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舟+番外(87)

作者:串串草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追到门外去,看见周馥虞准备上车的背影。车里原来还有人,车窗摇下来伸出一只手招了招,红绳白玉,欢喜女佛。于是周馥虞便绕了个道,从前排到后面去了。

车子的发动声响起,不消一会儿便扬长而去,一点影子都没有。

傅十醒愔愔地退回去,拿起放在茶几上面的机票看了看,最终还是停住了撕掉的手。周馥虞这次好像不是吓他玩儿的,是真的生气了,要把他丢给别人了。甚至那天在越笠宾馆,周馥虞也应该是知道他在外头听见了,心知肚明呢。

果然,傍晚时分,杜景明来接傅十醒了。门铃响了,他刻意慢吞吞地去,鸵鸟一样地连一两秒的时间都要拖延。杜景明很自然地就进了门,主动把放在地上的行李箱给搬上车。傅十醒还在茶几下头的柜子里翻找什么东西,直到杜景明开口催了,才拿起桌子上的证件和机票出去上车。

傅十醒坐到后排去,杜景明也想跟着上去,结果一开车门,收来的就是一瞪,憋着笑又把门关了回去,到副驾驶上去坐着。

饶是这样的活跃性子,杜景明和傅十醒待着,也没再开口逗他。周馥虞的这只小玩意凶得紧,浑身支棱着刺,狭小的空间里气压格外低。不过杜景明肯定不至于被吓到,只觉得傅十醒是担惊受怕的小兽,碰一下肯定是要被咬得鲜血淋漓,可怜地瑟缩着张牙舞爪。

专车司机把人送到了便走了,傅十醒推着行李箱默默地跟在杜景明身后,还是那副阴沉的小精神病样,要不是脸长得好看,估计是要被当成可疑分子包盘查了。办完登机和托运后总算是愿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杜老板,我想去一下厕所。”

杜景明想了想,自个也顺路去一下好了,点点头一块走了。

傅十醒就在杜景明旁边的隔间,一点水声的都没有,待了好一会儿也没声响。杜景明只听到一点像是玻璃碎开的声音,不太响,但是清脆。联想起方才一路上傅十醒的精神状态,他感觉有些不妙,要是这家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不要说在匡州这头捞钱了,等过年回京串门周馥虞这只老狐狸上杜家去喝茶——最后被涮一壶的人肯定得是他。

他连忙从厕所里出来,恰好都没别人,于是用力地拍傅十醒所在隔间的门,还是没反应。大叫了两三声名字,依旧静悄悄的,像里头没人一样。杜景明刚要拿出手机,思忖着是该出去找人还是直接报警,门锁声响了。

还没反应过来,一拳便直直地砸到右脸颊上,顺势地肩膀就被压住,身子被往下压,腹部迎着上顶的膝盖被狠狠击中。杜景明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进了隔间里,后脑勺被狠狠地一劈,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傅十醒捡起地上的针头掰弯,收拾好封闭药剂的包装碎片一起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再把杜景明扶起来放在马桶上坐好,走出了厕所的隔间。他旁若无人假装冷静地走了几步,接着快步地跑起来,迅速地离开机场大厅,找到排出租车的队伍混进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夏天匡州的风本应该也是热的,带着湿润水汽黏到裸露的皮肤上。可是今晚就只剩下了后者,变得有些凉,丝丝入肤像是聂小倩的吐息。乌云密布的,怕是今晚要来小台风了。

傅十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了看时间:8:04,距离他应该乘坐的那架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起飞。

几滴雨丝从天上掉下来,划在脸上。傅十醒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一个形单影只的背影在人潮中努力地挺直了脊背。

他要回家,他只有一个家。

“小狗会没有安全感,会害怕你离开,可它永远不会不爱你。”

“小狗不会因为你把它关在房间外十分钟还是两小时记恨你,小狗只知道你给它开了门,它要好好爱你。”

作者有话说:

(拾人牙慧自@小狗的口袋)(虽然是小狐狸但是狐狸也是犬科动物)

第八十二章 紫禁木须肉

罂粟喜光,恶蛟藏暗。

周馥虞没想到这头一天回了家,走上卧室便看见傅十醒。

他横着衔一只细长的游女烟斗,大红濯金的浴衣散乱地披在身上,凌乱又妖醴,又坐在窗棂上头。外面下过雨,头发还微微湿,一双眼睛也如同被淋湿洗刷后一般漂亮,里面胶着着深邃不见底的黑水银。

他的一截腿露出来,膝盖还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累得还是怕得。周馥虞站在他面前,明明是齐平的视线,却总让傅十醒觉得自己还是矮了一截。

周馥虞伸手把烟斗取下来,轻轻地抵在他的嘴唇上:“你不应该在这里。”

傅十醒微微低头,浸透了的刘海滴下一颗雨水,啪嗒碎裂在锁骨上:“你不要我了,是吗?”

