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被他送离迷雾的范围，出口在瓦斯特拉夫人所在的公寓，有她照应，昏迷中的人可以保证暂时安全。
“你还行吗？”博士也受到了攻击，他一头冷汗站不起来的拍了拍工匠的肩膀。
工匠死咬着牙没有吭声，又放倒了几个寂静。
“帕尔默韦恩，一次又一次试图挣脱命运的家伙，”寂静的指尖已经离他很近了，“但你总会知道，你的所有选择都是命运的安排，包括死亡。”
“滚！”还未来得及被送走的宾客中依旧有人正不断被杀死，昏睡中的谜语人突然醒了过来，他摇摇晃晃的拿起枪走了过来。“来猜个谜语吧，”他砰的一枪打在柱子上，“布鲁斯韦恩，我是现实中存在的，我是现实中荒谬的，你可以演绎我，你可以创造我，我是谁？”
寂静们为他让开通向工匠、博士与布鲁斯的道路，他们不再杀死宾客，也不再试图继续进攻，眼睛紧跟着他们动作的工匠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被杀死的人是因为他们都逃过了本该死亡的命运，而这转折点，使水波荡开的石子来自于布鲁斯韦恩被扭转的命运。他本该如寂静说说走过悲惨一生，像个荒唐喜剧般死去。
谁改变了这一切？谁是那个投掷石子的人？谁是那个秘密最原始的持有者？
工匠撑着地板站了起来，他向谜语人喊道：“艾迪纳什，放下枪吧，一切都结束了，”他首先放下了枪，“等等，”博士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
“戏剧已经落幕了，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哇哦哇哦，真遗憾你猜错了，”谜语人摇晃着拐杖，“说，再见？”然后扣下了扳机。
“砰！”工匠应声倒地，血从左胸冒出来，很快染红了衣服。迷雾散去，塔迪斯在迷雾后现出身型，所有的寂静都不见了踪影。
“坚持住，拜托，只是被击中心脏而已，时间领主可是有两个心脏的。”
“但我是半领主，所以，我只有一个心脏，就是左边这个。”工匠有些虚弱的握了握博士的手，“别担心我违约，我帮你带回了塔迪斯，你们都可以回到自己的地方了。还有寂静，也不用再去管他们，时空正在自我修正，被撕裂的裂缝正在闭合，所有的家伙都会被丢出这个宇宙。”
“为什么要这么做？”博士眼中带着沉重到近乎凝实的悲伤，表情反而变得平静。
“因为注定有一个布鲁斯需要死去，”工匠一边说一边有血沫从他嘴里涌出来，“现在就好了，‘布鲁斯’死去，但布鲁斯也没死，一切都很完美。”
“别担心，对时间领主来说死亡就像一场感冒，我很快就会重生，然后又是一个崭新的我。”
当雾气散去，所有人都被归于原位，小丑是最先醒来的。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越走越快，狠狠打倒了谜语人后扑通跪倒在工匠身边，“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我明白，我明白的阿尔弗雷德，布鲁斯韦恩也会明白的。”小丑摘取绿色的假发，随手擦了两把脸上的妆，不是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还能是谁呢？工匠平静的看着他，“布鲁斯韦恩已经死去了，所以也不会再有小丑什么的了对吗？”
“是的，不会再有了。”他抽泣着，将西装脱下来盖在工匠身上，“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布鲁斯少爷过得轻松一些，但是艾迪入戏太深，他失控了。我该怎么样才能帮你，你就是那位一直以来的先生吧？”
“哦，我都做了什么。”他痛苦的埋下头。
“准备一场葬礼吧好阿福，为这场戏剧落下帷幕，我们不是经常说些名人们的虚构故事吗，不管他们是不是活着。”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也醒了，他复杂的看着顶着妆容的老管家，他猜到了他在做这件事，他试图阻止但总是无济于事，直至现在酿成了悲剧。
“别这个表情，”工匠借着博士和阿尔弗雷德的搀扶站起来，将伤口上的血顺势糊在布鲁斯的衣服上，“我不会死的。”
“很高兴见到你，布鲁斯，我是工匠。”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布鲁斯郑重的握住他的手，“不曾见过面的朋友。”
