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就是好多年。
甩掉追逐他们的家伙之后，奥莉安娜有些气喘吁吁地靠在了废弃工厂顶层的柱子上：“你就不能挑个近点儿的地方嘛，腿都快断了。”
“然后让人找上门？”杰森掰断手里的面包分给小骗子一半，“要不要？”
“干嘛不要。”奥莉安娜一点都不客气，顺道还拿过杰森手里的水灌了两口。
然后两个熊孩子坐地分起了今日份的收获。
他俩说好的，奥莉安娜要给杰森交保护费，杰森要给奥莉安娜交场地钱。
小骗子逐渐长开，从可爱的女孩变成美艳的少女，来“送钱”的人里多少有了些心思不纯的家伙——在他们眼里，犯罪巷这种街头混口饭吃的姑娘同做那什么行业的哪有什么区别。
老卡佩拉日渐暴躁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奥莉安娜和她母亲越长越像的脸。
这日惯例分钱时，杰森的目光落在了少女青紫的手腕上。
奥莉安娜很白，以至于那片青紫格外刺眼。
杰森·陶德把她爸打了。
奥莉安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没说什么，那日分钱多分了一半给他。
“保护费，”金发蓝眼的姑娘把钱推到杰森面前，“谢谢。”
她始终下不去手，因为记忆里还有那个温柔的爸爸，但她并不介意有人打一打现在的那个恶魔。
后来分钱变成了七三，杰森七，奥莉安娜三，因为她拿回家的那些大多都会成为老卡佩拉抽烟酗酒的资金，所以她拜托杰森帮她存点钱。
如果有机会她想正经学习魔术，她是真的很爱那种造就奇迹的快乐。
杰森对理想嗤之以鼻，但是那笔钱被他好好收了起来。
他从未学会过拒绝这个小骗子。
从最初的的那块糖开始。
所以他没有拒绝那个带着酒味的吻也是意料之中。
那天是奥莉安娜的生日，她甚至主动给老卡佩拉买了酒，就是希望爸爸能够陪她一会儿，但老卡佩拉那日夜不归宿。
还在睡觉的杰森被砸门的少女从床上拖上了天台，不耐烦，但是没拒绝。
没拒绝她抱着他哭。
没拒绝她要他唱那不着调的生日歌。
也没拒绝她的吻。
他们恋爱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其实也就是每日分钱过后还会多在他们的某个据点腻歪一会儿，亲亲抱抱，拉着手走回家而已。
哦对了，钱变成了一九分，奥莉安娜说要多攒一点，以后等成年他们就搬出去一起住。
奥莉安娜失踪了。
杰森看到了巷口的蝙蝠车，想要冒险偷那么几个轮胎，结果耽误了大半夜。
第二天小骗子没有和以前一样出现，他忍着恶心去找了那个满身酒味的老卡佩拉。
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说奥莉晚上出门去找他了。
一个夜晚出门，在犯罪巷失踪的漂亮姑娘。
杰森把那个混蛋打得半死，红着眼睛被来客拦住。
他成了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蝙蝠侠的助手。可不管是富豪的养子还是蝙蝠侠的罗宾，都再也没能找到那个笑嘻嘻骗他糖，最后又把糖塞进他嘴里的小骗子了。
奥莉安娜的寻人启事在那件事情过后和杰森的其他东西一起被收进了蝙蝠洞，迪克·格雷森就是这么记住了那个金发蓝眼姑娘的模样。
杰森叫她奥莉。
奥莉安娜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亲生父亲卖给人贩子。
未成年的貌美少女是中东某些人最爱的商品，她就这么在昏昏沉沉里被带离了她并不美好却从未想过放弃的故土。
等待她的是更为绝望的命运。
或者……机遇？
因为几次逃跑被打断了手的小魔术师最后在一次拍卖会上被一个有些奇怪的男人买到了手里，或者说抢到了手里？反正那个拍卖会被端了，她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然后那个男人告诉她，她是个法师。
不是变戏法的法师，不是变魔术的魔术师，是个会魔法的法师。
她成了那个男人的学徒。
得到自由的奥莉安娜第一时间就想要回到哥谭，她的老师斯特兰奇先生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甚至亲自替她开了通往哥谭的通道。
就开在杰森·陶德的墓碑旁。
那是她最想去往的地方。
逐渐成为一个合格法师的奥莉安娜知道了很多，关于蝙蝠侠，关于罗宾，关于杰森的……死亡。
