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光散落在两人的周身,散着淡淡的鎏金色,温和宁静的连轻柔的和风也不忍打扰,就这样看着两人相拥而眠,像是一幅天作之合的画卷......
过了几日,空气有些潮湿的热,
这天,白絮只松松垮垮的披了一件墨黑色的外袍,衣摆长长的拖在身后,里面未着寸缕,上身几近完美的线条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下身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裤,松松的套在腰间,几缕淡蓝色的长发落在胸前,更衬的他冰肌玉骨,浑身散着一种魅惑心神的妖气,漂亮的冰眸透出懒懒的神情,其实他是想起来竹林前面有一处泉水,想去好好泡一泡,
进去之后,他见着夜沧溟没在院子里,便也没进屋去寻,自己直接慢悠悠的奔着那泉水去了,寻了一处浅些的边缘,顺势坐在里面斜靠在池边,水刚好漫过腰间,清凉的泉水让白絮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指尖轻抵住额头,很是享受,
夜沧溟又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脑袋沉沉的,而且他能感觉得到有些记忆正在自己的脑海里慢慢抽离,之前的一些事情也逐渐消失,都变成一个个拼凑不上的碎片,可庆幸的是关于白絮的事情他都还记得,不过随后风眸中便流露出那万般留恋不舍的悲色,脸上表情也变得凝重,因为他清楚或许自己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在白絮身边了,
可以白絮现在的性子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各种隐在暗处的势力,他又怎能安心的离开,正想着这些,屋外细微的水声让他回过神来,便穿上靴子朝外面走去,
刚出物,便看见了不远处倚在池边的白絮,刚走近些想与他讲话,却看到他敞着衣袍,裸着上半身,夜沧溟立刻移开视线,脸上瞬间染上两朵绯色红云,
白絮本就身姿挺俊,所以身材怎样也是可想而知,夜沧溟虽说是看向了他处,但眼角余光还是瞥向池中人,精壮的腰间没有一丝赘肉,视线不自觉的下移,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溅上了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滑落
夜沧溟脸上热度不减反增,刚想转身离开,手却直接被白絮拉住,沾着池水的手湿润冰凉却丝毫没能把他的温度降下去分毫,
白絮注意到夜沧溟躲闪的视线和绯红的脸色,看着不光赏心悦目心中也更是欢喜,便故作讶异的问道:“哎呀,皇叔的脸怎么如此红而且掌心还这么烫”
夜沧溟掩饰的轻咳两声:“可、可能是这天气太过闷热,没什么大碍的”
白絮唇边勾着笑捏了捏那纤细的指尖:“过来给我看看”
“不用.....”夜沧溟还没说完,便一声惊呼,直接被白絮一个用力拉到了池中,溅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又是被迫跨坐在他身上,
月白色的衣袍大半都被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纤细的腰身被勾勒的淋漓尽致,墨色长发也尽数散下,又几缕凌乱的贴在他白皙的脸侧,薄如蝉翼的长睫上也挂着几滴透明的水珠,眼尾染上浅浅的莲红色,极诱人的好看,
但那凤眸却含着愠色:“你!为、为何总是要我这、这般姿、姿势......”
随后,夜沧溟的声音便愈渐变弱,因为白絮看他的眼神实在是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白絮的呼吸有些急,下一秒直接搂紧那细腰,前倾着身子,贴着那泛着淡淡粉红的耳朵,呼着灼热的气息,声音有些隐忍却温柔至极:“说,你是不是专门来折磨我的妖精”说完,白絮便伸出舌尖舔舐那柔软滚烫的耳垂,
夜沧溟瞬间觉得身上烫的厉害,连腿都软的厉害,手也不自觉的抓紧了白絮的衣领,甚至都把他的外衫扯掉了一半,想开口制止,才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难以说出来,发出的声音连自己听了也觉得羞愧难当,
白絮又开始亲他的脖颈,不断上移,最后寻到那温凉的唇瓣,有些发狠的索取,灵活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大肆侵略每一处领土,
夜沧溟逐渐有些招架不住,连呼吸也有些困难,嘴唇传来发麻的疼痛,但他依旧尽力迎合着白絮,
但白絮依旧没有停下来,手慢慢的深入到冰凉的泉水中......
