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雨如同被摸顺毛的小猫,没了气。心里得意,看,这才是懂她的人。
两人都出去后,山洞里只剩下钟楚楚和钟清雨。
钟清雨闭着眼睛,不想睬她。
“姐姐,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惹出这么大麻烦,让戴柏都顾不上你。幸好你安然无恙,不然我都要愧疚死了。”
虾仁猪心啊!
要是以前的她,听到这话,不是生气,就是会埋怨他俩。
但现在,“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
钟楚楚皱了皱眉,眼睛在钟清雨脸上转了转,试图发现端倪,可她闭着眼,一脸平静。钟楚楚也不知道她发没发现。
“姐姐,你腺体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了爱人,怎么不见他呢?”在车玉帮忙换药时,钟楚楚以妹妹身份坚持留下打下手,自然也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腺体上有着浅浅的牙印,好几个,连着脖子向下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她当即被震惊到了,可随后车玉便挡住,她便没看清。
难不成是戴柏的?不可能,她都失联十天,不可能留到现在。那是谁?钟楚楚心中五味杂陈,欣喜又害怕,恨不得摇醒她问个究竟。
腺体上的牙印...
身体四处都非常疼痛,听她说完后,注意力在上面,她就感觉腺体发痒,就像有一只蚂蚁爬来爬去。她立马知道,应该是昨晚喝酒后车玉留下的。
越关注,那痒意越甚,连带着昨晚他在耳边轻喃,呼出的热气丝丝绕绕,还有牙齿在腺体上的摩挲,连带着嘴唇的软,如走马灯似的在脑中闪现。
她的耳朵瞬间染上一抹红,这车玉,太大胆一点,她得说说他,否则她还哪有一点攻的模样。那回忆一帧帧在脑海里播放,恼人的很,便不顾钟楚楚的焦急,闭眼装死。
野外,戴柏干脆利落地狩猎完一只羚羊,在河边清理。车玉拿着水壶接水。
他从小在贫民窟摸爬滚打,早就看透人情世故,自然也看出这三人间的不寻常。感受到戴柏强大的潜质,他心里一暗,生怕钟清雨对他有想法。
这可不行。
“好热啊”,他试探地和戴柏对视一眼,撸起袖子,也解开军装的领口。苍白的皮肤下红红的痕迹格外显眼。
见戴柏眼神停留,他又欲盖弥彰地把手臂上的衣服放下,低着头脸红道,“不好意思,昨天和清雨喝太多酒了...”
戴柏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把扣子扣上,如果你再勾引我,我会告诉清雨的。”
从小到大,因为他的资质,他遇到很多勾引他的omega。这个无非又是认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罢了。他冷笑一声,身上都被蚊子咬成那样了还能不老实。要是车玉再做小动作,他也该教教清雨怎么看朋友。
而此刻的车玉,真的想学钟清雨爆一句粗口。你大爷,蠢货。你也把我当成Omega?!!!
一向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车玉第一次吃瘪,这种你把别人当情敌宣战,别人还以为你在勾引,好气!!!
作者有话要说:戴柏:又是一个不老实的omega
车玉:???有一万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魔鬼蛙
钟楚楚带的药确实好用,配上之前采集的回血草,第二天,钟清雨就恢复了大半。
她感受着体内,发现虽然没突破那道门,但精神力却增长一小半,所以伤才这么快好。
“你有什么计划”,钟清雨挥舞着手中的剑,问戴柏。
“战斗、收集药草”,戴柏用洁白的手帕擦拭着手中的枪,那枪黑亮光滑,一看就被保养的很好。他难得在擦枪时分出心神,锐利的眼光在镜片后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你不是最不喜欢舞刀弄枪吗?”
钟清雨挑眉,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在你面前装样呢。但这话她不想说,于是冷哼一声,假笑道,“关你屁事。”
“你!”戴柏发现自己的修养总是很容易被钟清雨打破,“omega怎么能总是把这些话放在嘴边,你跟谁学的。”
“咻”,一阵剑风突如其来,戴柏全身细胞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瞬间出手抵住攻击。
谁知,那剑稳稳控制在他手指前1毫米,只见钟清雨挑眉说道,“总比你装模作样的强。真不知道你家那群豪爽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伪君子。”
“你!”戴柏感觉五脏六腑都熟悉地充满怒气,可惹他生气的人已经悠悠然出门,喊着,“车玉车玉,我要吃饭饭!”
