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虞念他:“胡闹。”
但这语气又不是真的恼怒。除了后肩那一块,他还仔细地检查了别的地方,全都消毒上药了一番。傅十醒低头,一眼都不看周馥虞。凉凉的棉签离开了,转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掌心,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沿着背沟这道红凹滑下来。
内裤的边缘松紧带被轻轻挑起又弹回去,耳朵被带热气的呼吸搔得泛痒,空气里的氛围变得暧昧旖旎起来,更不要说傅十醒现在还是白生生露着大片皮肉的。
周馥虞贴在他身后,硬热的阴茎顶着他的后腰,嘴唇若有若无地摩挲过耳垂与脖子。傅十醒闭上眼睛,脖子微微仰起,眼前是一片黑暗。
突然他睁开眼睛,逃开周馥虞的爱抚,抓起衣帽架上的一件黑绸睡袍套在身上。动作急,又像是防着什么似的,直接是反套在身上的,背后大大地敞开。
周馥虞走过去,站在傅十醒面前,拿起睡袍的系带,绕到后面去给挽起来一个松松垮垮的结,手却是停在裸露的肌肤上。
傅十醒抬起手想去掐周馥虞的脖子,自然是手腕被捏着了,凸起的腕骨还被指腹磨蹭。他被老不正经四处狎昵,如同摆盘上桌的北极贝刺身,白肉已泛淫红,但嘴里吐出来的偏偏就不是呻吟,硬邦邦得倒和贝肉下头的保鲜冰凌一样:“饿死鬼投胎了?”
周馥虞的视线上下扫动。这睡袍确实正面是遮了个严实,可是轻薄的丝绸料子飘一飘,荡一荡,线条是更叫人浮想联翩。更不要说这衣服还是周馥虞的,套在傅十醒身上,满足了世间所有雄性撒尿标记一般的劣根嗜好。
周馥虞将指尖停留在傅十醒的臀尖上打转儿,俯身低语:“你就像个性冷淡的妻子。”
作者有话说:
感谢Loewi天使和Lazyboneisme天使滴打赏……受宠若惊xddd没想到这么冷的文还可以得到打赏真的谢谢!!在旧站那边的话这篇文名字是《论老王八蛋与小精神病的持久战》,进度要比这边慢一章这样……等15号以后这边维护那边也会同步上来!(然后我估计维护完之后这边就会腹泻式更新了otzzzz)
第三十一章 鸳鸯戏飞龙
傅十醒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我像妻子?十五分钟前我还在别人面前叫你爸爸,周馥虞。你真好笑。”
他正欲屈起膝盖撞周馥虞的下腹,结果屁股上挨了响亮的一巴掌,疼得发出一声闷哼,腿上的动作滞了一下。这一下的空档被抓着,腰侧被手刀劈上,柔软的小腹遭袭,浑身脱了力,被周馥虞整个提起来挂在肩膀上。
周馥虞的手搭在傅十醒的屁股上,手指探进臀缝里,浅浅地戳刺。他往前摸,指腹微微用力摁下会阴,一手粘腻:“你湿了。十醒。”
他把傅十醒往床上随意地一抛,正要欺上去大快朵颐,结果小玩意还是倔得很,还不是那种拳齿撕咬的,端着架子玩冷暴力。傅十醒踉跄着坐起身,回头望周馥虞,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不想做。”
周馥虞没理他,抓着傅十醒的脚踝强行拖到床沿,强行将他摆出一个塌腰撅臀的姿势。傅十醒同一只精壶一样,高高奉起穴口,音容都被埋在被褥里,只有性功能是作为受器唯一的意义。
炽热的阴茎卡进臀缝里,前后磨了许久,冠头吻壶嘴,挤出啧啧的水声,淫水滴成丝儿融进黑绸里,洇透了衣服再湿到床单上去。傅十醒的喘息声变得急促起来,断续的喉音止不住,压抑着反倒更让周馥虞兴奋起来。
带枪茧的手钻进睡袍的下摆里去,握着挺立的肉茎按压撸动,拇指食指剥开了顶皮,使劲地刺激马眼一周的嫩肉。傅十醒受不了,腰又塌下去几分,母猫一样,险些高叫出声,还好一用力嚼口腔内肉靠疼痛忍住了。他两腿发抖,脚趾蜷缩起来,双手收紧了在床单上抓出两簇旋涡。
周馥虞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老爷子今天在地下室看我的器械收藏,问我怎么保养这些兵器。其实刀枪这种东西,最好的保养方法,就是用血液。”
他突然全根顶入,肏得傅十醒全身猛地往前,臀肉同胯骨撞到一起微微有些疼。那根孽物发狠了往身体里凿,回回都冲着最里头的蕊芯儿去,还紧涩着的甬道硬生生从最深处被捣熟,不熟练地吐汁。
“只是我又有一个例外,我最好的那把枪,最快的那把刀,用的不止是血液,还得有精液养着。”
