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
牛了一个比!
余生回头和我击掌庆祝,然后看着大舅。
“嘿嘿,大舅还行吧?”
大舅同样没有转头,还是眼巴巴的盯着对面的西门异。
西门异这时候却笑了,笑的春光灿烂,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竟然笑出了春天交配时期的笑容。
“我的人生如何,和你们有关系吗?阴阳道,呵,笑话,倪天一我都不在乎,何况是你马老大。”
小梅终于受不了余生对母亲的侮辱,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说的话自己根本听不懂,硬生生的拉住西门异说。
“妈!你干啥啊这是,你们说啥呢。”
得嘞!
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连我这种处世未深狗屁不是的小角色都明白了,你还在那叭叭。
大舅没有笑,反问西门异。
“你认识倪天一?他在哪?你告诉我,今天我饶你一次。”
“我不知道,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阴阳道如今就是个笑话。”
不说这话我估计大舅不能生气,西门异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完犊子了,今天谁也别想好。
果不其然,大舅听了这话当时火就上来了。
闷哼一声,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上去揍丫的,我拉着余生赶快往后躲,谁知道大舅要出哪招哪式,万一伤到我们,上哪说理去。
大舅单手出指,一指就点向西门异的脑门。
看上去动作非常缓慢,那么短的距离竟然几秒钟还没有点中。
西门异估计早就防着大舅这手呢,只是后退一小步,一把撕开包在头上的藏蓝色碎花围巾,同时双手不断结印,嘴里也不消停。
“正气诀,你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呵,你先接下我这一指再说不迟。”
看没看到?
大舅都开始咬文嚼字了,我隔着好几米都闻着口臭了,绝对是动了真格的,据我的了解,大舅只要真生气,不是口臭就是放屁,那种恶臭恶臭的屁。
俩个人的动作都显得笨重,压根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就对着空气一顿比划,恕我眼拙,实在没看出哪里有高明之处,只不过我现在心里想的是,浪费这个时间干啥,直接见面开干就完了,老一辈这么墨迹呢。
如果是我和余生绝对不会这样,看丫的不顺眼绝对先揍了再开骂。
反正谁站着才有权利开骂,你都躺地上哼哼了,还哪有精力骂人了。
大舅手指在空中停留了很长时间,没有什么烟花四溅金光乍现的特效,就单纯是一颗粗壮农村老头的普通手指,甚至能看得出来这颗手指绝对干了不少农家活,才显得如此沧桑。
西门异印决终于掐完,双手抱住胸口,一动也不动。
俩人就这样猴子看戏,干瞪眼!
我和余生想在旁边喊个溜溜溜,可是还怕打扰了这俩人的精神头,只能拦住小梅和杨大强,别让他们搅局儿,这不存在帮亲不帮理的观念。
这种术法决斗,一不小心就是鸡飞蛋打的结局。
所以要小心谨慎。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
具体多长时间我是没算,反正我和余生带着金诺屁颠的进屋暖和了,大冬天的站院子里晒太阳?再说了,哪还有太阳了屁的,给金诺小丫头冻的鼻涕都出来了。
小梅冲进屋,看着我们三正围着炉子,急切的问。
“先生,到底怎么了?我妈和那位高人,俩人是不是中什么邪了?”
我摆了摆手。
“别管别管,你放心,俩个老家伙身体倍棒,啥问题也没有,你别记恨这小子说你母亲,那都是扯屁的,等他俩完事了,我让余生和你母亲道歉,放宽心,你也让杨大强进屋吧,外边怪冷的。”
大舅什么脾气性格,我太了解了。
那是坚决不吃亏,无论干啥,没利益冲突才不会冲上去,刚才看着好像是一句话把大舅惹急眼了,其实不然,绝对是有啥东西大舅想要,或者什么信息大舅在乎。
否则别说打了,骂都忒么懒得骂你,对于老家伙来说,只有自私才是人生的本质。
暖和的差不多了,院子外突然出现了爽朗的笑声,
切。
我递给余生一根烟说。
“你信不信,一会进屋,这俩老家伙能好成一个人,西门异如果不是女的,他俩都能抱着进屋,你信不?”