吃死你算了,戴柏在心中腹诽。随即闭上嘴,暗恼,自己怎么又被她带偏了。
这次是魔鬼蛙。钟清雨站在沼泽地前方,望着眼前十几只吐着舌头的魔鬼蛙,绿乎乎的,身上鼓着密密麻麻的鼓包,在沼泽地里穿行,看上去湿哒哒黏糊糊的。
钟清雨强忍着不适,生怕今早的早饭吐出。心里又庆幸,幸好车玉没下来。她朝站在山谷上的车玉招招手,喜笑颜开。
“傻子”,戴柏见她如此开心,又想到昨天车玉对自己的勾引,不由吐槽。不过声音控制得很小,怕她听见发飙。
戴柏一马当先,子弹附着着精神力,咻地一声朝其中一只魔鬼蛙的头部射去。
“嘭”,谁知魔鬼蛙精神力感知极强,瞬间用精神力强化头部。子弹像与钢铁僵持,没一会,便掉入沼泽中。
“不好,这些魔鬼蛙精神力等级很高,你先退后”,戴柏朝钟清雨喊道。原本他以为这些魔鬼蛙精神力等级不高,所以才同意她过来参战。可现在看来...
但他一转头,便发现钟清雨一剑过去,已经和魔鬼蛙干上了。
!!!
昨天与狼王一战,钟清雨有了点信心,她想再次找回突破的感觉。但她也不是傻子,第一只便找的是最弱最小的魔鬼蛙练手。
她一剑下去,剑仿佛插入泥潭般,陷了进去,甚至那一瞬间,鼓包便喷射出绿色粘液。钟清雨脚踩虚空,拼命拔出剑,闪避到一旁。
可那粘液喷射范围极大,还是不可避免地溅在身上。
“兹拉”,衣服瞬间被腐蚀,皮肤也仿佛被烤焦般变黑。一阵灼热的疼痛,钟清雨连忙用剑割去沾有粘液的地方。
“小心”,戴柏从背后掏出一把剑,从侧前方踏空奔来,一把斩断魔鬼蛙朝钟清雨袭来的长舌。
“啪叽”,长舌断成两半,炸出绿色粘液。舌头掉入泥潭,瞬间,冒出绿烟。戴柏连忙扯住钟清雨后退。
“它们有剧毒,你先离开”,戴柏挡在钟清雨前面。
“你确定还离得开?”之前戴柏的攻击和她的攻击,早已惊动魔鬼蛙,它们将两人包围成一团。
戴柏眉头耸动,目光扫视全场,依旧冷静,“左前方较薄弱,我吸引注意力后你从那里逃出。”
“舌头是魔鬼蛙的弱点吧”,钟清雨却不听他,要是知道绝对安全才去作战,哪里会有突破,“你不用管我,就当你一个人作战。”
“那怎么行”,戴柏脸色冷下来,厉声道,“钟清雨,别任性。”
钟清雨懒得再说,飞身冲上前,一剑砍在中型魔鬼蛙身上,没看结果,连余光都未给,迅速跨过魔鬼蛙,跳到另一边树上缓冲。
只见那魔鬼蛙被激怒,瞪着眼珠朝钟清雨转向,“呱呱!”却因为钟清雨在空中转来转去,速度太快,它被耍得团团转。
身上被砍了好几刀,虽然有精神力,但精神力也是消耗品,魔鬼蛙被激起怒气,反而像个老者似的不动如山。
钟清雨眼睛微抬,在空中细心地感受着气流,轻轻抿唇一笑,脚蹬着精神力在空气中铺就的着力点,以不可思议地柔韧度扭转过去。
“钟清雨!”
手起剑落,红光漫过,一瞬间,魔鬼蛙的舌头便短成两半。钟清雨再一蹬,以树为着力点,避去毒液。
声音太大,她掏了掏耳朵,往下看去,只见戴柏松了口气。钟清雨翻了个白眼,俯身朝他面前冲去,一手砍过魔鬼蛙舌头,一手提起戴柏。
“草”,将他拎到安全地带,便嘭的一声甩下,左臂更疼,不由抱怨道,“你也太重了吧。小心点,下次我可不会救你了。”
戴柏看她刚因为紧急救他,大腿被溅上一块粘液,皮肤细胞瞬间蒸发水变焦了。他忍住心中难得冒出的情绪,将眼镜收起放入口袋,火红的瞳孔印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