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卯,作为仰亚的替补,当然也要努力地跟仰亚练习。
其实,翁妮并不笨,从开始把大家招聘进来,一直到现在,翁妮是最有灵感的,也是这群新来的演员们进步最快的。只是她自己觉得还不好,一天天在那里担心而已。
当然,这也是所有人开始学习一样新东西时的通病。为自己多余的担心。可也恰恰是这种心理,又让翁妮进步更快。
由于时间紧,三个月的时间,这马上就快有一个了。团里面也在天天催着大家,把大家的情绪变得更紧张。
仰亚和翁妮,有时候就不得不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加班加练。他们这几天,都是比其他队员早来训练室一个多小时,晚上又总是比其他人晚走半个小时。
又经过十来天的练习,在仰亚的训练下,翁妮基本可以跟着仰亚的芦笙曲调,配合着起舞了。
而其他的演员们,就在仰亚和翁妮配合排练领舞和锦鸡头的时候,也在一边紧张地排练着。这其中,有些是老队员了,她们的动作训练起来,倒是没有仰亚和翁妮这么费劲。她们的,主要就是相互协调和互相配合的问题,还有就是根据芦笙曲子的带动,来做出各种鸟的‘舞姿’、配合着唱出‘鸟’的声音,进而合奏出一曲动听的舞曲来。
接下来要做的,也就是整只‘锦鸡’间的协调和所有‘百鸟’之间的配合。
今天,陈团长亲自出马,来指挥这次锦鸡舞的第一次合练。陈团长,无论舞蹈还是芦笙,都是一个人才,不过,这几年年纪大了,他更多的是做一些编剧、编排及指挥的工作,具体的舞蹈和芦笙,都让给了年轻人。
这辈子,陈团长最遗憾的就是,自己就是不会吹木叶,也不会学鸟叫,所以,他永远也做不了‘锦鸡王’。这也是他第一次一看到仰亚就不顾仰亚家人的反对,而三番五次地上门去游说,又亲自到学校去向老师保证,一定要把仰亚带过来的一个原因。
也是他努力,才在几年时间内就把仰亚培养成最年轻的‘锦鸡王’的一个原因。当然,更多的还是仰亚的天份和自身的努力。不过,有一个愿意让自己成才的老师监督着、指导着,应该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吧。
当所有演员刚刚到齐,陈团长就走进了排练室。
“这久,大家辛苦了,其实我也经常过来,看到大家都一天天在进步。今天,我们就认真地来一次综合排练,看效果何如。”
这是要来真的了,大家心里面又是高兴,又是有些担心。大家的担心又都写在了脸上。
“哎呀,其实大家也不用那么紧张,不就是一次综合排练吗?演不好,我们再重来。今天的排练,只是想看看大家这久来的辛苦,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还有哪些方面的不足,还有哪方面需要改进的,这才是我们今天的目的。怎么样?”
“------”
陈团长看着大家。
“唉!看来,大家还是没有底气和信心呀。要不,仰亚,你先来。”
仰亚第一个站出来,站到了陈团长身前,然后转过身,对着翁妮招呼:
“翁妮,站到我这里来。”
“我?”
