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满朝文武都……(29)

作者:松下有鹤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本来以为这种神秘还要维持一段时间,没想到在菜上齐后,就被打破了。

云姜摘下了幂篱,眼也不眨地看着满桌佳肴,都是她惦念已久的美味。

她戴着这个本来就不是做了长期掩面的准备,不过是一时兴致而已,如果真正被魏隐等人识破了,她也不觉得有甚么。

瞬间,魏隐神情一僵,秦致的身姿,也不由更直了些。

于识人上,秦致能力很是出众。他身为大理寺正卿,办理过的案子大小千百件,而他能记住与每件案子相关之人,甚至许久之前的案子的嫌犯从他身边经过,都能被立刻认出来。

所以秦致敏锐地发觉了,少女的面容和皇城内的少年天子,竟有五六分重合之处。

不是相像,而是重合。

他生性谨慎,没有立刻出声,而是用余光扫了圈周围。一看之下,才发现有比他反应更不寻常的。

向来淡然的长义王,竟失态地盯着少女看了许久,再看翁朝,反应居然和魏隐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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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欲》

她是帝王的欲望

蛮,想成为那个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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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身为郦国王女,素有“容颜稀世,质茂仙仪”的美名,更有方士批言——可配天下之主。

郦国国破后,南嘉犹如无主明珠,世人争之,叔父言:蛮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若得他庇护,纨纨无忧矣。

蛮是南嘉的皇兄,后来,是她的夫君。

第25章

幂篱拿下, 露出少女面容的时候,魏隐在那一息之间,恍惚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鲜衣怒马的少年时期。

他想起了存放在心中许久, 没再触碰的那个人。

他与她相遇的时间, 远比她知道的要早得多。

八岁那年,桂花飘香的时节,京城传来了父亲死讯, 母亲大恸, 三尺白绫追随父亲而去。一夕之间, 魏隐失怙恃,被叔父养在了膝下。

父亲举丧,众人前往吊唁, 沧州毗邻淮南,刺史翁翡也在其中。魏隐那时孩子意气, 灵堂上就公然和一位暗地讥讽他无父母的少年打斗起来, 翁翡却夸他至情至性, 赞他赤诚。

翁翡道,他有一个女儿, 和魏隐脾性很像, 甚至比他还要率直, 语气无奈, 有着藏不住的喜爱宠溺之情。

后来他离开时,魏隐送去门口,便看到了他口中的女儿,比他小几月,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背上, 发髻高高梳起。阳光笼罩下,照得面颊粉白,如仙童般,玉雪丽质。

翁翡唤她“善善”,对她挥了挥手,女孩儿便也掀眸望来,一挥手。

大约是见他和翁翡交谈亲切,她对他露出了笑容,虽然是敷衍式的、一转而逝的笑,但那日阳光下的桂花香,永远地映在了魏隐脑海。

后来,因叔父的关系,他多次有机会和翁翡接触,自然也认识了他的女儿,小名善善,大名翁云姜的女孩儿。

作为外人,魏隐是没有资格唤她小名的,“善善”两个字,他无数次含在了唇齿间,最终都没能出声,只随众人唤一声“云姜”。

面对云姜时,魏隐总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少年,意气冲动,即便后来学会了收敛脾性,在她面前都无法镇定自若。

慕少艾的心情,他很早就尝过了,酸涩而甜,然而即便大部分是酸苦的,仅一点点甜,就足够让人快乐了。

他天生聪慧绝伦,父母双亡后更知道了如何收敛锋芒,以待扬帆。无论从叔父或翁翡身上,他都清楚地学到,权势的重要性,身为男子,天生就不该甘于平凡。

照顾他多年的管家曾忧心忡忡地说,小公子喜怒愈发不形于色了,不知是好是坏。

本来,他以为唯一的意外,也就是云姜了。翁翡也曾对他说过,属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当时他的心底,何等愉快,甚至要忘了复仇一事。

他更想做的,是长久地和她待在一起。沾染着她的气息,仿佛周围都要清朗许多。

然而翁翡也有办不到的承诺,他还在淮南时,就突然听到噩耗,沧州刺史之女,突然没了。

当时,他心中只有不可置信,夜奔几百里去确认事实,得到的却只有刺史府中一个沉重的点头。

如当头一棒,叫他这些年都未能走出。

十余年过去,魏隐没想到,他竟在沧州看到了和云姜那样像的少女。

在容貌上,二人其实至多五分相似,但那率性而为的气质,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陡然安静的雅间内,云姜仿佛不知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轰动,幂篱下粉面如玉,室内有如光辉流转,转过了诸人眼前,留住了他们的视线。

“好吃!”子扬被云姜喂了口糖醋鲤鱼,高兴地叫,“子扬吃,还要吃!”

