况,但今儿皇上能派太医来,明儿就能放废太子出去,轻易他可不敢得罪谢承安。

况且能在冷宫里活下来,便也证明谢承安并非良善之辈。

他忙躬着身子到了床前,满脸堆笑道:“皇上得知您病重,恰巧又听闻您昨夜被行刺受伤,所以特命奴才带了太医来给您瞧瞧。”

谢承安睨了他一眼。

良久才道:“有劳李公公了。”

李金水忙示意身后的太医上前替谢承安把脉。

太医上前给谢承安把脉,又开了方子。

谢承安想了想,道:“本宫昨夜跟刺客打斗时,身上有些淤青和擦身,顺道也开些祛瘀消肿的药来。”

太医眉头一拧,左右不过顺手的事便应下了。

余丰宝趁着把脉的空档,迅速的换了衣裳,简单的洗漱下,便跟着太医去太医院抓药了。

烧了一夜的柴禾,屋子里的气味有些闷。

李金水皱着鼻子,对着立在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招了招手。

“以往都是奴才疏忽了,才由得底下的人这么没大没小。您病重受伤,这两人是皇上特意派来伺候您的。”

那两个小太监上前给谢承安行礼。

谢承安只瞄了一眼,又看向了李金水。

“本宫是废太子,又被贬为庶人,实在无需那么多人伺候。现在本宫宫中的余丰宝,人虽笨了些,蠢了些,倒还中用,这两人你便带回去吧。顺道替本宫谢谢父……皇上的心意。”

李金水翻了个白眼。

一口一个本宫自称,还说自己是庶人?

他面露为难之色,“这是皇上的旨意,您就不要为难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吧。”

谢承安静默良久。

“无事,你便退下吧,本宫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李金水应了是,从屋子里退出来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他走到宫门边,甩着拂尘道:“你们两个昨夜有功,皇上有赏,一会儿随着咱家去御前谢恩吧。”

两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脸茫然。

只是有赏领,况且还是皇上的赏赐,不领白不领。

两人拱手道:“多谢皇上。”

又对着李公公道谢。

李公公笑道:“谢咱家做什么,是你们差事当的好,应当的。”

东宫里,谢承安嫌两个小太监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儿碍眼,便打发他们出去干活。

“去,将宫里不用的木板,尤其是旧床给本宫拆了,劈成半臂长短,堆在廊下,留着晚间取暖用!”

作者有话要说:余丰宝叉腰:谁是狗?

谢承安:汪汪汪!

第12章

余丰宝记挂着谢承安身上的伤,又想着他受伤行动不便,从太医院取了药,便火急火燎的回了东宫。

谁知刚进了东宫,便听到了敲敲打打的声响。

只见廊下坐着两个脸生的小太监,两人一人持着一把斧子,正干的热火朝天,而在两人的边上放着一张已然被拆解的四分五裂的木床。

“你们干什么呢?”

他极其败坏的走了过去。

两个太监约莫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瞧着满脸的精明样,其中一个皮肤白些的斜睨了余丰宝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主子吩咐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只有低着头做的份儿,哪还有问个清楚明白的道理?若是主子交代事情都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还要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干什么?”

余丰宝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感觉自己个的一腔真心都用到狗身上去了,亏得他方才去取药的时候,还惦记着宫里没人,怕他不便,一路跑着回来的。

可他倒好,正让人拆他的床呢!

他一肚子的气,闷头进了屋,将手中的药扔到了谢承安身上。

“谢承安,你什么意思?我昨儿晚上才说要将旧床收拾出来,你今儿就让人把床给拆了,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的出这些阴招。我还告诉你了,凭着我余丰宝的勤快劲,我去哪儿伺候都有口饭吃,不一定非得要守在这冷宫里头……”

余丰宝性子柔和,很少跟人吵架。今儿着实是被气着了,一口气骂了个爽。

又想起从前村子里那些长舌妇吵架时候,气势磅礴的样子,也有样学样,一只脚往前踏了出去,一只手叉着腰,抬头挺胸,眼睛瞪的溜圆。

谢承安睁开迷蒙的睡眼,打量着立在不远处的余丰宝,只见他姿势怪异,表情也很诡异,原本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微微喘着气,双颊鼓鼓的,跟离了水的小河豚似的。

他勾了勾唇角。

炸了毛的余丰宝看起来更有意思了。

“宫里的柴禾不够了,本宫瞧着你素日里伺候的辛苦,刚好今儿李公公又送了两个新人来了,于是本宫就让他们在外头劈柴呢。怎的?”

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本宫难得发了回善心,你竟还不受用?果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看来本宫往后得对你凶些才好。”

余丰宝瞧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怪样子,心里的火腾腾的往上冒。

“谢承安,你个烂了心肝的狗东西……”

他搜肠刮肚,就想起了从前村长老婆骂村长的这句话来。

谢承安低着头,冷声喝道。

“愈发没个体统规矩了,连本宫都敢骂了!还不赶快去将本宫的药熬了来。”

虽是疾言厉色,可嘴角却噙着隐隐的笑意,只不过低着头旁人发现不了罢了。

余丰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你个春秋大梦去吧。我不伺候了,左右你现在又得了新人了,让他们给你熬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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