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万万的女子等你挑选,你意难平个什么劲儿啊?”
子受当然听不到苏书说话,他沉入自己的世界中:“大兄成亲那日,我说我想娶你为妻是真的,即便后来你以奴隶之身拒绝我,我也没打消过一开始的念头。我日日都在琢磨,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想了许久才终于想通,有朝一日本王成了大商主宰,让四海无一不服,就再也没人敢质疑本王任何一个决定了。到时,不管你是谁,本王都可以娶你,苏苏啊,你怎么就不多等等……”
“我倒是想等,刺客不给我机会啊,我不舍身就义,你怕是就死翘翘了,坟里埋的就是你的尸骨。你一死,历史就变了,大家都得玩完,我还得蹲时空监狱!”苏书替他挡斧头,除了是真的喜欢他这一个原因,还有就是她死了还有办法活过来,他死了就得影响历史。
苏书故意站到子受面前,用手扯了扯他的脸,想让他笑一笑,那手却穿过他的皮囊,握了满手的空气。对于子受来讲,苏书的触碰不过就是一阵轻风,脸皮突然凉一下罢了,他经常感觉有风从他身边经过,他有时会头脑发热的想,是不是苏书变成一阵风了?后来却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本就不是个信鬼神的人,虽然时常念着她,却并不会因此改变他对鬼神的看法,莫须有的东西有何可信的。
后来,风吹过的次数多了,他就习以为常了。
但是,每次起风时,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她。
他永远都记得,她和乌月比试时引来的狂风,那些迷信的奴隶都叫她风神使者。这一刻,他竟然有那么想要相信风神了,子受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他不可能光想着他的苏苏。
苏书见子受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笑,跟个憨逼似的,苏书就一直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做鬼脸。
“你看不到我!”
“看不到我!”
“略略略!”
幼稚得就像个孩童。
可没多久她就收起嚣张的笑脸,逐渐惆怅:“你是真的看不到我了……”苏书有些委屈,忽然而至的委屈,对命运如此捉弄的委屈,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就算难过的快要魂飞魄散也没有眼泪可以流。
就在这一瞬间,子受捂着胸口觉得很难受,心痛到快要窒息,突如其来的痛感跟针刺一样:“苏苏,是你吗?”
第30章 帝辛的番外(与正文无关)
今天逛知乎看到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能把历史书给古代某一位皇帝,你会给谁?
我的回答:给帝辛。
(可以把这个当番外看,与正文无关)
帝辛:孤被黑了上下三千年,把所有昏君能犯的过错都犯了!就问问惨不惨?
以下胡说八道:
话说某一日帝辛祭祀的时候,一本用甲骨文写着《上下三千年通史》的书从天而降,此书从商周记起。
众官员私以为是先祖显灵,必然有所昭示,于是乎帝辛就将先祖传下的文书翻开一看,原本很是漫不经心,毕竟他不信神,后来越看越惊奇越看越愤怒!他翻开的那一篇恰好是说商周史。
商朝被周朝灭了,底下是历史名人的评价。
上面都写了什么呢?
书载:“纣愈□□不止,微子数谏不听,乃与大师,少师谋,遂去。……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周武王于是遂率诸侯伐纣。 "
姬发:①今殷王纣乃用其妇人之言,自绝于天,毁坏其三正,离逷其王父母弟,乃断弃其先祖之乐,乃为淫声,用变乱正声,怡说妇人。②今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
栾书:纣之百克,而卒无后。
看到这里帝辛非常惊讶:这叫纣王的倒霉玩意儿是谁?殷王纣,还被姬昌他儿子灭了,难道是孤的子孙后代?这么不争气的嘛!身为一代帝王竟然还听女人话,谁他么耳根子这么软?孤得好好审视继承人了。(他压根不信纣王是自己)
然后他压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接着看下去。
祭公谋父:商王帝辛,大恶于民,庶民不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
司马贞:帝辛□□,拒谏贼贤。
看到这里的帝辛恨不得一把火将该书烧了,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就是纣王!克制住怒气,他把上下三千年翻完了,好呀好呀!孤竟然被骂了三千多年!