余生一脸懵逼。
“卧槽,兄弟你别玩我,还能这样?”
我撇了撇嘴。
大舅什么德行,我心里明白着呢,无利不瞪三宝殿!
标准的江湖老油条,
冥亡城?
倪天一?
大舅压根就没在乎过。
即便以后是仇人,那也不会现在就上去找人家开干。
正如我所想,大舅率先进屋,狠狠的跺了跺脚张口就骂。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你大舅在外面都特么快冻死了知道不?快来,快拜访一下西门大官人,额,西门前辈。”
西门异这时候也笑盈盈的看着我们。
不单单是我们,就连小梅和杨大强,那也是一脸懵逼。
卧了一个槽!
刚才还剑拔弩张,一言不合要你嘎拉哈的呢,现在好成一个人了,如果不是有小梅在场,我都怕西门异亲大舅一口。
第三百零六章 夜遇冤亲
张真人显然是不懂大舅的重口味调侃,一直处在懵逼的状态中,连个屁都没放出来,那种高人的风范在大舅面前,顿时感觉矮了一头。
多的不说,别的不唠,做饭烧菜喝上酒!
根据我和余生聪明机智的分析,大舅不是谈好价了,就是忒么得到什么好消息了。
反正这趟活绝对不白干,要不咋能一个劲的端酒杯和西门异干杯。
其乐融融的氛围,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别管真假。
坐在东北的大火炕上,桌子上摆着一大堆肉菜,开造!
大舅酒过三巡之后才开口说起正经事儿。
“我说大妹子,你孩子小梅这事儿,你想咋处理,你给我句准话儿,我绝对给你办的利利索索,一点毛病不带有的,是不是快五十了还没孩子呢?马上就让她有。”
看没看见?
除了正经活儿,还有赠送!
买一送一,临走还送个打火机,打火机上还有联系方式。
大舅这人办事儿,那是妥妥当当,稳稳当当。
西门异拦着小梅的胳膊,脸喝的红扑扑的。
“大哥你就是我的福星,你就是菩萨转世,你就是我的大贵人!哎呀,我的心结啊,就是我这姑娘,苦命的姑娘啊,哎呀,我先干了。”
说罢,西门异端起白酒杯,咕咚就干了。
哎呀卧槽,女中豪杰。
“前辈,我俩陪一个!”
余生才不管那些,有酒喝就得往死了整,拽着我非得陪着干一杯。
挖槽,我本来还清醒的,现在一杯高度粮食白酒下肚,直接找不到北了。
半梦半醒之间,只看到大舅拉着西门异的手不断的腻歪,谁敢想刚才还针尖对麦芒,差点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我和余生属于乖乖的奶狗,喝的迷糊正好消停听着大人吹牛逼。
被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头晕目眩的从炕上爬起来,正看到大舅正在忙活着,余生在后面打下手。
方桌,香炉,纸马纸人等白事的东西摆放在客厅中间,所谓农村的客厅,其实就是屋子比较大的一间房,此时大舅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憋着尿我揉着眼睛问大舅。
“大舅,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干啥啊?”
大舅头都没抬,粗壮的手指灵巧的叠着纸人。
“这行儿不就是半夜干活么,呃,这酒真有劲儿,可不能吐了,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啊,呃,舒坦。”
金诺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也跟着忙活叠纸人,可别小瞧了金诺,手艺可以说是在场人里最好的。
东北的夜晚,尿尿拿棍敲绝对是夸张了,但忒么的露哪冻哪这是事实,北风呼啸之下,我嘚瑟的找背风角落解决生理问题。
好家伙。
爽!
当气球吹到一定的饱和度,突然释放出来那种感觉,欧耶,爽歪歪。
虽然下面的家伙什儿正在受着寒风的摧残,但那种激灵灵打冷战的感觉,太忒么的舒坦了,最关键的是放松,人呐,只有在需要的时候能够得到满足,那就是最幸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