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96)

除糜荏之外,又为其他人论功行赏:拜丁原为并州州牧,钟繇为黄门侍郎,荀攸为司空长史,黄忠、吕布为扬威将军,张辽为虎威将军……

听得众人激动不已,叩首谢恩。

做完封赏,天子下令退朝,又命糜荏去往后宫面圣。

糜荏踏进殿内,方才感觉到气氛略微压抑。

方才在殿中离得远,看的不真切。这会近了就能看到比起出征之前,刘宏老了很多。他双眼浑浊,脸上皮肉松弛,明明还不到三十周岁,鬓边和上顶居然有了白发。

糜荏不露丝毫情绪,恭敬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刘宏眯起双眼,像是从来都不认识糜荏般细细打量着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好一会,干枯的脸上才挤出一抹亲切的笑意:“爱卿回来啦,平身吧。”

“谢陛下!”糜荏的声音中覆着一点激动,“幸得陛下庇佑,臣总算不负所托,为您平定叛乱,安全归来!”

他说着以双手奉上虎符,一点都不贪恋这无数人眼红留恋的兵权:“叛乱既已平定,您借给微臣的这个虎符便请您收回吧。”

刘宏便收回这虎符,又与他说了会话。

聊过不久,刘宏便有些乏了:“爱卿,朕看你这一路征战很是疲惫,接下来可要在府上歇息几日?”

普通得胜归来的将军听得这话,怕是会怀疑天子对他的忌惮。

但糜荏却没有,他面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对着刘宏行了一礼:“那真是太好了,微臣正觉倦怠,还想要同您请几日假呢。”

刘宏眼中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心:“去吧,好好歇歇,别累着自己。等你回来,朕再为你庆功。”

等糜荏退出大殿,刘宏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下去,阴沉着的面色极为可怖。

糜荏回京声势之大,就连未央宫中的他都有所耳闻。

这人出征时带着他的期望,回来时则披着满身荣耀与光芒。身后有万千士兵跟随着他,簇拥着他。唯独他身披猩红披风,骑坐在银灰色的宝马之上,威风八面,气势逼人。

这是何等风光啊。

到这个时候,刘宏当然不会再怀疑糜荏的忠心。可当他看到糜荏一如既往的面容时,心底还是止不住地升起一丝惊慌与忌惮。

——糜爱卿实在是太年轻了!

他明明与自己相差不过七岁,自己却已经苍老地宛如他的父亲一般。纵使坐在权利的宝座之上,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日渐腐朽,再没有糜爱卿这样的年轻的躯体,这样旺盛的精力!

纵使如今的糜荏对他忠心耿耿,可以后呢?

谁能保证他死之后糜荏不会想再进一步,再进一步,登上权利的顶端?

这多令人害怕啊。

刘宏深深喘了口气粗气,一时只觉浑身冰冷,唯有手中虎符才散发着烫人的温度。

歇几日也好。他也可以想想清楚,往后究竟如何对待糜爱卿。

或许……是时候做些别的了。

他招来贴身内侍,下旨道:“拟朕的旨意,朕要在西园之中设立一支校尉军,广征天下勇士!”

