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Alpha前男友闪婚离不掉了(26)

搬东西?

祝川绕到布景后,果然看到他挽起袖子在搬东西,抬手敲了年轻的女导演脑门儿一下,“胆儿肥了啊,敢支使我们家薄总干活。”

薄行泽听见声音,手里的架子“哐”的一声掉了。

四目相对。

祝川走过去,看着他额头细微的汗还有不太健康的脸色,“你怎么来了?”

“我……”薄行泽卡壳了半天说了一个最不符合事实的理由,“路过。”

祝川心说路过?摆明了就是来找我的,看破不说破地笑了一下,“一会公司还有事儿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早点回去。”

薄行泽迟疑了下,“好。”

女导演“哎哟”一声笑了,“这还不给吃饭了。”

祝川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刚到这儿没找着自己还被支使着干了那么久的活儿,忍笑问他:“午饭吃了吗?”

薄行泽摇了下头。

“行吧,留你吃顿晚饭。我没开车过来,你开了吗?”

薄行泽再次摇头,严弦送他过来立刻就回公司处理事情了,“我让严弦过来。”

“哎算了。”祝川按住他的手,感觉他脸色真的很差,千里迢迢赶过来再给他撵走也太不人道了,算了。

“你怕不怕脏?如果不怕的话那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住吧,明天一早有车回去,咱们一块走。”

薄行泽立刻点头,“好!”

祝川打量了他一会,皱眉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出差睡了多久?”

薄行泽不语,其实根本没睡多久,拼命把工作压缩到不能再压缩的地步就是想要回来见他,顾不上其他的了。

“信息素怎么这么浓,收一收。”

薄行泽自己闻不出来,其实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清酒缸里,祝川都快被他熏晕了,看他额头上有点灰,随手伸手擦了擦。

“低头。”

薄行泽下意识低下头。

女导演在一边忍不住笑,“祝总家教严谨啊,说什么是什么,哎老板娘,我们这儿有当地居民送的酒,晚上要喝一点吗?”

薄行泽说:“不了,家里人会不高兴。”

祝川侧头看他,“拿我当挡箭牌?”

薄行泽有点不适应说这种话,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会高兴吗?”

“学坏了。”

薄行泽抬起头往他身后看了一圈,抬手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低下头,“我还能再得寸进尺一点吗?五天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亲了上去,祝川直接懵了,在满是摄像机的拍摄场地里悄悄红了耳根,一把将他推开。

“你是狗吗?见着人就发情。”

薄行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长舒了口气,一直以来的疲累好像一瞬间被拂去,取而代之的是求而不得的强烈期望。

拍摄场地完全就是山野,吃饭也是露天席地,祝川看薄行泽精神不太好,觉得他应该是时差没倒过来,找了个房间让他休息。

晚饭的时候摄制组工作人员说找不到他人了。

祝川打电话没人接,信号断断续续地最后直接断了,助理猜测是不是受不了脏走了?

“不会。”

薄行泽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你们先吃饭,我再去找找。”祝川刚出门便一头撞上个人,是个少年,一脸惊恐的抓着他的胳膊,“哥哥,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可怕!”

“哪里?”祝川直觉不太对劲。

少年指着后面的山林,“那个人靠在那棵凤尾树下面发抖,我问他怎么了,他的表情好吓人,一身都是酒味,是不是喝多了!”

祝川暗道不好,薄行泽该不是易感期来了。

他信息素极强,同时易感期也非常可怕,严重的时候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极易伤人。

他这个月的信息素排除还没做,现在去了恐怕很危险。

但如果他不去,薄行泽会很痛苦,而且万一伤到别人或者是不小心标记了别人,事态会更加不可收拾。

“我去看看。”祝川走出几步又回头交代他,“你记得让任何人都不要靠近后面的凤尾树,还有这个哥哥的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知不知道?”

