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74)

他们确实是从认识的一个人那儿买来的,买时只知此药可用于治疗伤寒与壮/阳,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有毒性,完全没听说过啊!

几人悚然震惊。冷汗涔涔落下,转瞬浸透衣衫。

他们根本不敢承认,只能色厉内荏叫道:“荒谬!我等在炼制此药时放的可是百年人参、灵芝、雪莲、仙石……岂是什么五种石头就能制成的!”

“正是如此,陛下您也早就将这灵药给太医令试吃,他们也都说灵药可以强身健体!陛下,您便是不相信我等,也该相信太医令啊!”

“糜国师为何诬陷此灵药为毒药?难道是嫉妒陛下因灵药而宠幸我等,是以信口雌黄?”

……是啊,太医令都试过药,认证此药没有问题的。

刘宏差点蹦出胸膛的心脏总算是落回去了。他这才发现最里面的衣衫竟已被冷汗湿透,冰凉的衣衫紧贴着皮肉,冻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望向糜荏:“爱卿啊,你是不是从哪里听信了什么谗言,误以为此药有毒?”

他想着服食此药至今的感受,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这灵药太医令和朕都试用,一直都现在都没有问题。而且每次服用过后,朕都觉得精神抖擞,宛如回到二十岁时舒适健壮!”

“这么灵验的药,怎么会有问题呢?决计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一连重复了几次这药绝不会有问题,也不知是想说服糜荏还是说服自己。

那三人也趁机跪地哭诉道:“陛下,糜国师也不知从哪里听信些风言风语,自己拒绝服药也便算了,竟然还冤枉我,污蔑仙药!您要为我等做主啊!”

“就是啊陛下,仙药极其难得,您如此宠信糜国师,可糜国师却以小人之心揣测我等,阻止陛下修炼成仙!”

“想来正是见到陛下近日宠信我等冷落了他,便心生不满,想以此计除掉我等,重得陛下的宠信!”

糜荏没有理会他们。

他只是用一贯以来的清正瞳眸凝视着刘宏:“陛下,您觉得我会害您吗?”

当然不会啊,糜爱卿怎会害他呢?

可正如他当初听信左丰谗言,糜爱卿又怎能完全保证他听到的就是真的呢?!

刘宏左看看糜荏,又看看代表着仙丹灵药的高人们,陷入了难以抉择的痛苦中。

——他本就是贪图享乐之人,谁能带给他的快乐多,谁就能取得他的欢心。

正如当初他在十常侍与糜荏之间偏向于糜荏,如今的他只是更偏向于五石散。

他看着三人跪在脚边真诚的模样,对比糜荏冷静的表情。犹豫许久,最终对糜荏一叹。

“爱卿啊,朕呢知道你是为朕好,不过这仙丹灵药是三位仙师历经千辛万苦才炼制出来的,也是为了朕的身体能早日康复,爱卿倒也不必为难他们。”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青年,在听得他这番话语后依旧垂着眼眸不语,心底不知为何渐渐生出一点不满之意:“糜爱卿,你既然不愿意与朕一同享用这仙药,那便下去吧。”

糜荏躬身告退。

——此番布局已经足够,就等这三人过度吸食五石散后暴毙身亡。

想来以刘宏的心理素质,见到有人再次死在身前,又要大病一场。

见糜荏居然毫不犹豫躬身告退,刘宏登时心生烦躁之意。见那三人还跪着,暴躁不已:“行了行了,你们起来吧。”

三人起身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其中一人道:“陛下,您处处为糜国师着想,他却毫不领情,此举实在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是不是太过恃宠而骄?”

另外一人也应和道:“想来糜国师敢这么做,不过是仗着陛下您宠信他罢了。陛下,您不是想带着糜国师一同修仙吗,鄙人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几人绞尽脑汁挑拨离间,果然让刘宏觉得糜荏有些不识抬举,掀起眼皮不耐烦道:“什么计策?”

提议之人低垂着脸,冷冷勾起嘴角:“糜国师能有如今的地位,不过全靠陛下的宠爱与提拔。陛下不妨冷落他一段时间,让他明白没有您的宠爱,他什么也不是。到时候还不是陛下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刘宏听得一怔,继而抚掌大笑:“是极,是极!”