对此一无所知的糜荏在此时已告假归去府中。

他还是执金吾,政敌们自然不会认为他被陛下忌惮,反而都明白这是陛下体贴这人呢,登时翻着白眼继续任劳任怨地处理公务。

回到府中时,荀彧与管家周慈出门相迎。

糜莜、赵云、郭嘉等人去了徐州,没有赵云和郭嘉两个少年人平日里的鸡飞狗跳,府中这些日子十分清净,周慈有些不习惯。

还好今年三月时荀彧从河内郡归来,两人能交流公务。

他知道荀彧与自家主人的关系,从自家主人对他的重视程度来看,他们的感情将来应当不会有什么波折,偶尔同荀彧说起糜荏在家乡时的一些趣事。

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如今糜荏归来,如同摸着主心骨般松了口气。

等沐浴更衣用完午膳,糜荏命荀彧、周慈两人同往书房,处理麾下事务。

主要是荀彧与周慈汇报,糜荏听。

他这一年来出征在外,对生意不大清楚。全靠周慈与荀彧细心,发现自被朝廷剥削“修宫钱”后,下头某个木材商起了点小心思。被荀彧恩威并施敲打一番,方才老实下来。

至于其他商贾,目前都还很忠心。当然这主要是因为糜荏如今身居高位、还打退黄巾军与屠各胡,名扬天下之故。

——聪明人自然会审视夺度,这样慷慨的主人本就是百年难遇,背叛他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这些,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周慈极有眼色地起身告退,书房之中便只剩下两人。

三人说话时还有些热闹,这会两人独处,反倒只余一片安静。

糜荏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荀彧,用目光细细描绘他的心上人。

八个月未见,他的文若面上轮廓成熟些许,愈发丰神俊秀,单单看着便移不开眼睛。只想将他的眉眼,他的容颜,一笔一划地刻在心间。

“文若,”他唤着他的名字,“文若。”

如今房中只剩他们两个人,终于可以互述衷肠。他心中明明有许多东西想要与他分享,可临到这时,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终究只是抬手抚摸他的眉眼,轻唤他的名字。

幸好荀彧听得懂。

他闭眸应了声:“我在,子苏。”

子苏,我的主公啊。他在心中道,只要你还需要我,我永远都在。

糜荏心念微动。

他凑过去亲了亲眼前人的唇角,等他伸手抱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凌乱,都有些动情。

但糜荏没有动作。他反而放开荀彧,瘫在书房中的软榻上,慵懒道:“出征归来回到府上方觉安宁,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荀彧平息了急促的呼吸,笑了:“那子苏便不要动,在榻上好好歇一会。”

“可我还想和文若做点羞人的事,”糜荏看着他,忽然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坏笑,“要不文若坐上来,自己动可好?”

荀彧懵了。

——猝不及防之下,他居然听懂了???

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整个人如遭雷击,无言地看着糜荏。

许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里是书房……”

“我知道啊,”糜荏理所当然地拍拍身下软榻,“这不有床么,我又不打算在书桌上做。”

荀彧感觉自己被震撼到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异常复杂:为何子苏能如此从容淡定地说出这个呢,为何他又会在瞬间听懂了,这就反应过来呢?

就像以前,只要他没有反应过来,子苏不就不会使坏吗?

……不,他还是会的。

就是会留到后头使坏。

“你这人怎能这般不正经,”生活不易,文若叹气,“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子苏多好啊,光明磊落,光风霁月。

虽然他们在一起已有一年多时间,但这人大多是在朝廷当值,抑或出征屠各胡,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左右不过两个月。

为何就这么短的一点时间,子苏就在他面前变得这副油嘴滑舌的模样?

糜荏还在用期盼的眼神看他:“可以么?”

荀彧坚定地拒绝了他:“……不行。”

“好吧,”糜荏躺回他的软榻里,“哎,哎。”

他叹了两口气,像是非常遗憾自己这个绝佳的提议怎么被拒绝,失望地闭着眼假寐起来。

书桌前看账簿的荀彧:“……”

他被迫听进那句话,心思这会彻底飞了,脑中全都浮现出他们以往的旖旎画面,怎么克制都克制不住,甚至连自己把账簿拿反都没有发现。

他竖着耳朵去听一旁那人的动静,见子苏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根本没有动静,好像方才根本没有说出那些不要脸皮的话,只留他一人在书桌前心思浮动,浮想联翩。

荀彧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账簿里,烫红的脸颊仿佛都要灼烧相触的纸张。

“咳咳,”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羞赧,“咳咳咳……”

“最近天气干燥,”糜荏心知这人上钩了,微不可觉地勾着唇角,“晚些令李庖厨给你炖一碗冰糖雪梨,止咳养肺。”

“……其实,只是,方才……”荀彧又咳了两声,声音低如蚊讷,“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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