夜沧溟感受到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滚烫难耐,眼尾微微湿润,嘴里不自觉发出一声动情的声音,身子软的越发厉害,手上也加重了力气,甚至在白絮光滑的肩膀处留下几道血印,
不过很快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恢复了一些清明,他发狠的咬了白絮的嘴唇,声音哑的发颤:“停、停下”
白絮舔了舔唇上的鲜血,看了看刚从水中拿出的手,冰色的眼眸染上欲望的色彩,声音魅惑:“你对我有感觉了对吗?”
第66章 他的昏睡
白絮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夜沧溟会怎样回答,下一秒他却搂住自己的脖子,软软的将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一下子听起来疲惫不堪:“我、我好像有些累......”
白絮刚要说话,耳边便传来愈渐轻浅平稳的呼吸声,竟睡得这么快,白絮不免惊诧的皱起眉毛,但怕他在水中着凉,便赶紧抱着人从池中出来,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外衫,
不过在这期间,夜沧溟竟没有一点反应,白絮心中有些担忧,这未免睡的也太过沉了,莫非上次在狱中真的落下了什么病根,可当时太医说了并无大碍,
白絮轻柔的替他掖了掖被角,便起身离开,眸色有些发寒,一群没用的废物,看来还是要等陆桦回来,
白絮回到寝殿后,头突然疼的厉害,不过他偏头疼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都成了顽疾,只不过最近疼的越发厉害,他想扶着桌子坐下,眼前却一阵发昏,身形也有些不稳
守在殿门的侍卫见状,赶紧冲上来扶住,可才刚碰到他的衣袖,白絮却直接狠狠甩开,厉声吼道:“滚开!”
那侍卫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直接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帝、帝君恕罪”
白絮扶着桌子边缘,用力的捏着眉心想缓解疼痛,可心中的烦躁感越发强烈,甚至对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起了杀心,
“你先退下”一声温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那侍卫顿时如释重负,连连说道:“是,帝师!”
江念卿先是上前扶着白絮坐下,随后又往香炉中添了一些安神香:“头又疼了吗?”
白絮难受的的点了点头,熟悉的香味绕在鼻尖,
江念卿绕到白絮身后,微凉的指尖不轻不重的帮他按揉着太阳穴:“好些没?”
白絮的眉头逐渐舒展,疼痛的确减轻了不少,
江念卿见白絮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便继续说着:“明日,云熙国的公主便要进京了,你还是露面比较妥当”
白絮脸上有些不耐烦:“本君不是说过了不......”
可他话还没说完,江念卿却俯身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不,你要去,你必须去”
白絮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听起来那般空灵缥缈,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思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嘴巴一张一合:“好......我去”
江念卿直起身子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继续帮白絮轻按着太阳穴,可眼神在触及到白絮的心口位置时,却流露出一种纯净到极致的温柔,嘴里喃喃着:“快了,就快了......”
云熙国嫡公主祝灵鸢,生来尊贵,万千宠爱,容貌更是一笑倾城,回眸百媚,公主进京这天,京城比平时热闹了千白倍,所有人都争着抢着想要一睹这公主到底是何绝色,
可令京城百姓没想到的是,帝君居然会亲自迎接,华丽气派的鎏金龙撵,雕着精致的五爪金龙彰显尊贵,龙撵之上的人一袭玄黑色龙袍,慵懒的盘坐在上面,指尖轻抵额头,淡蓝长发散至腰间,冰色双眸半阖,容颜是极致的漂亮,可却无一人敢抬头欣赏,谁心里都清楚他们这位帝君性情暴虐,喜怒无常,谁都不想无故丢了性命,
城中的喧闹声一时间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伏身跪在地上,齐声喊着:“参见帝君!”可在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对于那高高在上的君主,他们并无半分真心敬仰,有的不过是惧怕甚至还有藏在骨子里的怨恨......
这时,城门口驶来一支身穿鱼鳞铠甲的禁卫军,中间夹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饰,镶金嵌宝的窗柩被红色的纱幔遮住,马车四角悬挂的精致风铃,随着缥缈的风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