祝川见过薄行泽易感期的样子。

失控、凶残,毫无理智,像是一头被囚禁许久的野兽。

他如果现在过去,极强的Alpha会压制一切,哪怕他是Beta也会因为绝对的压制力跪在他面前,本能臣服。

祝川伸手摸了下后颈,略有疤痕的平坦部位略有微热,这几天他的信息素开始聚集。

他打算明天回去找苏杨,两天也够信息素散清了,万万没想到薄行泽会在今天就回国还来了这里。

来不及细想,祝川脚步已经很诚实的到了那少年指的地方。

巨大的凤尾树张牙舞爪,将要黑的天色压下来,衬着一身黑色的男人越发显得压抑,低沉的吼叫声如同野兽。

山风微凉,祝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活了这么久,骄矜过,也落魄过。

那段不了了之的感情在心底尘封了八年,他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好的爱情,比如傅教授、比如乔乔,缘分自由安排。

他也很清楚自己没有那样好的命。

但薄行泽偏又硬生生的挤进他的人生里来,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慢慢把那条锁链锯断,痛苦又带着一点希望。

祝川一步步走向他,清酒味越来越浓,像是迈入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薄行泽靠在树上,额头全是冷汗,哆嗦着嘴唇奋力压抑,却又本能的释放信息素去将周遭一切摧毁。

“薄行泽?”

薄行泽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他,透露着一股迷茫和委屈,“你为什么不要我,八年好长啊。”

第21章 感谢订阅

他声音很含糊, 又因为意识不清断句也很乱,祝川没有听清,此时也顾不上太多, 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清酒味浓烈。

不用说, 他很不好。

“易感期来了怎么不去找人要抑制剂?”剧组也有不少Alpha, 抑制剂和隔离贴是常备物品,随便拉一个都能借到。

“不认识人。”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祝川看着他的样子, 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 他不认识人自己认识啊, 自己的先生易感期了还能坐视不管?

薄行泽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着不回江城, 没有找过任何一个Alpha, 甚至连这个名字都没有改。

不寻常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药木香像个菟丝花看似柔弱其实生长野蛮,绞索一般缠住清酒,驱之不散。

他不会像Omega一样被影响, 但这么下去迟早也得出事儿, 不能由着来。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帮你找抑制剂回来。”

“别走。”薄行泽掐住他的手, 滚烫的手指圈住手腕, 几乎能把人烫伤的温度顺着腕骨传进来,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我不是走,再这样下去你受不了的。”

薄行泽手指松了一刻立即攥紧, 两股思绪疯狂纠缠,一边是告诫自己的易感期很可怕不能因此伤着祝川,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边又因为那股药木香而疯魔。

他来这种地方探班, 就是为了找那个药木香的主人吗?

不许!

嫉妒占据上风,理智暂时屈居人下,祝川被他掐住手腕按在凤尾树上,感觉到面前的Alpha双眸赤红如同月圆之夜变身的狼。

“你别发疯!在这儿就咬我他们看见了很难办,回去再说!”

薄行泽将他牢牢困在怀里,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甚至把颈部皮肉咬到破皮,几乎想要将它撕下来。

祝川吃痛,沉了声音斥他,“薄行泽!”

薄行泽攥着他的手,抵住的后背的凤尾树根本挣脱不开,禁锢牢牢的几乎喘不开气,知道现在斥责根本不管用,于是边挣扎边去哄他,“……薄行泽你乖啊,这里不合适。”

“殊易。”薄行泽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一点点打磨过,糙得厉害。

祝川甚少听他这么叫自己,一贯冷漠的人仿佛戴上了一张委屈的面具,压低了的嗓音带着一点颤意,他也忍下了踹他的冲动,低声“嗯”了声。

“别动。”

祝川真就没动,安安静静等他继续说话。

薄行泽将头埋进他颈窝,轻轻蹭了蹭,又释放了一股信息素出来,逼得他就快要站不住脚了,下意识掐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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