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余生去找萌萌妈要账,我就和金诺开始叠元宝。
早餐?
只有金诺吃了,我反正心疼钱,饿着肚子当清肠排毒了。
水哥的电话来的很适宜,昨天晚上我喝的实在是头疼,不愿意动手干活。
“水哥啊,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这电话,那可是来钱儿的主要工具。
“挺好挺好,这不,大磊康复手法很好,我已经出院了,我心思请你帮我个忙。你看有时间吗?”
开玩笑,财主来了,那还能没时间?
昨天晚上的缺儿,我得找人补回来。
水哥说他出院提前了,就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水哥的妹妹小名叫小鱼儿,这小鱼儿从小到大,就没让他父母省过心,打仗斗殴,偷奸耍滑,那都是一把好手。
高中还没毕业,小鱼儿就辍学在家,从处对象到泡夜店,从抽烟喝酒烫头到纹身砍人吹牛逼,那是样样不落,真正的小太妹,家里人根本管不了。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为一次意外,小鱼儿被判了三年零五个月。
水哥说自己的妹妹出狱了,想祛除一下狱房的晦气,也不认识别的先生,找我帮忙。
必然是要应下的,必然是要骗点钱花花的。
虽然我不懂怎么做,但是司马高瞻肯定能帮上忙,再不济他也是艰苦修行的仙儿不是?也可能依他的脾气性格,压根没有刻苦修行,只是运气好。
一般这种事都是省心省力,钱儿还多。
我这么鸡贼,肯定是点头哈腰的答应着。
余生死皮赖脸的从萌萌妈那里要了俩千块钱,黑着脸回到店里,也不说话,估计是受了不少气,里外不讨好的事儿,我琢磨着白溪那边余生也不好交代。
没责怪他,毕竟把钱拿回来了,
哼哼,我才不管这钱咋要的,反正现在在我兜里呢。
一行三人到了水哥家,我才知道我们是来参加家宴的。
来的有点不合时宜。
水哥的父母已近白发苍苍,对面坐着一个短发小美女,穿着吊带,下身浅色牛仔裤。
身材略显单薄,并不是丰满俏丽型,所以余生只看了一眼就低头吃饭,这哥们是个实用主义者,这种骨瘦如柴的,根本入不了他的乌龟脑袋。
意图很明显,这是让我吃完了饭再干活。
然后我就见证了什么叫真正的“温馨家宴”。
“出来了你就和你哥好好学学,别整天招猫逗狗的了。这几年我和你妈没少受白眼,你就当可怜我们老俩口,别惹事了。”
水哥的父亲顶着花白的头发,低头夹菜,也不抬头看人。
“我哪招猫逗狗了?你看看这个家,还有我的地方吗?”说着小鱼儿端着饭碗起身,冷笑的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拿起来放在茶几上的相框,接着说:“呶,这全家福,呵,我呢?我在这个家还有位置吗?而且是趁我蹲监狱的时候照的,你不觉得我也是你姑娘吗?咱家还有我一张照片吗?连我的房间都变成储物间了!这个家有我没我都一样。”
水哥脸上挂不住了,狠狠摔了一下碗。
“有客人在没看着啊?能不能都懂点事了?先生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看咱家热闹的。都消停点吃饭不行吗?堵不住你们的嘴?”
“没事,没事,水哥。嘿嘿。”
也就我能搭个茬,余生和金诺那吃相不忍直视,根本没空搭理他们,不就是吃了一天方便面么,至于这么胡吃海塞的不顾形象么。
再说了,昨天晚上吃那么多,不应该排排毒吗?
什么家庭啊?
什么条件啊!
小鱼儿压根没扯水哥,甩脸子说:“你是嫌弃我在里面住的脏,还是我回家带给你们霉运了?吃饭就吃饭,教育谁呢?回来这几天你就看我不顺眼,一回家就找先生来看我,啥意思啊?我回来这么久,你做大哥的,有一句嘘寒问暖的话吗?”
“啪!”
