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无言以对,大魔术师看起来不想再发表任何意见。不过也无所谓,这不妨碍丹尼尔跟杰克继续窝居在珀金斯家,过着帮珀金斯姊妹卖花缴账单当房租的日子。
又过了几个月。没有再来飓风。全球发生三起巨型震灾、五起无敌风灾,两次火山爆发,生灵涂炭不计其数。
多萝茜努力盖着他们的时空仪。
巧克力饼每天给多萝茜带礼物。
然后,在万圣节的前一天,巧克力饼给多萝茜送了只蝙蝠。
少了个字。是蝙蝠侠才对。
事情是这样的。
万圣节是美国的大节日,之一,不管这是不是商人的炒作。多萝茜配合节庆把花店布置成紫色跟南瓜色,在店门口搁了几颗巨大巨大的菊花南瓜,就是能雕杰克头的那种。她还做了南瓜味的熏香蜡烛,垂一堆干燥花在花店里,黏假蜘蛛网跟假蜘蛛,应景得她的室友都有点接受不能。
高兴的是猫咪们,这群猫对任何能庆祝的事都感兴趣,他们热爱狂欢。多萝茜还给每只猫都挂上南瓜相关的饰品,把来店的顾客萌得死去活来。
到了万圣节前一天,只剩还没回家的巧克力饼没有挂上南瓜造型铃铛。多萝茜等巧克力饼等了好几天,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上回她有类似的预感,巧克力饼就给她送了一只美国队长。这回莫不是冬兵还钢铁侠。
都不是。是布鲁斯韦恩。
十月底,纽约在下雨。巧克力饼着急地挠着玻璃窗时,多萝茜正在跟史蒂夫讨论下周菜色。快打烊了,没有客人,丹尼尔在温室专注练习魔术,杰克抱着花盆收拾,嘟嚷着能不能提早关门。一些爪子挠在玻璃上的声音吸引史蒂夫的注意力,然后是多萝茜。她快步走过去,把巧克力饼放进来。
“你湿透了!小坏蛋。”多萝茜这么嚷,但她猛亲她的哈瓦那猫,“快点进来,我给你洗暖暖、擦干干,给你热食物……”
巧克力饼没有像往常那样蹭多萝茜。他咬着多萝茜的针织衫衣袖,死命把饲主往窗外拽。
“你要我出去?”多萝茜不明所以。
“喵喵喵!”哈瓦那猫用一串喵跟拍打的尾巴回应。
多萝茜只好拿着雨伞跟巧克力饼出门,中间穿过些只有猫能过去的小洞──她绕路。他们停在施工中的大水沟旁,巧克力饼用猫爪指着下面,拼命喵。
“你落东西下去了?”多萝茜以为是这样。
巧克力饼急得狂喵,大概正在痛恨自己跟多萝茜签约后、没有得到像早餐茶那种,可以跟多萝茜心灵相通的能力。他只会找东西,很擅长找东西,找到各种奇特的东西然后通通送给多萝茜。这是他会做的事情。
“别急别急,我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多萝茜被巧克力饼搞得也着急了,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打旁边告示牌上标的工程电话。“我们通知人,请他们下去,帮我们找回你落下的东西。”
当工程人员过来,拿着探照灯往下,在下方惊呼这里有个死人时,多萝茜吓得差点掐扁怀里的巧克力饼。她马上撇清关系,“不!不是我,我没有,我的猫发现这里有东西!”
