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多注意保重。”
陈昕敏说完后便下了车,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走进了公寓的大门。这儿不能停车太久,傅十醒还来不及细想,只好快点驱车离开。
回到警局,汉娜和地上的尸体都已经移送到里面去了。不知道汉娜会陈述怎么样的口供,但傅十醒直觉而言,欧彼昂山庄里头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出来的人都应该会缄口不言。汉娜应该会自首,但具体是怎样的说辞,就与他无关了。
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傅十醒还是滴水未进,坐在江也旁边随手就翻起前台的抽屉来,还想着能不能捞点大白兔奶糖呢,自然是颗粒无收。江也把一份文件递过去,有些不忍地拿起手机,给傅十醒喊了一份就近的外卖。
江也一边划手机一边说话:“在你玩失踪以后的第三天,郑宙的领养人朱旋来报案了,说郑宙失踪了。”
傅十醒淡淡地“嗯”了一声,把手里的纸张翻得哗哗响,看了一会儿后又问:“你们队长什么时候回来?”
江也答:“外派任务,好像是周厅长调过去的。借用一天,晚上还得回来值班呢,估计快了。”
唐抱青交给他的领带夹还在口袋里,干脆在这儿等着谢无相回到,正好自己也稍稍看看郑宙的这起失踪案件。根据朱旋所做的笔录,郑宙放暑假后,朱旋受到亲戚的邀请,前往了一处匡州郊区处的避暑山庄。山庄经过了查证,确实有二人的入住记录,根据工作人员的描述,这对顾客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可是忽然有一天,郑宙消失了。朱旋的反应很快,告诉了山庄的人,然而所有人将周围的一大片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这个小男孩的踪影,监控录像里也没有任何郑宙单独跑出去的片段。
公安这头也已经搜找了一阵子,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每年像这样消失的小孩都不是少数,公安不是万能的,往往很多时候只能无奈痛心地不了了之。傅十醒咬了咬后槽牙,愤愤地把文件丢在了台面上。刚从外面拿完外卖的江也叹了口气,把三丝炒粉放到了他面前:“吃点吧,顾问。看你脸色都饿菜了,哎哟。”
傅十醒烦躁,掸了掸手,站起身来埋头就往外走,迎面给撞上了人——人民公仆方结束了外派,立刻又回来大本营鞠躬尽瘁。谢无相轻轻推了一下傅十醒的肩膀,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的这位朋友精神状态看起来很糟糕,然而随意说精神病几句,很有可能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令他纠结着要不要开口。
不过傅十醒没再给谢无相踌躇的时间,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领带夹丢到他手里,一言不发地就跑了出去,干事干一半不收尾,明明连唐抱青的话都没带到。谢无相回到警局了,那说明周馥虞应该也到家了。
他脑子里积压的事情太多了,杂乱纷扰,带刺的麻线绕成了团塞在身体里,噼里啪啦地蜿蜒炸开,让他喘不过气来。自我保护式的小兽思维会让他选择去暂时逃避过多的思考,尤其是因为有过太多失控而造成切实伤害的情况下,必须用这样寻求饮鸩止渴来修复这种理智对于本能的摧残,从而对自己产生控制作用。
傅十醒想见周馥虞,非常非常地,需要周馥虞。
第六十九章 方方油玉子
刚迈进前院,便看见家门口的灯光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傅十醒立刻就觉得欢快起来,五脏六腑都酥润变空,叫他整个人身轻如燕,能够很快很快地朝周馥虞跑过去。他穿着黑绸子的家居服,抱着咪咪在等着傅十醒。咪咪显然是一直挣扎着,把周馥虞的手臂挠花已经是基础操作,直接扒拉着领口大开,胸口都有爪印,可见其猛烈一斑。
傅十醒一靠近,咪咪便立刻发出绵软的“嗷呜”声,用力一蹬腿,从周馥虞怀里窜到傅十醒的肩膀上,尾巴都甜腻腻地往傅十醒的脸颊上扫,黏糊撒娇得完全不见刚才的凶悍。
他本来可想直接往周馥虞怀里扑,还好有咪咪一闹腾,提醒了他自己现在一身的狼狈,鼻尖上的汗珠不说,今天可是还碰了尸体的,得好好洗干净一身的污浊才行。
