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用工作人员的万能房卡打开门。开门后,朝着门里面大声喊:“对不起,我们进来了哦。”
房间里漆黑一片,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打开灯,房间空无一人,地上全是水。
“怎么回事?卫生间堵住了吗,怎么到处都是水。”保安疑惑,“难不成水管真的破裂了?”
这时,前台小妹却尖叫一声。原来旅馆统一铺床用的白被套白被单上有一摊血迹。
一直浸透了整床被子。被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灼烧火,烧出一个黑色的大洞。
面朝马路的窗户开着,窗帘随风摆动。酒店的窗户做过处理,为防有人从窗户掉下来,最多只能打开15厘米。这扇窗户却全打开着。
保安向下探头,酒店在第十五层。从这里跳下去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们还是报了警。只是警察来过后,最后证明那滩血并不是人血。
“不知什么东西。有腐蚀性。”
只是那个不翼而飞的房客最终没有再找到任何信息。从酒店的监控可以看到,他只有从大门进来的镜头,而没有出去的镜头,唯一可能出去的就是那个十五层高的窗户。
前台小妹一直好奇的客人长相,也终于在监控里得知了。
“啊。有点奇怪。”前台小妹拖着下巴盯着影像里男人的身影。他的头上打着绷带,只露出半边眼睛。
露出来的左眼是带着点蓝色的。客人穿着长袖长裤,连脖子也用绷带缠着,因为炎热,脸色被憋的通红……
“啊。我知道了。”她想了一会儿,终于觉出哪里不对了。顾客入住他们酒店的时候,正是七月进暑假的时候。
天气非常炎热。他们长南县中午最高气温达到了三十九度的高温,这样的天气之下还穿长袖长裤的人真的不多见。
因为被这件事吓到,前台小妹不久就辞职了。而那位被她一直记得的客人,当天在她送去快递不久以后,就真的从窗户跳了出去。
水灵璧目送那个八卦的前台离开,才取走快递。他很热,全身都很热。急需可以降温的。他已经用水泡了一天,可是还是不管用。
他解开了头上缠着的绷带,露出了坏死的右眼。没有任何光泽的,就像个路边的烂石头一样的右眼。
鱼没有眼睛会死吗?
反正他没有死。
鱼在热水里煮会死吗?
他觉得他快受不了这种灼烧炙烤一般的灼热了。
打开快递,水灵璧一口气就将买来的一百万的千日雪一口气全灌进肚子里。
千日雪带来的清凉终于有所缓解他全身发热的危险状况。即使这样,他还是流了不少的血液。带着腐蚀性的血液一下就将床单被套腐蚀掉一个大洞。
水灵璧重新将绷带缠了回去。轻松一拨,就将窗户打开了。探头看了眼窗外的车水马龙。
那个前台已经在怀疑他了。这个地方不能继续待下去。
水灵璧纵身一跃,跳下窗台,雨幕中划过一抹宛若长绸带一般的火红。
雨还是不停。
因为雨一直不停,农家乐的生意都差了不少。唯有千岁那几个“朋友”一直孜孜不倦地待在农家乐。
老板很高兴。一高兴就多给他们送小点心。
青桐派众人内心很复杂。他们青桐派财大气粗,还真看不上这点人类的东西。
更复杂的是,吃过后,觉得真特么好吃。完全不输给他们修真界。
老板笑嘻嘻地介绍:“这个是反沙芋头。别人家做的都偏甜,第一次吃的会觉得甜到掉牙。我们家的正正好,不甜不腻。用的芋头都是千岁家的芋头,他们家的菜好啊。”
“是不错。”青桐派掌门姬陵郡假笑。太好吃了,把他崽子都骗住,不愿意离开了。
“千岁可是给我带了不少生意来。他们的菜好水果好,给我们带了好生意。还介绍了不少朋友,这不是除了你们,还有两个千岁的朋友嘛。”
老板随口说着。他这里所指的另外两个千岁朋友实际上是监视宁雁声的那两个□□。
而姬陵郡却误会老板的意思了。
因为他正好看见灵渊宗的水沉渊和另一个弟子急匆匆地离开。
姬陵郡连忙叫住。
“你们怎么也在这?”