周馥虞没有回答他,伸手捞住膝窝,顺势就把傅十醒抱下来,安放到床上去。身上覆着的衣料被粗暴地扯开,肩膀被狠狠压在床上。傅十醒咧嘴笑一笑,主动环住周馥虞的脖子,双腿热情地缠到他腰上。

窗外阴阴沉沉的,雷暴雨要来不来,只有云层摩擦间产生的轰鸣声。

不带有一点爱抚与情意,只有最简单的交媾起伏,肉体交缠替代一切的话语。傅十醒发疯一般地抓挠着周馥虞的后背,见血入肉,嘴上也不停着,接连着盖印戳章,恨不得昭告满全世界自己的存在。

实际上的痛感远大于快感,周馥虞勒得他骨头都疼,更不要说在体内横冲直撞的肉刃,搅得肠穿肚烂,整个人内里都碎成软水儿,只晓得吮吸取悦男人的性欲。

他们冲着对方发泄,毫无保留地敞开赤裸的欲望,失了理智地在床上翻滚。周馥虞根本没去碰一下傅十醒的前头,那随着交合动作而一抖一抖的肉器能丢精吐泪,黏满了小腹。傅十醒的脸埋在周馥虞的颈窝里,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声,一对蝴蝶骨微微颤抖。

一切都可以假的,唯有周馥虞给予他的快感是真的。

高潮的一瞬间,傅十醒又极其没有骨气地被周馥虞操出了眼泪。

他平躺在床笫之间,温顺无力地摊开着四肢,胸口起伏着,双眼还聚焦不起来,眼前一切都被泪水模糊,隐约地看不真切。于是傅十醒无助地伸手,想去摸索什么,还好落在周馥虞手里,不管他想不想牵着,都是逃不脱的。

周馥虞问他:“你为什么回来?”

傅十醒眨了眨眼睛,却还是觉得看不清周馥虞的面容,只能用着全身力气去握了握周馥虞的手,以确认自己的存在:“因为我要给我妈妈报仇。”

那只手松开了。傅十醒的手臂无力地落在被褥上,然后整个人被翻过来,掐腰抬臀,屈辱地被摆出一个献用赏玩的性用具姿势。那根阴茎又捅进了身体里,大开大合地抽插,会会戳着内里软肉去,任由傅十醒在床单上挠出一条又一条纹路也不停一下。

后背上传来一阵疼,还带些刺痒,不是鞭子而是麻绳,打下去后还要碾一下,毛刺扎得人犯淫贱,从痛觉里汲取出快感。

傅十醒没能说出周馥虞想要的答案,于是便在床上被肏烂成一滩春水,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供于包裹取悦性器的肉体。做得狠了,便蓄不住,从眼眶里淌出来,爱意与无助一起赤裸而来,欲望到了一端的尽头便反作出了纯粹的感情。

周馥虞抽出阴茎,拎着傅十醒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麻绳压在他的咽喉上:“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关于你妈妈的事情,你不能再这样拿自己冒险。”

傅十醒扯开嘴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节:“不。”

“周馥虞,我给你当里子,当戏子,当婊子,连儿子都给你当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凭什么我就得吊死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又不允许我有一点自己的自由和诉求?”

“凭什么?凭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名字是我取的;凭你小时候犯病发疯要自残,刀子都是划在我身上;凭你读书学习吃饭起居哪一样不是我手把手教着你;凭你从那么小一个人长成现在这个样子,里面哪时候没有我过?你还想我凭什么,还想要求我什么?要我为了你一片赤诚勾引的心守身如玉,还是没头没脑自以为是地去伸张正义?”

周馥虞挺身又把阴茎往傅十醒身体里狠撞,肉壶儿淅淅沥沥地洩水,紧瘦白皙的后背上斑驳地黥着鞭痕。他骑傅十醒,一条麻绳勒着脖子,使劲往后扯,束紧喉管窒息的同时也掐断了余下的反驳,脖颈上扬出濒死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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