周馥虞等他喘过了气,把那咪咪抱下来安顿在怀里后,转身牵着傅十醒回家。回了卧室,男人半躺在床上看书,傅十醒则急匆匆地去冲澡更衣。
咪咪这家伙怕是多天没见着傅十醒,小主人一回来完全都不像只猫,就连傅十醒进去洗澡,它都得站在外头挠门。还好前不久才剪了爪子,不然又糟蹋家具。
说来也奇怪,咪咪总是格外粘傅十醒,可是碰上周馥虞又总是拼死拼活的。为了这件怪事,傅十醒读高中时,还特意去找了学校门口敲大钢板子算命的老神棍,生辰八字风水卦象眉毛胡子一把抓的,也不知道准不准,总之得出一个结论:
“后生仔!你屋都已经有只大猫啦!猫依种动物,唔好两只三只甘养噶,特别系你果只大嘅,系米占有欲厚恶果种啊?甘其他猫仔惊噶嘛,甘系冇办法嘅啦。”
然而周家的猫碗猫窝还没没空过,咪咪一只接一只地来。傅十醒乐得跟这些油光水滑的毛绒货玩闹,也懒得去管神棍叨叨什么。
进去的急,忘了拿睡衣,直接裹着一条毛巾出来,窸窸窣窣没骨头一样地爬到床上,钻进周馥虞怀里,突然冒出一颗脑袋蹭男人的下巴。周馥虞的手臂应该是好了大半,直接穿过傅十醒的腋下把他拎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周馥虞伸手从床头拿过白玉坠子给傅十醒带上:“这几天这么乖?都在家没出门?”
傅十醒侧着头,漫不经心地哼出一个鼻音搪塞:“嗯……睡觉硌着难受,摘了又忘记带回去了。”他的一手缓缓地摸下去,贴上胯间,主动凑上去用另一只手臂环住周馥虞的脖子,微微抬腰用臀缝蹭,企图点着二两肉的火。
“这儿也硌着难受?”
周馥虞的手掌往傅十醒的一侧臀肉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又掐着往一边掰,两指探在壶嘴处缓缓地揉那一圈翕张的软肉。傅十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满地往周馥虞的脖子上啃了一口。他贴在男人勃起上面的手灵活地将肉器掏出来,扶着抵在自己的穴口处,恶饕一般地往下坐。
动作太急了,不免把自个疼得闷哼,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周馥虞哭笑不得,连忙掐上傅十醒的腰想把他往上提,别弄出个什么撕裂伤出来。结果小玩意凶得很,吃进去了就是他的,红着眼眶瞪人,摁着周馥虞的肩膀,活脱脱是他要用后面强奸周馥虞的势头,明明自个都可怜兮兮的,还张牙舞爪着。
不过傅十醒在性事上头总是天赋异禀,不多时便能出水得趣,主动地骑着周馥虞的阴茎,声音绵软着:“嗯。难受,怪你……”
那根硬热的孽物大开大合地往腹腔里头冲撞,原始而粗暴地发泄着性欲,粘腻的水声夹杂在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周馥虞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肏干,快感浪潮一般席卷覆涌,肉体里头软的组织化作春水,硬的骨头碎成屑子,浮浮悠悠。傅十醒想起那个不多被用上的名字……傅舟,打着周馥虞姓氏的烙印,漂在恶蛟翻腾的渺洋里头。
傅十醒的手臂无力地摊在旁边,偶随着戳弄至敏感处的顶弄颤抖一下,如同濒死窄鱼。淡淡的冰片香萦绕在鼻尖,微微泛苦,挟了几分清冷幽幽地攀上来。
他抬头望向周馥虞,视线描摹着五官眉目,盯着一颗晶莹的汗珠滴下来,落到自己的眼睛下头,缀在睫毛上,又随着肉体起伏而下滑,落泪一般。周馥虞把那一节垂在了窗外的手臂握起来,温柔地落下细碎的吻。
“凉。”
傅十醒被他亲的泛痒,想着是咯咯笑的,可惜体内开疆破土的玩意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能让呻吟变得更沙哑勾人。他想把手臂收回来,一挣扎偏头,看见窗帘开着,皎洁明华倾泻下来,尽数给落在身上。
可怜有情人,清辉臂寒……
周馥虞望着身下的傅十醒,细细的用眼神赏噬每一寸白皙皮肉,月光照上去映出柔软的光,顶好的珍珠也比不上。另一只手去掐傅十醒的唇角,却摸到一手的眼泪,同融化的春雪一样滚烫又安静,无声地落满了整个掌心。周馥虞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身下肏干的动作越发狠戾,然而停在傅十醒脸上的手却屈起关节给他温柔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