于是乎,姬昌姬发和西周就彻底越过东夷成了帝辛最想除去的隐患。帝辛开始尝试消化俘虏,更快速的削弱神权,他看过历史了,未来的大家都相信科学,他也觉得科学比神管用。历史书说西周粮食多啊,于是他决定暂缓对东夷用兵,先找由头灭了西周将商朝的粮食补足,再对东夷用兵!统一中华指日可待啊。
帝辛统一后发现历史评价变了——
历史评价:帝辛是个能文能武的帝王,他统一诸部落,废除神权,使中华文明得以摆脱奴隶制度迈入封建社会,从此,天下民众尽归一国,世上再无奴隶只有百姓。
帝辛烧了历史书,傲娇:哼,这下看谁还敢泼孤脏水!
第31章 帝乙去世了
初夏还没到,鬼侯就将他的女儿隗(kui)芈(mi)送往殷都,从鬼方到殷都快则一两月,慢则三四月,离子受和隗芈成亲还早,帝乙却等不及了,这些日子他越发起不来床下不了地,日行起居都由王后和温夫人轮流守着。
比起王后无动于衷般的淡漠,温夫人成日以泪洗面悲伤不已。
帝乙越发的不待见王后,可他一想到自己这些年对温夫人的偏宠对王后的亏欠,心头就释然许多,这世上人情冷暖自古如此,你都没对她人付出什么感情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真心实意。
幸好,他还有温夫人。
只是,比起他这个将死之人,温夫人明里暗里都更在乎他的身后事。
她虽常常垂头以泪洗面,却常常在他面前提起那两个儿子:“这些日子,阿启阿衍时常念叨着王上的病症,担忧不已。尤其是阿启,朝堂里的事虽然忙碌却经常去祭祀殿祈福,缠着乌弃大祭司替王上卜卦,妾身瞧着这些年他年纪大了倒是越发长进,懂事许多。”她这番话既表明子启的孝心,又说了子启和乌弃走的近的原因,想打消帝乙心头的顾虑。
帝乙这些日子脑子越来越清楚,看东西倒像回光返照似的如年轻时一般犀利,几乎是温夫人一开口他就明白她说这番话的意图,不过就是想趁着帝乙临死前刷刷他对子启的好感度,看有没有可能让他死前改口,重立储君。只是,温夫人这步棋到底走错了。从子启和乌弃真正绑在一起后,帝乙就对他不抱任何希望,王权决不能向神权妥协,哪怕只是一时,他早就看清了,他的儿子中除了子受没一个人驾驭得了乌弃。
他虽然快死了,到底还不是昏庸之辈。
帝乙对如今的温夫人是失望的,可到底还有情分在,他咳嗽了一阵,缓慢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见他来探孤?子受昨日才侍候孤用药,他比太子还忙吗?”
温夫人端药的手一抖,连忙跪了下去:“王上明鉴!阿启日日处理事务到半夜,并非存心不来探望。”
帝乙闭了闭眼睛,满脸失望,他叹了口气:“起来吧。”
“诺。”
温夫人遂重新坐到床边,侍候帝乙用药。事后,她恨子受恨得咬牙切齿,并命令自己的两个儿子务必时常到帝乙跟前尽孝。
帝乙病重时,有一日亲自召见子受。
他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人活着就是为一口气,他命中的那口气倒像随时得消散了:“我儿,过来……”
子受依照他的话走了过去,轻声问:”不知父王召见儿臣所谓何事?”
“孤如今也只有你最是放不下,孤若去了,朝野上下必要动荡不安,他日有不安分者可杀鸡儆猴,莫要心慈手软。孤近些年瞧着乌弃便有些不安分,他与子启交好挑拨尔等兄弟情谊,你且记住,留他不得。”
子受拱手:“儿臣谨记。乌弃不足为俱,只要祭司存在一日,神权就不灭……”他觉得最重要的是该如何架空神权。
帝乙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淡淡一叹:“先祖也为这事筹谋许久,兴许你继位就是一个时机。”
子受不解:“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