第一次知道杰森死在谁手里的奥莉安娜午夜想要前往阿卡姆替他报仇，结果被她的老师没收了悬戒，在镜像结界中关了整整一个月。
他把她作为继承人培养。
后来的奥莉安娜去往大都会，碰巧赶上了佐德的入侵，见到了知道她而她不知道的初代罗宾。
便知道了某个人还活着的消息。
她偷窥了他路过的可能，上演了她夹杂着怒气的那出戏，然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失而复得的珍宝。
以及一个，摆在她面前的，让罪恶付出代价的机会。
第41章 结局
小丑越狱了。
蝙蝠灯被点亮在夜幕下，不管是灯红酒绿里的花花公子还是喝着咖啡加着班的小总裁都在第一时间潜入黑夜的世界，回到属于他们的洞穴。
“黑面具干的，”提摩西·德雷克，三代罗宾，叫提米提姆提宝的都有，还有叫小红的，他比蝙蝠侠还要早一步回到蝙蝠洞，已经得到了小丑这次越狱的相关信息，“他对大红还没死心，又和小丑合作了。”
与虎谋皮。
“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没有信息，”提姆在键盘上的天赋一点都不比他的养父和兄长差，“不过黑面具的背后还有别的人，打点阿卡姆的事情不完全是他做的，我正在追踪资金来源……过了不少账户，让我看看背后是……”
“莱克斯·卢瑟？”
出现在屏幕上的名字让人有些意外，蝙蝠侠当然知道卢瑟算不上什么好人，还是个坚决的超人反对者，但是为什么卢瑟会参与到哥谭的事情里？
“我记得我之前收到了莱克斯集团的晚宴邀请函？”
“是的，”老管家把那封邀请函带了下来，“明天晚上七点，在大都会。”
“有我的份吗？”提姆转过椅子。
“当然，提姆少爷。”
.
“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
小女孩死不瞑目的面容和男人绝望的嘶喊在噩梦里交替出现，西莱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飞机竟是已经落地了。
西莱还是第一次踏出国门来到东方的土地上。
以前局势最紧张的时候这片大陆用了特殊方法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他们到最后也没有成功进来过。和唐人街面貌相似的城市比唐人街更加热闹，西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饭菜香气。交流的学生被暂时安排在酒店里，晚上可以自由活动，但是12点前得返回酒店报道。
来交流的学生不止有他们学校的，还有隔壁几个一起的，现在和西莱一起坐在大排档吃烤鱼的就是隔壁大都会大学宗教神学的学生，奥莉安娜·卡佩拉，听说之前在这个国家的另外一个城市待过一段时间。
“这家店是这条街上最棒的，”奥莉安娜熟练地用筷子拆掉一条椰子烤鱼，她的金发比西莱的更浅一点，像温柔的月光，用奶油色的发圈随意扎在脑后，“老板开了几十年了都，怎么样？吃的习惯吗？”她以前也会偷偷开门跑这边来吃饭，毕竟甜口的菜真的香。
她们俩在飞机上刚好坐在一起，喜欢魔术的堪萨斯姑娘和喜欢玉米片的哥谭姑娘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去，等下飞机的时候就差没成连体婴了。但这背后两个人是否对彼此的目的心知肚明，便又是另外一回事。
奥莉安娜是真的很喜欢椰子烤鱼，并且强烈表示海南的椰子烤鱼才是真的椰子烤鱼，纽约和大都会的那种都是假的。她对面的西莱正在咬着炼乳小馒头，说实话，西莱和她想象里的并不一样。
把信送到Jay手上的人是她，奥莉安娜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魔法在追踪和辨识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同样也让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当时大都会入侵战争里的那位。
有一点上西莱的认知可能会有些差错，比起杰森·陶德，奥莉安娜·卡佩拉更想要小丑去死。
“嗯，好吃，”炼乳入口的甜腻味道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西莱眯起了那双猫猫眼，“明天晚上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