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不走,他不回。”
“听话。”
她的眼泪落在他手上,他疼的往后躲。
“你不要我了?”她问,眼角挂着泪,可太可怜了。
他投降。
“要,哥错了。
他抱抱她,放任压抑和痛苦,“小妞,等等我好不好,等等我。”
我会追上你的,等等我,很快。
“一起回家吧,笨赵鑫。”
“好。”
女孩说她不会跑远,她会在前面看着他,就像他一直跟在她身后一样。
女孩说别怕,赵鑫永远最棒。
他把头埋在她怀里,吻在她的心口上,温柔且虔诚。
男孩叫赵鑫。
赵鑫的女孩叫习秋。
赵鑫喜欢习秋,全世界都知道。
习秋喜欢赵鑫,他的全世界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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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她和他
1999年春,我从南方坐火车回来,满身疲惫。
从车厢里看窗外的天掠过,电线密密的绵延,空旷,迷蒙。
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除了窗前那位清婉细柔的姑娘。
姑娘穿着件羊绒小夹袄,坐在一群粗糙的背着大包小包的工人边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瞧她一眼,她刚好抬头,轻轻的冲我笑了一下。
我没再看她了。
1999年3月22日上午,一眼也没再看了。
姑娘节休日要去首都看亲人,那年她还是个大学生,在一车厢坐的四仰八歪的乘客中安安静静的看一本书,美得像一幅画。
我坐在她身边,能听到她隐隐约约翻书的声音。
吃晚饭的时候,她和我说话了。
她问我是哪里人。
我梗着说出了她没听说过的那个小城镇。
她笑了笑,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笑笑。
虽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说上午我帮她放行李的时候她就想和我说谢谢,但是看我一言不发的样子,终究没说话。
“你长得好凶嘞。”她说。
她还说她踩到我的时候还怕我生气揍她呢。
小姑娘看起来娇小可爱,说话又软又糯,怎么就这么多话。
叽叽喳喳的。
有些音色我听不太懂,可不妨碍她糯糯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把包里的红枣给她吃,她眯着眼睛笑着说谢谢。
她说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要去看在首都上大学的哥哥。
说话的时候她眼里带着笑,凑着往外看的时候,鼻尖碰上窗户玻璃,“哎呦”一声不好意思的笑笑。
凌晨一点,她问我要下站了吗,我鬼斧神差的摇了摇头。
车票很贵,我也没有去首都的车票。
后来火车还是到了站。
她笑着挥挥手走了,小辫子一甩一甩的消失在人群里。
我坐在她身旁,到了那个人流涌动的城市。
见了鬼。
一天半前我是要回家的。
那个没几个人知道的小城镇。
在那个城市,满是人流的城市,我再次遇到了她。
2001年春,新年刚过,街上的红灯笼恍恍的映着红。
她坐在一家书店门口发呆。
一抬头,她愣了愣。
2001年2月23日,她咬着根冰糖葫芦看着扛了袋水泥的我说:“嘿,是你吗?”
………………
我没有家,随便哪儿都能过,有口饭吃就能活。
现在关在这屋子里也挺好。
除了强制戒毒的电击和锁链,其他也挺好。
当时她也是这种感觉吗?
………………
我得到她了。
骗的。
当时她哭了吗?
我忘了。
我吻她的时候她说能不能放她回家。
眼角挂着泪,还敢拉我的衣服。
我说不能。
永远不能。
她在我怀里轻颤求饶。
门板漏风,我用大衣裹紧她。
让她疼。
放不开了。
………………
她不说话了。
一句也不说。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细绒长裙。
她紧紧的捏着裙子,手碰到被撕碎的部分就止不住的颤抖。
她见到我就开始尖叫,一直缩到墙角。
我强势的去拉她,她又哭了。
我吻掉她的眼泪,她哭的更凶了。
2001年9月14日,她又是一天没吃饭。
我喂她,她好像连张嘴都不会了。
她闭着眼睛,一下都不看我。
2001年10月16日,她说她想出去晒晒太阳。
她声音哑到我差点听不出来是有人在说话。
她皮肤还是很白,但没再透着奶色了,干枯苍白,像只快要坠落的残蝶。
她没来的及飞走,我也不允许。
她想逃。
我把她扣在床头,撕碎她的棉布裙子。
入的时候残蝶哭的很凶,可我不会停。
摇晃,起伏,深入,眼泪,尖叫……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我的。
捏开她苍白嘴唇的时候,我感觉到不一样的刺激。
是她不听话的,可我为什么会哭。
我在她全身所有的柔软里惩罚自己。
我从身后抱住她,抱紧,埋头在她的秀发里沉眠。
………………
当她说她怀孕的时候我脑子哄的一声就炸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要求把孩子打掉。
我跪在她面前,她在我铺着大衣的墙角地上坐了一夜。
我把窗户钉上,把门用铁链锁好。
把她锁好。
我每天干15个小时的工作,晚上的时候才敢睡在她身旁。
我偷偷地吻吻她的额头。
养她可远远不够呢。
小不点儿出生了,小小一团。
她更憔悴了。
………………
她今天笑了,看着那小小一团。
我抱着他,他伸出小手在我脸上挠了两道红。
臭小子,在帮你妈报仇吗?
爸会对妈妈好的,养你俩。
她哄着逗臭小子。
我说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她愣愣的,不再说话了。
………………
清和。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喊的是小宝。
小宝快一岁了,能摇摇晃晃的站一小会儿。
她伸手护在小宝旁边,轻轻叫了两个字。
她声音还是很轻,透着糯和软。
……………………
天凉了,我把她裹的像个粽子。
一变天她就要咳嗽,冷的直抖。
一到晚上我把她抱在怀里,她连推都用不上力了。
我说乖不冷。
都怨我。
我一哄她就流泪。
不哭,脸又要皴了。
我搂着她俩,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
夏天到了。
夏天又到了。
她会说话了,也会吃饭了。
会对着小清和笑,甚至对我笑。
那天我过得很恍惚。
直到晚上,我打开那道铁门。
她在自残。
水杯被打碎,碎瓷片在她苍白的腕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我快死了。
我把她包扎好,她一直垂着眼,没有一丝反应。
凭什么?
看看我!
为什么她不会看我!
我撕碎她的遮拦,狠狠的进入。
她眼泪从眼角滑落,朦胧,间,她看着我,眼神空洞,灵魂逃走了。
她还是逃走了。
我抱着她,吻她一直流的眼泪。
我咬上她的嘴唇,加快动作,看她疼痛的皱眉。
她死了,在我身上。
我看她更紧了。
想把这躯壳保护好。
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了。
会说会笑,会给我留饭,会在要的太狠的时候说疼。
我吻吻她,用尽我所有的温柔。
那七年我过得像是做梦一样。
小清和长大了,开始淘了,敢爬到我背上要坐脖子。上蹿下跳,爬树掏鸟窝。
今天老师让和家长一起捏泥人,他昨晚就开心的不得了。
桌上小花瓶里放着今天新给她摘的向日葵,旁边摆了一小盆我和儿子爬树上给她摘的桑葚,她在一旁笑的温柔。
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养大小宝,然后和她慢慢变老。
可所有都是我以为。
在一个夕阳沉落的黄昏,她像蝉蜕一样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