水哥的父亲一下把碗摔在桌子上。
大声的呵斥:“干什么?造反啊?我告诉你,这家里还真就有你没你一个样,你看看你大哥,现在多优秀,你好好学学你大哥吧,这个家现在就靠你大哥撑着呢,你啊,要是有他一半出息我都认了。”
水哥的母亲低着头呜呜的低声哭泣,委屈却也不敢言语。
“他是你宝贝儿子么,呵哎呀卧槽,压根也没想我回来吧?就想我一直住里面你们就开心了?全家都把我忘了省的碍你们眼。”
小鱼儿说着也不顾我们在场,摔门就回到自己房间。
这一点我不敢苟同,一定不能和长辈对喷,那玩意没好果子吃,因果不说,单说礼貌问题,这他么什么揍性?
我认为,女孩子不要整天说卧槽,应该把字反过来说,显得可爱又迷人。
“你干什么?这吃饭呢!还有客人!有没有点教养。”
房间内传出叮叮当当摔东西的声音,随之传来她不满的喊声。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祖宅不安
“我没教养也是您二老的事!我不吃了,我他么想我前任了,天冷了,不知道他的棺材漏没漏风。”
这语言攻势,牛了个逼!
“坐了三年,我以为她会改过自新,唉,谁知道会是这样,这不就是养个白眼狼吗?”
我赶紧站起身,这不扯淡么,人家干仗,咱们还能吃得下去吗?
拉了拉余生,余生赶紧随我起身,
这个场景也不适合干活,撤!
“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住,我先送你们。”
水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安抚一句赶紧起来送我们出门,关门的时候我看到水哥指着房间里的家人,特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下楼的时候,我问水哥,怎么家里吵成这样。
水哥说要从小鱼儿刚出生的时候说起,水哥的父母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很重,小鱼儿小时候就不受关注,长大了也没人在乎她,这时间长了心里就叛逆起来了。
小鱼儿和父亲一直以来就不和,这种事不能怪一方,父亲做的有时候也挺过分。
“嘿嘿,嗯嗯。”
我除了嘿嘿傻笑啥也不敢说,别人的家事,外人很难说清。
再说了,即便让我管,我还能把小妹妹叫出来单聊?
明显就是企图不轨!
余生说趁着他们吵架,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至于这几个大活人更是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根本没问题。
金诺瞥了下嘴,切了一声,我赶紧问她怎么了?
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啊,这家里一看就是阴宅霍乱、祖宅不安,然后就家门不幸啦。事大了去了,切!”
金诺还懂风水学?
卧槽,
我本以为已经高看了这孩子,结果还是看低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根据在这呢?
停下脚步,我赶紧蹲下来,和金诺面对面。
“诺诺乖,诺诺最可爱了。快说说怎么回事,我俩可不如你懂的多。”
哄小孩,哼,所有女人都喜欢听夸奖,上到九十九,下到刚懂事。
金诺挠了挠头,装作大人模样说:“他们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一家人的包容性。吵的这么凶,肯定是阴宅有问题,那个小姐姐刚出狱,就把家里吵的不安宁,说明祖宅里面也不对,嗯,我不会说,反正就是不对。”
我脑海里一顿搜索曾看过的古书,是否记载这些,可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对于金诺的分析,我一向是赞同佩服的,这孩子不知道和我大舅学了多久,但是绝对是天赋异禀,只要她说出来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准确无误的,这孩子的大脑是咋长的我很好奇。
如果我猜的不错,当初金诺刚来店里的时候,大舅经常带她出去玩几天不回来就是去阴阳道了,对于一个经常混迹阴阳道的小女孩,那知识储备量,我除了自惭形秽之外,别无他法。
回到店里,我赶紧给水哥打个电话,内容很简单,哥们要去你老祖宗的阴宅看上那么一看,最好再去祖宅溜达溜达,水哥很痛快,答应把手头事情办完就接我们,对于我们的能力,他还是十分相信的。
我呵呵赔笑,我有个狗屁能力,
果然,往上数三辈儿都是农民。
水哥老家在农安县下边,一座没有名字的村子里,水哥开车拉着我们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村子里可以这么穷,几乎没有砖瓦房,目前还全是土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