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得起我国的灵师，灵师才多少人，要是真的发生电影里面的事情。就我国来说，灵师那点人数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更何况成为顶级灵师也需要资质，时间。”季夜翻了翻白眼，说的真轻巧，一对一还好，多了谁能忙过来，妥妥的累死。
如果灵师尸变，那可不是简单的尸变。灵师体内有着常人没有的灵力，一旦转化为僵尸。转化出来的是高等级僵尸没差，即使是刚觉醒的新人转化为僵尸，实力也比段风强上许多。
“有那么严重？”花白珊见季夜不像说谎，追问道。
“的确很严重，尤其是我们这一类人转化，曾经有灵师死前化”陈道插话。
“稻子，百年前的事情就不再提了。”季夜眉头一皱，打断陈道的话。
“一时口快”陈道讪讪一笑。
花白珊见两人都不愿多说的样子，也没再追问。现在时间刚过中午，换在遇到段风前，她或许还有心思在街上逛逛，买点餐点吃。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先去陈道的车里吧！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黑色幽灵处于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只能被动的等待。”季夜说完，走在最前面。
花白珊与陈道随后跟上，花白珊刻意减慢脚步。刚刚陈道说的事情，显然只有季夜忌讳的样子，陈道却不在意。偷偷问陈道的话，说不定能问出来一些事情。
“陈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花白珊瞄了一眼前面的季夜，见他在思索，凑到陈道身旁，低声问道。
“百年前通灵家族被怨灵狙杀，死伤惨重。起因就是通灵家族之中有人死后不甘转世，转化为怨灵。这件事情别乱说，季夜听到没什么，但是有些通灵家族的人听到了，会敌视你。尤其是老一辈，他们认定这是耻辱。”陈道小声说着当年的事情，说完不忘提醒花白珊其中禁忌。
“原来是这样。”花白珊点点头，心中明了。
“其实季夜有时候也很无奈，碍于他的身份，你也别多想。”陈道低语一句，抬起头忘了一眼不远处的车子。脚步加快，超过了花白珊，超过了季夜，率先打开车门，做到车里面。
“额”花白珊还未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季夜。她是一个有些宅的人，一些事情还是懂的，像家族之中有什么古怪的规矩都很正常。
季夜身为通灵家族的少族长，明里很多事情都受到限制。只是明明只是有他们三个人在，还打断陈道的话，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过说起来，季夜在很多方面都没得挑，至少在她认识季夜这几天。每天都能看到季夜买菜做饭，打扫卫生。
几天的接触，这让她差点惊掉了下巴，堂堂一名少族长竟然会做这些东西。很快，花白珊便释然了，第一次见季夜便看到他熬出来很好喝的汤，还有……
低头想着，忽然感觉到脑袋撞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向后退了一步。抬头一瞧，发现撞到了抱枕上，再往前走两步就是陈道的车子。
抱枕下面有一个白皙的手紧紧抓着抱枕，抱枕急速后退，被季夜随手丢到后面，只听他淡然说道“走路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四周，差点撞到车上。要是有什么东西趁你走神突袭，你怎么办。”
“下次一定注意。”花白珊目光游离，脸色微微发烫，匆忙进入车里面，说完不再言语。
车前面，陈道叹息一声，季夜不继续开口，花白珊也不开口，那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你们要去哪里？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们送回去。”陈道趴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有些疲惫。
花白珊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话，她真的不知道去哪里。
“回去吧！那东西也该准备行动了，毕竟段风死了，傅明柯的尸体没了，应该会亲自动手。”季夜眼睛微眯，眸中出现几分严肃。
黑色幽灵要亲自动手，花白珊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全身冰冷，她对黑色的幽灵的印象不为不可谓不深。梦里面，现实里面，见过了太多次，次次都差点取走她的性命。