“就是呀,你是锦鸡的‘头’,你站好了,后面的人才好跟过来呀。”
翁妮没办法,慢慢走过来,站到了仰亚的前面。
“莫卯,你站到我的后面,第一遍由我来带,第二遍,你就替代我做我做现在做的这一切。”
“我?仰亚哥,我哪能就可以替代你了?还是你来代吧。”
“我知道,目前不可能就让你来带,这不刚好陈团长也在这里吗,让你来试试,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也好让陈团长给你指点指点。”
“啊,这还差不多。”
翁妮站好后,其他的锦鸡的身、锦鸡的羽毛、长长的尾巴都按照一定的位置站了过来。还有旁边的其他的‘小鸟们’,也都站在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看看大家已经站好,仰亚提起芦笙,轻柔而娴熟地奏起了引子。如一阵清风吹过,万木复苏,缕缕花香。几声清脆的‘鸟’叫,从仰亚的芦笙里响起来。
远远的,有一两只‘鸟’在用叫声作回答。
接着,翁妮伸出了长长的手臂,三指向上,两指合并做成锦鸡的‘嘴’。由于没有穿上表演的衣服,看不出整只鸟的形状来。
仰亚接着往下吹。
还没几个动作,陈团长就挥手叫停了。
“哎,这才几个动作,我就看出问题了,要赶快纠正,要不,等你们练习到一定程度,再来纠正,就更难了。”
陈团走过来,作了示范,把动作纠正了过来。
“好,从新开始。”
仰亚又吹起了芦笙。
就这样,吹吹停停,停停教教,整个舞蹈过了一遍,可其中,几乎是一两个动作后就要纠正一次。
“看来,我们这久来训练的效果还没有达到,还要继续努力,我也相信,通过大家的努力,一定能把这个节目排好。”
陈团长讲完后,按照要求,大家又从头来了一遍,这次,陈团长微微地点了点头。
“好,这一遍好多了,大家的进步还是挺快的,接下来,继续练习。”然后,陈团长把仰亚和翁妮及莫卯叫到一边。
“仰亚,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你和翁妮了。你的能力,我不用怀疑,可是,你一定要带好这个锦鸡的头,我也看了,她毕竟是新来的,很多动作都还有些生疏。你还要多带带她。至于莫卯吧,一下子,他是肯定达不到领队这个高度的,这次,肯定还是由你来领舞,当然,你也可以慢慢地把他带一带,作为以后的一个储备吧。”
“好,我听陈团长的。”
“好,我也相信你们!加油!”
第29章 意外受伤
宣传队的排练继续着,自从陈团长看过之后,大家都看到了自身的不足,训练也就更积极主动了。
翁妮也比以前更努力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动力。这几天,翁妮总是要仰亚带着她加练。
天还没亮,翁妮就跑到仰亚的窗前来:
“仰亚哥,快点,我们早些去练练吧!”
晚上,别人都走了,翁妮又对仰亚说:
“仰亚哥,我俩再练一会吧。”
“翁妮,我觉得你进步很大的了,慢慢地跟着大家一起练就行了,不用再这么辛苦地加练了吧?!”
“不,仰亚哥,我的内心就是没底,你就陪我多练练吧。”
仰亚没办法,只得每天又多出一两个小时来陪着她练习。有时,仰亚本来就觉得翁妮已经掌握了的动作,可是,翁妮却一定要仰亚帮她一再纠正。有时,头一天跳得很好的动作。第二天,翁妮却又对头天的动作跳不出来。
有时,仰亚都觉得翁妮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没办法,真要在演出时出事来,捱批的肯定是他这个领舞兼老师。所以,仰亚也只能一遍一遍地陪着翁妮重复着。
这天晚上,其他人走后,仰亚和翁妮又留了下来。翁妮说昨天教的最后那个定型动作,她还是做不好,要仰亚再陪她练一会儿。
最后这个定型动作,是仰亚一边吹着芦笙,翁妮要一只脚站在仰亚半蹲着的一条腿上,还有一条腿,要跪在仰亚的肩上,而伸出手,做出锦鸡朝天共鸣的动作来。这确实是一个高难度动作,声音、动作、造型要同时到位。
昨天训练的时候,翁妮就用了好几次,才能顺利的站到仰亚的肩上,接着的舞蹈动作都还做不出来。所以,今天她才一定要仰亚带着她加练的。
今天一开始,翁妮想好像又把昨天的全部忘了。几次都不敢再跳到仰亚的肩上去。仰亚只得停下来,再慢慢地把整个动作的要领又重新跟她说了一遍。
一次、两次,三次。
眼看着这个动作马上就要练成功了。仰亚笑着对翁妮说:
“翁妮。你看,这不就行了吗?别担心,你一定能够练好的。”
“谢谢仰亚哥,一遍遍的,我是不是把你都踩疼了。”
“没事,只要你能练成,我多被踩几次没事。好,再来两次,练好了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好!”
仰亚摆好姿势,吹响了芦笙,用眼神示意翁妮跳上来。翁妮退后几步把要做的动作做完全,带着舞步朝着仰亚冲了过来,右腿轻轻踏在了仰亚的腿上,左腿正努力向上抬,正准备放在仰亚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