“艾迪纳什被赶来的警察带走，布鲁斯似乎和他的管家大吵了一架，但他们依旧是家人，你知道的，往往家人之间才容易产生争吵。后来他们还排演了一出葬礼，给一个叫布鲁斯韦恩的披风侠，听说听众最后都觉得这是为了赞扬布鲁斯的英雄品格。”
“那么他真的死了吗？”艾米好奇的看向博士。
博士搓了搓手，拉下塔迪斯里的某个开关又扬起笑脸，“当然没有，那出戏剧上演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就坐在台下。”
“我死了吗？”昏黄的烛光中，坐在长椅上的布鲁斯问他身旁的女士。
“不，当然没有。”
“也许我死了，”他笑着说，“你现在是在和一个眷恋人间的鬼魂说话，可以告诉我您是谁吗美丽的女士？”
“如果你是鬼魂，”女士笑着说，“那我一定是死亡，正与你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样的问题？
工匠在创造什么？
第54章 鸟团团长大了
昏暗的灯光，桌面上程序正在运转的电脑以及成堆的文件。电话铃突然响了又响，文件堆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四下摩挲着，被埋在文件下的人迟钝的坐起身，连带着文件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嗯？”他慢吞吞的摁下接通键，将开了免提的手机丢在一边，再一次一头栽进文件堆里，有气无力的说：“这里是提摩西德雷克，有什么事吗？”
电话另一头，迪克听见提姆的声音忙捂住话筒，憋着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分坐两边针锋相对，一人脸上顶着一块淤青的布鲁斯和杰森，才说：“有注意休息吗，小红？”
“唔，是迪克啊。”提姆半死不活的说：“如果布鲁斯或者你们哪一位愿意接手一下几亿美元的合同单子的话，我大概还是能腾出休息时间的。”
稍微总结一下他目前的生活状态，大概就是：地球不爆炸，他就不休息，和他当初找到布鲁斯拜师时所设想的未来一点也不一样。
“这个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吧，”迪克打着哈哈说：“你知道的，有时候为了处理错误也许你会不得不花上比完成它更多的时间。”
“是的，我明白，就像我不得不三翻四次的和股东们解释，为什么布鲁斯这次会议依然迟到或者不出席一样。如果阿福在你旁边的话，请把电话调成外放，今晚有一个很重要的晚宴需要布鲁斯出席，我希望这一次他不会再迟到了。”
迪克手掩着嘴，压低了声音，“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布鲁斯大概今晚没法到场了。你明白的，小翅膀今天回来了，所以——”他放下手，诧异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链接已中断，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意料之中的事。”
“布鲁斯，我想提米拒绝了替你出席晚宴的请求，”迪克趴在椅背上举着手机朝那边仍处于冷战中的人喊：“你打算怎么办？是把你的伤推到乱七八糟的极限运动上，还是再换个人，比如小翅膀？”
“没这个可能，迪基鸟，”杰森头也没回，狠狠瞪着布鲁斯说：“老头子的麻烦事，还是让他自己去解决的好。”
“提姆会去的，他的拒绝从没有一次真正兑现。”布鲁斯同样没有回头，“注意他的动向迪克，如果他确实没有到场，你可以换上正装顶上。”
即使布鲁斯大多时候并不善于表达，但你总会在不经意间惊叹于他对家人们的了解。就比如现在，即使累到眼前发昏，我们的提姆德雷克总裁还是把自己从文件堆里刨了出来，收拾妥当，又由司机一键送达晚宴地点。
“好久不见，德雷克先生。”
“德雷克总裁先生，看这边！”
形形色色其实没那么熟的人围上来与他打招呼、握手，脸上挂着笑容说着客套话，记者们相机的闪光灯噼里啪啦闪成一片，晃得人眼晕。
“弗莱，确实很久不见了，”提姆挂着常用笑容熟练的应付一个个凑上来的家伙，“这不是吉姆吗？你今天看上去真不错。别站在这了，让我们进去聊吧，今天的晚宴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