忽然，花白珊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一侧肩上，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里传输到体内。莫名的，恐惧心理淡去了很多，又是季夜帮她摆脱了恐惧。
“不用担心，那东西早晚会被除掉。”季夜笑了笑，“被陈道大师除掉。”
蹭！
前面开车的陈道听到季夜的话，一个失神没有握紧方向盘，车子打了一下滑。幸好还没出旧城区，道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不然非发生车祸不可。
出奇的，车子虽然不稳，但坐在车里面的花白珊却没有感觉到什么，就像轻轻晃了一下。
“喂喂，季夜，不能这样，这次不管怎么看敌人不简单，怎么也要一起啊！”陈道控制好方向盘，语气带着几分恳求，他真的怕季夜这家伙会半途撒手不管这件事情。
透过后视镜，花白珊见陈道面色带着几分苦味，轻笑出声，恐惧在那么一瞬间像是彻底被驱散了。
不知道季夜是不是故意的，拿陈道来逗她笑。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挺危险的。”花白珊板起脸，她是笑了，但刚刚要是在车子多的地方，恐怕代价非常的大。
“不是，我是说真的，稻子的攻击力比我强，我更擅长的是追踪线索。”季夜脸色有着几分认真，随手打开车窗，吹着外面的风。
墨城的夏天并算热，外面的风也很清凉。
“是是是，我知道了。”陈道抱以苦笑。的确，通灵家族在除灵方面有着短板，威力大的招式没有他多。
三人又在车里面聊了一会，一直到季夜家的楼下，两人下了车，季夜的手里也多了一个包。
挥手告别陈道之后，花白珊看到季夜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以及一些文件。
内心一抽，哀嚎一声，该不会又要开始那种填鸭式教育的生活了吧！
回望前几天，看书，记忆，看书，记忆……反反复复，整个人感觉到回到了学生时代，本以为结束了，可现在才发现，高兴的有点早。
果然，季夜伸手递给她一份文件，花白珊僵硬的抬起手接过文件，发现是需要填资料表单。
花白珊松了一口气，不需要继续进行填鸭式教育就好。见季夜已经开始上楼，她连忙跟上，在季夜眼前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好奇道“这是要办理什么？”
“录入你的灵师身份，顺便□□。我们灵师之间不需要看证，但是警方需要。如果当地警方不认识你，你又贸然出现，或者一个人在命案现场，不被怀疑才怪，所以这个证件很有必要。”季夜摊开手，对于很多制度也有些无奈。
“那几天才能办理出来？这个身份有什么便利？”花白珊懂了，也没反对什么，认真看了一下资料，几分钟就能搞定填完。
“大约递交完资料，第二天就能送到你手里面。至于便利，那东西没有，只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是灵师而已，放心，很少会有人假冒这个证件，所以不会有人质疑你的身份，顶多质疑你的能力。”季夜思索了一下，道。
花白珊总觉得季夜最后一句是说给她听的，现在一点能力没有的她，绝对会被质疑。
思索间，季夜已经走在了花白珊的前面，花白珊望了一下四周。尽管是白天，在她看来，一个人呆在楼梯间还有些阴森森的。
她忘不了，傅明柯被杀的时候就是白天，段风就是在楼梯间爬上来。
赶忙跟上季夜，花白珊心里忽然冒出疑惑，那天做的都是通灵梦，那些东西真的有能力突破季夜设置的防御，入侵到季夜的家中吗？
“季”声音刚吐出来，花白珊却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似乎感觉前方的季夜与她相距很远。
明明近在咫尺，却有一种感觉，说出的声音不会被他听到。伸手去触碰他，怎么也不会碰到，那距离就像天堑，她无法跨越过去。
画室之中
看着伸出的手，距离季夜并不远，向前迈一步就能碰触到，迈出去一步。
距离并没有缩进。
她就像被隔离在世界之外，没有人在意，被无视，被消失。
心中悠然浮现孤寂的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将她抹除。
忽然，像是有一阵风，将她吹向前，手一下拍在季夜的背上。
“怎么了？”季夜扭过头，看到脸色灰白的花白珊，有些错愕，“没事的，做这行免不了和那些人接触，有证件在，警察不会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