水沉渊不便解释,他们是追着宁雁声过来的。那是他们宗门内部的私事。
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不愿意对别的宗门说。
水沉渊笑笑没怎么解释。
“我们还有事,得赶着回宗门。不便跟姬掌门再多闲聊了。”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水沉渊望着那断不了的雨,脸色很紧张。
“宗门秘宝被盗了。”
盗秘宝的,正是被认为会成为下一代灵渊宗掌门的水灵璧。
姬陵郡听到水灵璧盗秘宝也震惊了。本来这一次他们举办大赛,灵渊宗竟然没有派水灵璧出场他就觉得奇怪了。
水沉渊愤怒:“这个混账东西。”
姬陵郡听到这句熟悉的词,忽然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也被灵渊宗看好的水灵玉。
第47章
夏流木知道千岁家还新酿了酒,却没给他供货,急得直跳脚。不顾雨势,硬是冒着大雨也要赶到南李村。
“兄弟。你这次可太不厚道了!有好东西都不告诉我。”
“数量不多。供不起你们大型超市。再说了,我家的酒都是三无产品,没有生产证的。”
没有证件,就不可能上架。千岁也懒得花时间。统共也没多少呢,修真app卖卖,淘宝卖一卖,自家人喝一喝,一共能剩下多少。
“不供超市,留给我私下里喝喝呀。”夏流木想勾住千岁的肩膀,被一直紧盯着的宁雁声一把扼住手腕。
“放手。”
夏流木悻悻地缩回手。这家伙,有必要盯得这么紧吗。不就是勾肩搭背吗?
大家不都这样,他勾一下怎么了。
千岁对宁雁声很满意。这些天天天下雨,宁雁声也不用出门,于是就做了兼职保镖。
看起来,这兼职保镖做得还是挺出色的嘛。
他也不想跟夏流木勾肩搭背。
“保持距离。不然我折了你的手。”千岁轻飘飘地威胁。
“我就是想跟你讨点酒,我知道你酿的肯定好喝。我爸是个老酒鬼,我带点回去讨我爸高兴高兴。”
“这个事啊。行。”千岁同意了,摆摆手,让宗门的弟子去搬酒,“下次有事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夏流木拿到的酒,是一斤装的酒壶。密封着,隔着陶制的酒壶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样子。
“一共十壶,多的没有了。”
“这多少钱?”夏流木说着就要掏钱包,他想着吧,这再贵也不可能贵到哪里去吧。
结果千岁就给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价。
“我卖给别人200ml一万块。一斤装的就要两万五一壶,这里一共十壶二十五万。”
“啥?”夏流木停下掏钱包的手。他钱包里还真塞不下二十五万现金。
“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就没点优惠?”
“价格不能商量,统一一个价位。不过我另外会送点赠品,就算是给你最大优惠了。”千岁拍拍手,让管草药园的头狼把它今天早上在草药园里不慎给挖断的一根山参送过来。
头狼吃了化形药后,变成一个一头杂毛的小青年。样子挺帅,就是老看着痞痞的,像个社会青年。
千岁对宁雁声的说法是,又是一个投奔他的亲戚。宁雁声的回应是不冷不淡地说,你家的亲戚真多。
夏流木看着一头灰毛的头狼心中有期待。然后就看到头狼送来的参。
“这根参就送给你了。”千岁挥挥手,特别豪气地说,“看在我们是朋友的面子上,不要钱。”
夏流木:“……”抠门。太抠门。合作越久越觉得抠门。
一根参而已,他们夏家又不是买不起。超市里进的高级人参礼盒就不少了。
何况千岁给的这一只上面竟然还挂着泥巴。
夏流木细看,参还是断掉的。他捧着断参,也不知道自己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
头狼见他挖断的参有了去处,心里就活泛起来,小声地对千岁说:
“老大,你看参都送出去了。能不能把我扣掉的那个钱给补回来啊。”
“休想。”
回应头狼的只有两个字。
佘情鄙夷地看了眼在摇尾巴的狼,心说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