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小飞天儿+番外(125)

“你……你承认了,亲口承认了。”月桂惊呼。

尽管这是大家默认了这个事实,但无论是石恪还是宁仁侯谁也没亲口承认过‘飞天儿’这一身份,直到现在水清浅说出来。月桂惊喜非常。

水清浅翻翻眼睛,他忽然意兴阑珊了,刨去所有的迁怒,其实月桂是个傻乎乎的丫头,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了,她有那样的母亲,那样的兄长,那样的外家……处于帝都权贵圈子,水清浅如今明白,交朋友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事。水清浅决定快刀斩乱麻,“月桂公主殿下,我明确的说,我不要跟你做朋友。因为,我跟你,不熟。”水清浅说完,转身离开。

“水!清!浅!”

水清浅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蹬蹬蹬的响起脚步声,他一回头,被冲过来的月桂撞个正着,险些绊个趔趄。

“嗷,你小心点。”他被踩脚了,水清浅嘶嘶暗自抽气,努力稳住自己的同时,也帮忙扶住公牛一样横冲直撞的公主殿下。

水清浅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为什么要像个公牛一样冲过来,原本幽静的花园小路上仿佛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了:月桂公主的保镖及保姆大队凭空出现,而他们的身后不远处,还有另外一拨人也在往这边走,他们是谁并不是关键,关键是用帝国法典里的解释,这些人通常会被称为‘目击证人’——水清浅现在对这个很熟。

东洲帝国的男女大防,并没有很严酷,钟爷爷教给他奔放的浪漫情怀,他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也唱过‘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而宁仁侯对他的生理教育也明明白白的告诉水清浅‘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底线,所以,此时此刻,面对从天而降的八卦人群,暗含圈套的流言蜚语,水清浅镇定,坦荡,落落大方。他彬彬有礼的把月桂交给她的嬷嬷大军,不惧人言,淡定转身离去。

那个莫名其妙的他跟月桂很熟的传闻恐怕要越演越烈了,水清浅明白,他是还不懂感情,但青梅竹马金童玉女什么的,你们打错算盘了!

第79章 水清浅的赏花宴

狩猎季的夜晚是社交的延续,白日里四下活动的人们归来,狩猎行宫的晚间竟是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几分,不过,宁仁侯并没有参加那些毫无意义的喧嚣,他在自己的帐下,令人吃惊的是,宁仁侯夫人也在。在公开的秋猎权贵名单里,宁仁侯夫人报备缺席的。

宁仁侯把那些信都翻了个遍,闭上眼睛顺思路。

“……回去后,你亲自收网?”水夫人摆弄自己的指甲,悠闲聊天。她特意来一趟,就是转述一个新消息。心情大好。

宁仁侯放下信件,一副雍容文雅风光霁月的侯爷款,“天凉了,就让张氏破产吧。”

水夫人给丈夫浓厚的中二气息一个白眼。“随你。”水夫人拨弄头发上的翠玉簪子,慵懒的拢拢头发,“我还想问呢,咱儿子怎么又挨欺负了?他这才离开我几天的功夫,让你们爷们看孩子,当真让人不放心。”

宁仁侯顿时霸气侧漏,脸上无光,俩大老爷们看孩子,竟然没给看好,第二次了。

“……以后都不会了。”宁仁侯怂了。

通过这件事水夫人再次确定,让男人照顾孩子,她有一千个理由不放心。“跟我说说儿子最近闹的那个绯闻,他怎么又跟那个公主扯上关系了?”

宁仁侯隐隐的觉得太阳穴跳疼,不过面上倒是大度,“我问过鹭子了,他说是一场小误会。”回想当时鹭子的恼怒表情,似乎,他们应该放心,儿子还是很能明辨是非的。

水夫人盯着丈夫看了一会,决定刨根问底“你跟我仔细说说。”不能完全把儿子交给他爹看管,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你别大惊小怪,鹭子不喜欢那个公主。”宁仁侯倒不是对月桂公主有成见,但她的身份确实让他喜欢不起来。而且,公主的性子有点骄纵,凭鹭子的傲娇脾气,宁仁侯一向认为鹭子的伴侣应该会是大他一些、会在各方面更包容他一些。那个月桂公主不行,俩人的气场完全不对头。

“所以,你就决定什么都不管?”

