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后,她成了仙女+番外(5)

随后她又抿紧嘴唇,再不肯继续这个话题。

曾经的赢秋整个高中都在为了高考而努力,她不是什么天才,每一次考试的好成绩也都源自于她将所有精力投注其间的努力,而她这样心无旁骛的努力,也让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京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可她关于大学的所有期盼,也都终结在了高考后的那个夏天。

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去成全那份遗憾。

几个小时的时间流逝得很快,当傅沉莲把自己的东西收进书包里时,他又将一盒糕点取出来塞到她的手里。

“我不要糖了傅老师……”赢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手。

她大约是想起了那天那颗酸得她太阳穴都在跳的糖。

傅沉莲不由地弯了弯唇角,眼睛里的光彩清澈又温柔,“放心,不是那天的糖,是栗子酥。”

赢秋仍在推拒的手停顿下来,片刻后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傅沉莲已经走到门口,却忽然又停下来,转身望向那个捧着一盒糕点,仍坐在书桌前的女孩儿,他说,“你有颗蛀牙,少吃甜。”

“……?”

赢秋捂住自己的脸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一颗蛀牙?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远,外头又隐约传来他和外婆交谈的声音,赢秋摸索着打开了盒子,拿起一块栗子酥,却发现那是咸甜的口味。

里头应该还加了坚果碎,甜的味道并不明显,但酥软与坚果脆脆的口感结合起来,竟然也很好吃。

赢秋忍不住又拿了一块。

刚咬了一口,她就听见一抹咋咋呼呼的女声传来:“赢秋赢秋!”

赢秋只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是谁了。

“澄莹。”她咬着半块栗子酥,叫了一声。

谢澄莹是赢秋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好朋友,自从赢秋跟着外婆和妈妈搬来严市之后,也只有谢澄莹才会经常来看她了。

“我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男生!”谢澄莹跑到她的身边坐下来,激动地问,“我听黎奶奶说,他是你的盲文老师?”

“嗯。”赢秋点了点头。

谢澄莹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替赢秋擦了擦她嘴边的碎渣,又忍不住回想起方才那个穿着雪白衬衣的男生,“赢秋,他长得好帅啊!”

赢秋吃栗子糕的动作一顿,她迷茫地抬头,“是吗?”

谢澄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但因为考虑到赢秋看不到,她就摸了摸下巴,“赢秋你应该还记得我高中时候最喜欢的明星是谁吧?”

赢秋认真地回想了片刻,才试探着说:“林锦程?”

那好像是个歌手,她还记得高中的时候,谢澄莹把他的贴纸在饭卡的两面都粘满,甚至连笔袋,水杯,书包都不放过。

她总是会买很多林锦程的周边,而作为她的同桌,赢秋想不记住那张脸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的盲文老师,比林锦程帅好多倍!!”谢澄莹将手臂搭在赢秋的肩上,随手也拿了一块赢秋盒子里的栗子酥喂进嘴里,还不忘感叹,“他可真会长啊……”

无论是那张脸,还是他的身材比例,身高,都已经无可挑剔。

比林锦程还好看的脸,该是什么模样?

赢秋吃着栗子酥,在脑海里想象了半天,却也没有答案。

“赢秋,他叫什么名字啊?”谢澄莹吃完栗子糕,又问。

“傅沉莲。”

赢秋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水,答了一句。

谢澄莹愣了一下,“这名字……好熟悉啊。”

也许是想起来了一些什么,她有些惊诧地看着赢秋,“不会……是我想的那三个字吧?”