是啊,他的糜爱卿才不到二十二岁,这一路在他的照顾下顺风顺水的,根本不懂世间险恶。只要他晾一晾这人,岂非就能让他明白谁才是他的依靠,乖乖前来认错了吗?

刘宏思及此,心情大悦。

那三人见状,忙递上一瓶“仙药”。

见天子双眼晶亮一口吃下,他们又把张让、蹇硕等常侍一同唤来,一道吸食起来。

吃得多了,连殿门都关不住他们。竟然纷纷袒胸露/乳/果奔出门,吓得后宫侍女花容失色。

翌日,百官弹劾三名妖道、张让、蹇硕等人的奏折堆满了尚书台的书桌。不仅如此,还有不少耿直之人进谏天子,怒斥几人祸国殃民,要天子远离这些奸人贼子。

天子暴跳如雷。罢免半数弹劾之人,其中甚至包括司徒杨赐。

非但如此,天子还下令少府建造一座“登仙殿”,供他与三位高人修炼仙法。

百官哗然。

他们瞧着前方倾身而立,明明几次开口,却又被天子彻底无视的糜荏,不知为何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那般,被“十常侍”统治的恐惧。

……抑或者说,祸国殃民的本就不是十常侍。

已是十月下旬。

北风呼啸而过,天气越发阴冷,或许很快就要下雪了。

在荀彧锲而不舍的上门劝说后,族中元老大多被说服,开始清点财产等待年后迁族。

还有一个半月时间,是荀彧留给自己劝说各县士族的。

他想赶在年前做完这些事,免得耽误迁族的最佳时机。至于处理完成后是留在荀氏过年,还是回去京洛陪糜荏,他还没想好。

今日要拜访阳翟郭氏,这是距离阴县最远的士族,是以他在昨日傍晚抵达阳翟。而这是他的第一站,因此希望此行能够顺当。

他走出驿站,在和煦的冬日暖阳中坐上马车,朝郭府驶去。

天气越来越冷,街边只余零散几个摆摊的小贩,没有往常的喧嚣。马车缓缓行驶在稍显宁静的街道上,哒哒马蹄声在耳畔分外清晰。

行至一个三岔路口的时,荀壹停下来辨别郭府所在的方向,便听得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道:“这位公子,您要测字吗?”

荀壹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原来他们的马车正好停在一个少年面前,把人家的摊位给挡住了。

那是一个蓝衣少年,面容清俊,瞧着尚且稚嫩。应当是过了总角之年,却没有梳双丫,而是把满头半长不长的头发全部拢起,梳在头顶。

他坐在街道路口的拐角处,搬了一方小木桌,边上还挂着一块布幡,一面写着“鬼谷神算,每日三卦,”,另一面写着“免费测字、卜卦。”

荀壹一看就乐了。

这孩子,就和被爹娘以“你还小”为名限制做各种事,于是格外期盼长大的小大人似的。

他乐道:“这位小公子,天这般冷,还是快快回去烤火吧!”

这个路口四通八达,东北风肆虐,饶是摆摊的小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敢大声叫喊。就怕一开口,被灌进一肚子冷风吃坏肚子。

这少年则是反其道而行。明明年龄不大,一袭蓝衣也不算很厚实,却好似不怕冷一般。即便脸色被风吹得苍白,还挺直着身子,一点不显瑟缩。

少年眨眨眼睛道:“相逢即是有缘,马车中的公子不试一试吗?”

车中的荀彧听到了他的回答,好奇地掀开帘幕看向外头,便见拦着马车的不过是一个十五、六的半大孩子。

不过瞳眸灵动狡黠,满身从容风骨,看着就不是普通百姓能培养出来的。

大约也是郭氏子弟。

荀彧修养极佳,从来不会小觑任何一个人,哪怕他看着不过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哪怕他看着就是在街上招摇玩闹。

他起了一点兴趣,抬手制止荀壹,亲自下了马车。

而后走到少年对面的小木椅上坐定:“算卦,测字都可以吗?”

少年道:“是,看您喜欢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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