不含一丝杂质、欢快的声音叫所有人回神,秦致再次看四周时,发现那两人都已经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神色平淡。

用饭的时候,饭桌就显得有些安静了,杯箸相触竟是最大的声响。子扬这样粗的神经,也意识到了不对,看看这里,望望那儿,最后还是专注于他的陛下,还记得换了称呼,“扇扇,扇扇,要这个,要那个。”

魏隐持著的手微顿,眼皮依旧低垂,没有看来。

云姜头也不抬,“自己夹。”

只能吃她给的不错,但她可没说过已经叫他吃了还要她一直夹菜,这臭毛病,惯不得。

冷淡的语气叫子扬很是受伤,委屈地盯了好半晌,被盯的人都面不改色、无动于衷,最后他只能鼓鼓腮,气哄哄地狂扫饭桌。

这样的氛围,已经很诡异了,更别说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迟钝。心中最坦然的大约是翁朝,他心念阿姊,故而看到和阿姊容貌气质相像的少女,就很想问一问身份,只是想到现在算作在谈公事,便准备私下再寻机会。

望江水流淙淙,落日余晖挥洒水面,宽阔平整的街道上,落起了簌簌花雨,不一会儿,就飘进了雅间。

伴随着花雨入内的,还有一个由远及近的黑点,逼近了,才有人看到刀片反射出的闪闪寒光,正带着疾风骤雨之势翻过窗户迅速跃了进来。

卫息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踢翻了饭桌,拔出长剑一挡,两人齐齐劈开了这张铜黄木桌。

楼下传来尖叫和打斗声,周围行人仓皇四逃。自己管辖的区域竟然出现了这等狂徒,翁朝大怒,随手操起一条长凳劈去,加入了这混乱的战局。

在场六人中,最弱非云姜莫属。但她有卫息、子扬相护,行刺之人的目标也并非她,一时还算安全。

魏隐、秦致都不只是白面书生,他们的拳脚功夫,也都是练过的。

云姜旁观战局,看得出,来人并不想伤人性命,虽然来势汹汹,但其实雷声大雨点小,刀口更多朝他们的臂膀等非要害处去。

只是,子扬实在太凶戾了,他好像天生好斗,沾了血便要闹出人命。蒙面人本来只想奉命吓唬吓唬这一行人,被子扬的凶性一激,也带出了火气。

蒙面头领见最凶的那人一直护着里面的少女,立刻明白了甚么,挥刀就往那边追去。应付身边人的几个登时心头一紧,最先护过去的,竟是最远的魏隐。

一刀劈过去,魏隐左臂皮肉绽开、血流如注,他的眉头,也狠狠皱了起来。

“王爷——”秦致喊人,就要去护魏隐。

王爷?蒙面头领眼皮一跳,看着面前这个被他伤了手臂沉着脸,仍不减气势的男人,心头冒出不好的预感。他们要教训的人,是个王爷?

他心道不妙,连忙发出暗示叫众人撤退。

如洪水退岸,几息之间,来人又全都散去了。

雅间一片残垣,地面狼藉,还有捂住手臂仍在流血不止的魏隐。

“我去叫马车来。”翁朝当仁不让地担起了责任,魏隐点点头,众人围着他忙碌,让他坐在了唯一完好的圆木凳上。

卫息表示感激,“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说着,他就要去扶人,但魏隐抬了抬眼皮,“让她来。”

如果不是他一贯的冷淡脸色,在场人都要觉得他是挟恩图报。

他说出这句话时,又显得这么理所当然。

云姜唔了声,制止卫息出声,“本也就是我该做的。”

魏隐到底是成年男子,看着精瘦,重量不少,半个身子倚过来,云姜就要扶不住了。应当是察觉到了她的羸弱,魏隐也适当放少了力度,他嘴唇苍白,左臂无力地垂在肩侧,看上去失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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