傅十醒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真的不想做,还是习惯性了的去取悦周馥虞,两腿并拢后穴内缩,条件反射上应该是排斥的,但痉挛夹紧的肉道明显是让男人更食味满足。他还是不肯叫出声,明知道自己这是又当又立,爽得没边了,恨不得立刻抱着周馥虞让他干死自己,可是心里气结。气得多了,就不知不觉地往上飘,飘到天上去自以为是,立起了贞洁牌坊,怎么都不肯出声,非暴力不合作,弄得和周馥虞强奸他似得。
咬嘴唇起不了作用了,便开始用指甲掐手臂,意识模模糊糊的,涎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沾湿了床单。他觉得自己又开始意识混乱了,手上的痛觉一下尖利一下迟钝,控制不了力度,见血不见血只能凭运气。
又抽插了十余分钟,钉在体内的刑具突然抽了出去,龟头顺着臀缝往前抵着背沟滑动,滚烫的精液喷了他整个后脊。周馥虞发出一声喟叹,伸出一根食指摁在睡袍带子的蝴蝶结上打转,隔着一个松垮的结玩傅十醒腰上的敏感肉。
肏得那么激烈了,这袍子竟然还能挂在身上,要掉不掉的,只是伸手一摸那下摆的地方,布料上都粘满了被插射出来的精液。
傅十醒颤巍巍地直起身子,还做无用功地把睡袍拉了拉。突然感到什么玩意又顶了上来,粗硬胀热的,用屁眼想都能知道是什么驴玩意。
妈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畜生。
周馥虞的手已经握上了傅十醒的脚踝,预备着又一轮施欲,看来今天是不肏服就不歇停了。突然外头的电话声响起来,傅十醒像是听到什么救命福音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周馥虞,急匆匆地跳下床。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睡袍往上拉,把胸口锁骨都遮个严实,一边跌跌撞撞地往一楼奔去。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座机孜孜不倦地响,叮铃叮铃叮铃……
啪!
傅十醒总算赶到了电话机旁边,救命稻草一般地抓起听筒,整个人抽骨一样都站不稳,膝盖一弯就跪下了,趴在小桌上面,双手紧紧握着电话,两片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终于挤出一个“喂”字。
打电话来的人是谢无相,平板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傅十醒?我打你手机没人接。你现在方便听电话吗?关于猎德那起案子。”
周馥虞不用多久就能追上逃命的小玩意,甚至还是披好了另一件睡袍下来的,除了身上的膻味还有迈开步子若隐若现的勃起,道貌岸然的神色还真看不出这人在傅十醒身上犯性瘾一样的模样。
傅十醒睁大眼睛,惊魂未定地冲着电话焦急地喊:“方便,你快点说。”
周馥虞走了过来,双手温柔地伸到傅十醒的腋下,将他提起来,搭在沙发上,电话线被扯得长长。傅十醒将听筒稍稍移开一点,回过头望着周馥虞,用嘴型说不要,周馥虞,求你,我要谈公事。
周馥虞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颤抖的嘴唇,沉默着将他拉了起来,掐腰抬臀。肉器已经抵上了穴口,只消轻轻一松手,借着重力就能全根没入。青年挣扎,大腿颤栗,指甲抠着听筒的边缘,冲周馥虞摇头,呼吸急促起来。
谢无相继续讲电话:“这次收缴回来的毒品,上面也有相似的条形码……你怎么了?”
傅十醒闭上眼睛:“没有……被猫挠了。唔!你继续说……”
谢无相在电话那头皱眉:“硫磺拆包以后,发现其中一袋里面夹带了一张卡片,是塔罗牌的‘命运之轮’牌。卡牌的轮上被剪开了一道口子。”
阴茎破进身体的那一刻,傅十醒忍不住低声吼出来一句“滚”。周馥虞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大开大合地肏弄,全根抽出只留龟头,再发狠了撞进去,顶上了骚点处重重地打着转碾压,打桩一样耸动。
听筒那边的声音还在传来:“滚?傅十醒,你在叫我挂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