来不及了。旁边的工程队长报警,警察带来救护车,这个夜晚,巧克力饼成功把多萝茜送进警局。
史蒂夫来警局接多萝茜,见到葛瑞丝,两人都对巧克力饼的寻宝探险技能全新的认知。
幸运的是,那不是具尸体,不过也跟尸体差不到哪里去。送进医院后得到结果报告,全身粉碎性骨折,多处撕裂伤,内脏遭到重击,估计活不下去。年轻男性身份不明,唯一的关系人是多萝茜,跟多萝茜的猫。
假如没人付医疗金,医院不会帮这位濒死的男人动手术。
“怎么办?”多萝茜茫然地问葛瑞丝跟史蒂夫。
他们出不起庞大的医疗费用,医院不愿意冒险替无名氏动免费手术,社福团体踢皮球,这种生死没人理的案件、在纽约中下阶层很常见。大家都有默契有共识,这是社会的黑暗面,没有接触过不会知道地表上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原来是这样伤害同类。
“我们不可能支付这笔金额。”葛瑞丝理性分析,“也没道理让我们支付。”
“他得马上输血动手术。”史蒂夫点出问题,“社福团体在拖延时间。”
“如果……”多萝茜想到另一种可能,“或许魔药可以……”
葛瑞丝定定盯着多萝茜。史蒂夫也是。
“你确定?”葛瑞丝尾音上扬。
“总不能看着他死掉吧。”多萝茜很不安,她对死亡感到恐惧,不管那是不是她认识的人,而且她相信、巧克力饼让她救这个人自有意义。
“说得对。”葛瑞丝冷冷接口,“横竖都是死,死在我们家跟死在医院,区别只在我们要不要埋尸。”
“他死了我们就埋樱花树。”多萝茜惯性对葛瑞丝的上联。
“……他还没死,也不会死。”只有史蒂夫智商理智同时在线,“我们该把他偷出去?”
然后葛瑞丝跟多萝茜同时盯着史蒂夫。
──论家中有壮丁的重要性。
经历一次冒险与波折,多萝茜组队成功把濒死的年轻男人救活并偷出医院。他们把昏迷中、伤未痊愈的男人藏在温室里,反正那是一个警察不可能进去的地方,葛瑞丝不算。
万圣节的中午,年轻男人醒了。这家伙的生存力从各方面看都无比强大,多萝茜深感不可思议。她甚至怀疑这家伙是跟史蒂夫一样、被打过超级士兵血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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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事
最近我睡眠质量很糟糕
恶梦不间断,在梦里头晕第一次碰到
醒来之后心悸恐慌呼吸困难一个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在帮我之后写托尼来场体验
我感觉我大概可以想象PTSD多痛苦
所以最近几天我更新时间应该会偏晚上
当看到我把时间稳定就代表我有好转
但愿这早日发生
第二
清晨起床后我悠悠的看了一下收益
觉得这次大概是扑了2333
既然扑了我就放飞自我
谁也别想阻止我
怎么狗血怎么来
更新的部分只有两种选择
2月二更,目测月底刚好完结
或者放长一点更到三月,然后同时写说好的托尼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选二更
我都可以,反正我会先写完
第35章 甜心队长;我只知道,韦恩咖啡
多萝茜端着魔药进入温室, 找到在行军床上昏迷的病患。突然凑出一张床哪有这么容易, 她跟葛瑞丝好不容易才从二楼的储藏室挖出这张不知何年何月、可能是她们祖父退役时带回家的行军床。病患双眼紧闭, 目测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然而多萝茜早从精灵们那儿得知,这家伙醒了,在装晕。
她把魔药搁在旁边的高凳子上, 歪过头,盯着行军床上的年轻男人。
说话还是不说话, 这是个问题。
多萝茜其实比较想不由分说直接把魔药灌下去, 就像前几次那样,省事;可是人是醒的怎么想她都不可能成功?绝对会咳出来,她知道魔药的味道有多腥多恶心。
“这有点尴尬。”多萝茜说,盯着病患。
毫无反应。只是一个昏迷的患者。
好吧,再接再厉。多萝茜继续试探。 “你好,我是多萝茜。”她对着病床上的男人说,“初次见面, 对,我救了你,不用客气。”
自己完成一段对话后,多萝茜真的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决定对外求援, 去喊葛瑞丝。魔药被她搁在凳子上, 她离开温室, 让干酪盯着病患别折腾。
三分钟后, 多萝茜跟葛瑞丝回来了。
行军床是一样的行军床, 昏迷病患是一样的昏迷病患,猫也都是同一只猫。就是搁在凳子上的魔药不是同一碗──确切来说,药洒光了。
“为什么!”多萝茜深感愤怒。
“谁干的?”葛瑞丝瞪着猫咪们,扬眉。
所有猫都呈正坐姿,举起一爪,直指床上的真凶。
“喵!”是他!坏人!洒了茜茜给他辛苦熬的药!
多萝茜马上搞懂整件事。首先这个人可能刚从一场追杀中侥幸生还,不信任身旁的任何人事物,虽然被她救了但怀疑这是另一个陷阱,听到她自我介绍疑心重重,结局就是在她离开后果断洒了那碗颜色诡异飘着绿烟还滚泡泡的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