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番外(79)

“让他们原地待命。”赫连倾捏了捏眉心,嗅到了手心里鲜血的味道,他愣了一愣,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将腰间的玉佩捏碎了……

“是。”张弛应声。

赫连倾回过神来,吩咐道:“去包扎伤口罢。”

“是。”张弛外伤颇重,之前只吃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虽说有效但十分霸道,并不能多吃。可这处废宅也只有最基础的疗伤药物了。

赫连倾便又吩咐道:“待雨停,动身去淮阳,召唐逸随行。”

“是。”张弛又行了一礼,心内只希望陆晖尧与韩知尽快现身,不然凭他现下状况,实在担心不能护得庄主周全。

罗铮也同样担心。

离开赫连倾后,他在雨中站了许久,不知该去何处也不知该做什么。

那一丝愤懑赌气已被大雨浇熄了,他甚至想要回头去求那人……他可以认错,只要那人觉得他错了,他也可以受罚,任何惩罚都能接受。

可这一切无关他想如何,而是那人想如何。

庄主不想看见他。

因为他杀了那个假冒的陆夫人,救了庄主的命。

罗铮心里有些不痛快,他很失望,可失望中又夹杂着后悔,他不懂,这回怎就不一样了呢?

像以往每一次,何曾真的计较过对错?身为下人,本该顺着主人的意,更何况那是他连命都愿意交付的人。误解也好,冤枉也罢,原是都能且都该承受的。

可人就是贪心,得到的多了,想要的便更多。得到过理解,便想一直要理解,得到过真心,便想永远要真心。

罗铮终于还是觉得自己错了。

并非错在杀了鹰梨婆,而是错在忘了身份。

他不擅长处理复杂陌生的情绪,也不曾仔细思考过自己,所以他不会发现——他连愤怒和委屈都是卑微的。

可他固执且坚定,任何情绪都敌不过他想要守护赫连倾的心。

罗铮眼见着张弛在废宅四周转了两圈,似是伤势过重,走路踉跄不说,竟没有发现未曾隐藏气息的自己。

直到看到韩知与陆晖尧同样回了废宅,他才稍稍放心。

寅时末,风停雨霁。

灵州城门紧锁,众人层层围守,一行四人万分戒备,正欲伪装出城,乍起的混乱便奇迹般地替他们解了围。

混乱中,那些持兵之人喊的是“赫连倾在白府乱杀无辜,速回营救!”

赫连倾怔了一瞬,此时此刻,谁在白府,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谢谢,真的谢谢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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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分崩

雨势渐小时,罗铮便离开了废宅。

白府整夜灯火通明,不难想象府中场景,众武林人士今夜怕是难有得以入眠之人。

林中一战开始时,趁着多数人赶去林中钳制赫连倾,何都便提前行动了。其余三地,灵州众人即便插翅,也来不及营救。

暗光行事一向悄无声息,速战速离绝不恋战,自然也不会在离开后中途折返。因此罗铮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白府进出人数众多,但十分安静,偶有交谈之声传来。罗铮离府中正处有些距离,往来路过之人匆匆忙忙,衣着普通,看起来像某些门派的入门弟子。

罗铮在阴湿暗处匿伏许久,计算着从废宅到城门的时间。他要惹些乱子,又不能直接去人多的地方,一是因为从林中之战活下来的人必定知道他不是赫连倾,二是那样他也撑不了太久,无法拖延足够的时间……

雨完全停了,罗铮浑身湿透,纷乱的头发分成了几缕贴在脸上,他胡乱地捋了捋,露出坚毅的下颌,泛着一点水光,却丝毫不显狼狈。

罗铮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闭了闭眼,只希望这个路过的人未曾见过那人破空而出的剑和俊逸出众的脸。

他深吸了一口气,泥土和血的味道裹挟着凉意让他有了些许决绝的快感。

天色晦暗,来人看不清罗铮的脸,也没有分辨出那几乎将他胸口劈开的虚空“剑气”只是注入了内力的冰蚕丝。

那原是暗卫刺杀任务中偶用的武器之一,不留痕迹又便于携带,只是须得极靠近对方时才能派上用场,诸多限制使得它在楼中兵器谱中排行末尾。

可今夜却被罗铮拿来冒充赫连倾的剑。

血流如注的外伤丝毫未影响那个人逃跑,他惶然绝望地叫嚷着,似乎拼死也要将赫连倾现身白府的事情通报给众人。黑暗中,绝望与恐惧让他笃定遇上了人们口中提到的——凝气成兵的赫连倾。

罗铮看着他逃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眸色阴沉。

接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一击过后冰蚕丝已碎断落地,要让蚕丝锋利到如同一把剑,可想而知要灌注多少内力,蚕丝自然承受不住化为残屑。

罗铮转身往反方向而去,一路伤人,一路放人,消息在混乱中如他所想的那样传了出去。

可事情却未尽如他所料。

调虎离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计谋,很快这些人便会明白过来,守卫也会更加严密。届时怕是一只鸟都难以飞出灵州去了,但一时的混乱已足够让赫连倾在那些守卫的眼皮子底下离开灵州。

从未做过吩咐也不曾有过商议,可时机就是被拿捏得如此精准恰当。

赫连倾咬了咬牙,表情有些不甚明显的僵硬。

他曾捧在手心里疼过的暗卫,似乎总是木讷不开窍的男人,真是十分擅长做这些捅人心窝的事。

曾经这些赴汤蹈火的事再正常也不过,于赫连倾和罗铮,于主人和暗卫,到今日此刻,才是最合规矩。

这或许是罗铮想要的结局,却非是他赫连倾想要的。

顺逆生死,从不由外人掌控,此刻怎可能以罗铮死换他生?

何况,他根本就舍不得。

他只是自暴自弃一般地,认定二人无法回到从前,亦不会有以后,并非真的怪罪于他。

胸腔内震动着的是实实在在的疼,赫连倾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缓缓散开一丝冷淡的笑意,一切复杂又不可说的情绪让他对一切失望透顶。

这一切在他的肆意中开始,又在他的放弃中结束,罗铮从未有过选择或拒绝的权力。

身份使然,罗铮不懂如何主动,赫连倾向来只习惯操控。他们一人不懂要,一人不懂给,一着不慎得来的只能是万劫不复。

可天长日久,那些朝夕相处,抵足而眠,那些欢愉和温暖,牵挂和思念,让在仇恨的支撑下长大的赫连倾对未来有过短暂的期冀。

正因如此,才让赫连倾蓦地陷入愤怒又无力的漩涡之中,自救无门。

拥有过的失去远比从未拥有更加残忍,这恰恰是长久以来,他自以为习惯的人生。

流连于世,众生皆苦。

赫连倾还未懂得如何放过自己,谈何放过他人?

周遭火把闪动,天际泛起深邃的蓝,赫连倾眼神中再不见丝毫留恋,眉目间尽是决然。他冷着脸,在纷乱的人流中站定,扬手凝气,以血祭剑,他要杀出去。

“活着。”他低念了一声,不知是说与谁听。

山穷水尽之时,腹背受敌之机,动干戈实乃下下之策,可此时此刻没人知道他在意什么。

贴身暗卫个个忠心耿耿,存亡之际全然以命相随,可谓求仁得仁。

罗铮非但没有这样的机会,片刻后他更了解到,今日之后那人要的是——

再无瓜葛。

白府很大,但也不至大到现在还没人能赶过来。罗铮一路试图将人引往偏院,他放走了最后一人后,便隐匿于暗处,等待这府中及府外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这“作乱之人”身上。他调动内息,勉力平复着内伤,他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却又焦躁地担心自己暴露之后会致使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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