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地呜咽出声,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后背,随后又捏了捏我的后脖颈,略显凉薄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忍一下就好了,不清理出来你会更难受。”
随后我便彻底陷入了昏迷。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我的床边低着头在记录着什么,可能是发烧的缘故,脑子不那么灵光,我花费了很久才认出来这是廖医生。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醒了?”
“我发烧了?”我哑着声音问道。
他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我扭过头不再看他。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身体就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酸痛无比,尤其是那处,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双腿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根本无法合拢。
“他和陈警官把你送过来的,你已经昏睡一整天了。”过了良久,他才幽幽开口。
我自然是知道廖医生口中的“他”是谁。董浩南那个杀千刀的,他是病原体吗?被他上一次我就能发烧。我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但我也不是什么重视贞操的人,反正后来我也有爽到,就全当他是个自动按摩棒得了。我一直不停地这样安慰着自己,企图让心里好受点。
“你帮我清理过了?额......谢谢你。”我尴尬开口,无视廖医生那冷森森的目光。
“下次做的时候记得戴套,射在里面不清理容易生病。”
等等,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我和董浩南不是那种关系啊!是他强迫我的!医生你听我解释!
第23章
我又在医务室躺了一会儿,随后便打算回去了,临别时和廖医生打了声招呼,他也没理我,似乎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也不愿意听我解释,我好几次打算开口都被他那张略显阴沉的冰块脸噎住。
在陈警官的搀扶下,我才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回宿舍。这位陈警官总是会带着我来医务室,一来二去我俩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他看着我的样子微微摇头:“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点啊。”
“你们咋都误会了呢?我不是自愿的啊......”我有些委屈。
谁知陈警官闻言,脸上竟然带着点同情的神色,安慰我道:“实在不行,我帮你留意留意,看看能不能换换宿舍。你这孩子也太苦了。”
“换宿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还是要谢谢陈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摆脱董浩南这个瘟神。
将我送回宿舍后,陈警官也离开去执勤了。我看到董浩南不在,也松了口气。
赶忙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全身,蜷缩成一团睡了。迷迷糊糊间,我感到有一只手臂隔着被子用力的搂住我的腰。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虽然想要推开他,但是身体实在酸疼无力便也作罢。
“你,你......”
“这回是我不对,我应该节制一点的。”
我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就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别生气了好吗?我教你打架怎样?”
他这样心高气傲,脾气超级烂的人竟然也会柔声道歉,虽然我心下仍有不快,但说到底还是有些心软,毕竟我是个善良又心胸博大的人。
“我......”刚想开口却又被他打断。
“我下次一定温柔点。”
你还想有下次?你当我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愤怒的起身,顾不得身上的酸疼,一把将枕头用力砸在了他的头上。杀千刀的董浩南,我忍你很久了,老子今天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第24章
那天晚上我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去揍董浩南,但他却好像只当我是在耍小脾气,轻松地制止了我所有的动作,嘴上还用对付小孩子那套哄我。
我所有的举动在他眼里不过是恼羞成怒在撒娇而已。
直到闹到后半夜,我才被他强行拖到床上睡了下去。他倒也没其他什么出格的举动,我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第二天我便早早起来集合去做劳动工作,不愿意和他多呆一会儿。休息期间,我尿急想要去厕所,谁知刚到厕所,就再次遇到了上次那位武打少年。
只见他浑身杀气的站在那,周围躺了好几个人,各个都十分凄惨,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少年似乎也受了伤,嘴角带着点血迹,捂着手臂不停地喘着气。看到这一幕,我的尿意顿时没了。
这位弟弟,您就不能换个地方打架吗?您是对厕所情有独钟吗?
我还在吐槽时,就见他身后有一个人缓缓爬了起来,正想偷袭他,我想也没想便大声提醒道:“小心你身后!”
少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后便一个回旋踢将人击倒,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话音刚落,一群狱警便突然冲了过来,这次倒是来得很及时。之后那些狱警便把我们都抓了起来关了禁闭。
没错是我们,包括我。
我拼命解释,但是他们根本不听,其中一个年轻点的狱警瞥了我一眼道:“这里就你和他好好的,肯定也有你的一份。”
很好,逻辑满分,你这么优秀,十年寒窗苦读怎么没把你冻死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事不要随便围观打架,毕竟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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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国:医生你听我解释啊!
廖医生:我不听,我不听。
陈爱国:警官你听我解释啊!
众警官:我不听,我不听。
陈爱国:淦:)
沙雕文就是图个乐呵,看到你们看的开心,我也开心哇咔咔。
第25章
在被押送去往禁闭室的路上,我们路过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那是一个单独被隔离起来的牢房,外面用防弹玻璃罩了起来,玻璃外还围了一圈铁栅栏,防护得非常严密。里面关着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脚上还拴着铁链。
我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会被这样监禁起来。是死刑犯吗?
走在我前面的少年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在了他的背上。少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牢房里的犯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在狱警不耐烦地催促下,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禁闭室就是一个很小很黑的小屋子,每个禁闭室只关一个人。不是我吐槽,这禁闭室做的真是粗糙,隔板都是木质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差,都可以和旁边哥们儿聊天了。
我记得我旁边关的刚好是那个武打少年。
我敲了敲隔板:“嘿,哥们儿。”
旁边没有声音,我继续道:“你刚刚那把刀没被收走吧,要是收走了怪可惜的。”
“......没。”
“是瑞士手工做的吧,看着感觉像钛合金的。”
“你也了解?”一提到刀,对方明显产生了兴趣。
“还行,你这刀应该是威戈的?我还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军刀的,可惜没钱。” 用钛合金制成的刀除了美观大方,锋利之外,耐腐蚀性也非常的出色,但就是造价太高,一般人还真负担不起。
鄙人不才,虽然平时会学习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研究武器什么的还真算是我比较正常的兴趣爱好之一了。上至中国古代兵器谱,下至现代军刀枪支我都仔细研究过。王叔还教过我如何用枪呢。摸过真枪这一点,我觉得我可以吹一辈子,啊不,两辈子。
“是我义父送我的。”
“这样啊,那可真好。”说实话,我很是羡慕。要是也有人送我这种品级的刀,我马上跪地叫他爸爸。
“对了,我叫陈沐晨,你叫什么?”
“周元琅。”
第26章
虽说关禁闭室是为了惩罚犯错误的囚犯,让他们在孤独和黑暗中反省自我。但说实话,不用去做工,只是呆在这有点黑的地方睡上一觉,偶尔和隔壁哥们儿聊聊骚也是很滋润的啊。我都想一直被关禁闭了。
我和周元琅被关了两天,其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多。
我发现这家伙完全就是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无产阶级贫穷的痛苦。平心而论,他这人除了臭屁一点,自恋一点,高傲一点之外,其实也挺好的,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但是他对于自己进监狱的原因却是只字不提,我也懒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