“那你要如何?干涉他的感情,帮他挑老婆?”水庄主语重心长,“你得接受这一个事实。鹭子在慢慢长大,终将有一天,他会找到伴侣,离开我们,”然后跟某个陌生的、根本配不上他的女人共度一生。宁仁侯脑补之后,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水夫人不知道发散了什么思维,沉默了一下后,坐不住了,“我想跟儿子好好谈谈。”

“哎,你别去……”宁仁侯拉住妻子,“起码在这件事上,你儿子不让插手,他要自己来。”

水夫人疑惑,“他要怎样?”

“他跟我说‘你是个好爹爹,但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宁仁侯被儿子夸得飘了又飘,美得他立即就点头同意了。

水夫人揉着额头,第一次觉得,找伴侣这件事,她可能眼瞎。

“今儿就是你啦!”水清浅吃力地拖住一条足有三尺长的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满是兴奋得意,完全不顾那锦鲤的名贵身份。

“哎哟喂,我的公子呀,厨房那儿您要什么鱼没有,可饶了这锦鲤吧。”水清浅身边几个小内侍心疼得直转圈,可他们既不敢动手拦人,也不敢动手抢鱼,更不敢让水清浅就这么把鱼抱走。

伺驾而来的青离大总管离老远就看到个童子抱鱼的形象,尤其这童子还穿得像个富贵吉祥的小红包。让官家一出门就碰到寓意吉庆的场面,某人功劳不小,但此淘气行为要坚决批评,不可助长其嚣张气焰。

“清浅。”嘉佑帝冲抱鱼童子招招手。

“官家。”水清浅抱着鱼跑过来,乐颠颠的显摆,“官家,你看我的鱼大吧。”

青离大总管嘴角一抽抽,怎么叫‘你的鱼’?那明明是养在赞器大缸里的锦鲤。

在行宫的各处花园和每个庭院里,总有一两个青花大缸摆在角落里,起地四尺高,缸口足有三人合抱,最初这些只是防火的蓄水缸,后来下面有人讨巧,进上了精致的青花大缸取代寻常陶器,上面绘满了吉祥图案,是为赞美皇帝,表达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意,于是,青花大缸成了赞器,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只缸里又多了那么一两条锦鲤,几片碗莲,即为观赏,也为风水,就这么留下了。

那鱼儿担当风水大使,想来一辈子被伺候的好吃好喝,幸福逍遥,今儿真是一遭落入魔爪,性命不保。早在那罪恶的猫爪子伸向锦鲤的时候,就有小黄门去青离大总管那儿通风报信去了,旁人也管不了呀。现在水清浅的安全级别特别高,当初打他板子的那俩内侍,还是青离的手下呢,结果被带下来问话没多久就畏罪自尽。堂堂大总管的脸都被啪啪打肿了,阴霾心情就别提了,青离手狠心黑的把身边小内侍们犁了好几遍,现在剩下的这些,都是保证可靠的。

另外,派去给水清浅伺候的宫人也全是官家身边的老手,严格筛选,青离还是总负责。所以,水清浅在这边上房揭瓦,那边自然第一时间找青离汇报。大总管闻信吓一跳,不说别的,园子里的大水缸,掉进去仨俩孩子,没得连影儿都看不到。青离匆忙要赶过来,却被嘉佑帝发现了,然后,这不叫人省心的熊孩子把官家也招来了。

嘉佑帝:“是你捞的?”

“嗯。”小鸟各种得意。他跟它较量了很久,这鱼刚刚没少折腾。

“谁让你捞的?” 嘉佑帝忽然拉下颜色,唬着脸问。

水清浅觉出官家语气不对,警觉得把鱼护得紧紧的,分辩道,“那规矩也没说不能捞呀!”

嘉佑帝顿时觉得自己问得白痴,这一小只什么时候打过没准备的仗?没理他都能搅和三分。

“你捞它做什么。”

“今天我们要办赏花会。”水清浅说完,一脸小委屈,“他们都可以出去打猎,那我又出不去……官家,我是发起人,东道主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嘉佑帝一句也没听明白。

好吧,这是某人眼巴巴的只能看着旁人出去玩,他自己出不去,于是就捣鼓出来个幺蛾子。既然他因伤没法出去狩猎,水清浅得想个法子,把人都拉回来陪他一起‘禁足’才是妙事。所以,待元慕他们完成了必要的考核成绩之后,水清浅要起头开始办聚会了,赏花会,游园会,嬉戏游乐,斗鸡赌马……他就不信拴不住他们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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