“嗯。”

赢秋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关于那部《满城雪》的广播剧,也是谢澄莹怕她觉得无聊,所以才给她下载了一个听书app,又给她买了她最爱的《满城雪》让赢秋听。

“……他居然跟那个变态反派同名诶。”谢澄莹的心里有了点奇异的感觉,但她转了转眼珠,大约是又想起了那样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就又笑起来,“不过他那张脸,还真的挺贴合那个小说人物的,虽然是个反派,但好歹也是美强惨的设定。”

也许是因为有了话痨的谢澄莹,便将这房间里的空荡填满,赢秋也喜欢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有趣的事情,哪怕只是很琐碎的小事,她会也觉得很开心。

两个人说着话,一盒栗子酥就已经见了底,赢秋摸了摸空空的盒子,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表皮香酥,里头软糯的栗子泥里又夹杂着坚果脆的咸甜滋味。

她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栗子酥。

夜里赢秋仍然重复了那样模糊的梦境,可少年的声音凑在她的耳畔时,她却被牙齿尖锐的疼痛给疼醒。

可她的睡意又很浓重,就这么时而清醒时而睡去,牙齿的疼反复折磨着她,直到她隐约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她才忍不住喊了一声,“外婆!”

黎秀兰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窝在被子里的女孩儿半睁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没什么精神,“小秋,怎么了?”

赢秋摸着自己的脸颊,“外婆我牙疼。”

“牙疼?”

黎秀兰走到她的床前,“怎么会牙疼呢?你这是疼了一晚上?”

“嗯。”赢秋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早点叫外婆?”黎秀兰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赢秋却不说话了,她知道外婆年纪大了睡眠不好,要是吵醒她,她就很难再入睡了。

黎秀兰也不顾不得其他,连忙去把她扶起来,匆忙替她穿上衣服,又扶着她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往院子里走。

敲门声也在这一刻忽然传来,黎秀兰扶着赢秋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傅沉莲站在门外。

“是小傅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黎秀兰惊诧地问道。

“今天上午没有课,我就过来了。”傅沉莲答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被黎秀兰扶着的赢秋一眼,“黎奶奶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小秋她牙疼,疼了一夜了,我想带她去医院里看看。”黎秀兰说道。

这时赢秋下意识地往黎秀兰的身后缩了缩,也许是昨天忘记了他的嘱咐,和谢澄莹一口气就吃光了所有的栗子酥,让她这会儿在他的面前有些心虚。

傅沉莲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并没有多表露出什么情绪,他对黎秀兰说,“我送你们去吧。”

然后他就把背在身后的双肩包取下来,走上阶梯,站在赢秋的面前,伸手拉着肩带,将背包背在了赢秋的身上。

赢秋抓着书包的肩带,有些发懵。

“小傅你这是……”

黎秀兰看见傅沉莲背对着赢秋蹲下身去,就有些愣神。

“这里到巷口还有一段距离,她这样不方便,我背着她能快一些。”傅沉莲没有回头,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这里是严市老城区的旧巷子,巷子里铺着的地砖都已经在年深日久中损毁得凹凸不平,像赢秋这样眼睛不方便的人,的确是不好走路。

从搬来这里的那天起,赢秋就没怎么出过门。

“谢谢你啊小傅。”黎秀兰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便扶着赢秋往前走了两步。

可赢秋的手触摸到他的后背,她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手指似的,迅速缩回了手,她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有些踌躇。

“不疼了吗?”他回头轻声询问。

疼是肯定还疼的。

赢秋最终还是在黎秀兰的催促下,俯身去让他背了。

她紧张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局促地捏着他肩头的衣料,也没敢太用力。

从家门到巷口的这段距离显得尤其漫长,他的脚步很稳,背着她时,他的手始终很礼貌小心地扶着她,她也没靠他太近,但鼻间嗅到他身上隐秘的香味,若有似无,却又无端令人心神晃荡。

出了巷口后,傅沉莲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先将赢秋放下来,让她先坐进去。

等黎秀兰也上了车,他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就连去医院挂号,也是傅沉莲去办的。

“这小傅是真不错,长得好,人也善良。”黎秀兰和赢秋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忍不住夸赞道。

赢秋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但等到她看了医生,听到医生说她疼的根本不是什么蛀牙,因为她那颗蛀牙的程度很轻,而让她疼了一夜的,原是长在最里侧的智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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