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与美女的搭配总是能吸引别人的眼球,尤其是胡白黎,在上一年多得了夏侯蓝的“大肆宣传”,让他成为了比之前更加风云的热点人物。而付若涵与夏侯蓝是室友,她们两个基本是形影不离的,如今她们两人没有走在一起,胡白黎却和付若涵站在一起,有人就开始八卦了起来,难不成夏侯蓝追爱不成,反而促成了自己的闺蜜和学长之间的缘分?
胡白黎才不想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想法,他看着付若涵,问道:“我……我是想来问一下,那个……夏侯蓝……她没来上课,没和你在一起吗?”
付若涵捧着书本的双手突然一紧。她看向胡白黎,眼神中充满了不相信。
她完全不敢相信,夏侯蓝居然没有告诉这个她一直非常重视的学长,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她开口说道。“我们到咖啡厅去吧。”
狐狸与森林的小女巫(七)
当小白从族里回到森林外围的那座房子时,却意外地发现,原本占地面积并不大的房子,消失了。
而柠蓝正在原本位于后院的水井那边打扫着她居住在这里时制造的痕迹。
“啊,小白?”听到了声音,柠蓝抬起了头,脸上带着的是一贯的微笑。可她看见小白原本洁白无瑕的白毛上居然被染上了黑色,她惊慌失措地扔下扫帚,连忙跑到它的面前,一下子把它抱了起来。“怎么了小白,为什么突然染上了灰尘……”明明在自己做巧克力的时候锅炸了,离锅那么近而且没有任何闪避动作的小白都没有沾上一点点的巧克力酱,她一直以为小白像是一个可以自动过滤灰尘或者自动清洁自己的存在。
讲真的,心里一直惦记着柠蓝,小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白皙的毛上沾到了黑色。可它丝毫不在意,在柠蓝的怀里抬起了自己的爪子,虚指了一下原本房子所在的方位。
柠蓝自然明白它想表达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眼,却让小白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那个,我决定离开这片森林了……就,我果然没有做巧克力的天赋。”
听听,这是什么泄气的话。
明明昨天在做了第N锅失败的巧克力时,柠蓝都依然斗志满满地对它说,明天她要试一个新的配方,她一定要做出全世界最好吃的巧克力,然后让所有能吃到巧克力的人都感到幸福。
今天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小白闭了闭眼,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狐族有狐狸来找过你了?”
一句话就戳中了柠蓝离开的真正的原因。
她轻皱起眉头,然后将小白放到了地上,转过身再捡起了扫帚——显然她完全不惊讶自己会说话。“小白,早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昨天小白离开之后她继续呆在房子里研究配方,房子却突然闯进了几只不速之客——不对,应该称为狐才对。它们一来到就将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瓶瓶罐罐用尾巴扫落在地上,用作巧克力的原料以及其他香料混在一起的味道让它们嚷得更加的厉害。
“恶心的女巫,快滚出这片森林!”
“我们尊敬的族长大人都是被你这个女巫害了的!”
“滚出去!滚出去!”
几只狐狸干完坏事生怕被她报复都争先恐后地离开了这栋房子,只留下了被吓到了的她和一房子奇特的味道。
那时候她的脑子才转了过来。
难怪她搬来这片森林的第一天,就有一只高贵的白毛狐狸突然来到了她这里……
原来,它就是狐族的族长,是来驱逐她的。
而她却傻傻的以为,它是森林中的生灵,因为好奇,而来到了这里。
说实话,柠蓝不提这件事,小白都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它早就忽略了来到柠蓝房子的目的,只是单纯的觉得,柠蓝摸它,很舒服,而且柠蓝也不会馋它的皮毛,带给它的,就像是一抹清风,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你真的要走?”
柠蓝背对着它,点头。
“那好。”
身后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柠蓝再怎么忍耐,也忍不住想要回头去好奇一下。
就一眼,她就愣住了。
白毛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幻形成了一个比她高差不多一个头的男人,他的模样,像极了她以前在姐姐书房看到的那些书籍里的那些插画中高大英俊的男主角,那双深邃的黑色双瞳正紧紧地盯着她。
“我正好,被狐族驱赶了出来。”他的眼里似乎写着“都是你害的”,还一脸的理直气壮。“以后,我就只能跟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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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味道并不好闻。
在病床上躺了四个多月的夏侯蓝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动,她迫不及待地走到病房的窗边,看着外面阳光灿烂的景色,再看了看那冰冷无情的铁窗架,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坐了四个多月牢的监狱犯。
好想出去啊。
在医院里她所有的联系方法都被切断了,手机被没收,心爱的小笔记本被锁在了行李箱里,她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小病房。也就只能庆幸一下这是医院里的VIP病房,电视还是能够自由掌控的,她不至于被困在这病房里闷得长霉菌。
付若涵在暑假之前曾经表示过想要来看她的愿望,可都被她拒绝了,作为好朋友,她也不是很希望将自己不好的一面给她看见。
至于学长……
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反正自己在暑假前的七夕,已经顺利完成了自己之前许下的愿望了,对她自己来说,对学长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即使这次手术会失败,她会死在手术台上,应该也是个圆满的结局。
当然了,学长如果没有自己缠着,他肯定也会更轻松一点……也许对方很快也会忘了有这么一个缠人的学妹曾经缠过自己。
毕竟是个冷清学长呢。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夏侯蓝?”护士小姐姐在病房外敲了敲她的房门,“有人想见你,你要出来见他吗?”
“不见,有事让他隔着隔音玻璃跟我说。”夏侯蓝十分不在意地回道。
这四个多月,只要是她醒着的时候,无论是父母还是哥哥姐姐都没有能进来病房见她一面的,一律只能隔着隔音玻璃给她写小本本,就当是家庭之间的交流。
毕竟她还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只是突然间有了这样的病,还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说什么还是有点怕传染到他们的。
即使这种病压根就不会被传染,只能说是命不好。
她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了一直放在床头的用于写字交流的笔记本和笔就往玻璃走去,快走到之前还顺手把病房门口给锁上,以防他们突然开门进来。
今天要跟父母说些什么呢,我很好,别担心?
然后她抬眼,看见那个站在隔音玻璃外的男人,愣了。
她立刻翻开了新的一页,笔狠狠地划在了纸上,发出了刺耳的“刷拉”的声音。
“学长!?”
那两个字,被她写的硕大无比。
胡白黎依然穿着她最爱的那套衬衣加牛仔裤,外表看着很是干爽,可她却能看到对方的眼底有着一圈淡淡的黑,像是熬过夜,或者是,没睡好。
学长他……为什么会过来啊?
她的这个疑问,也被她很快的写在了笔记本上,问着他。
胡白黎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执意隔着隔音玻璃与他见面的小女孩。平时被扎起可爱俏皮双马尾的头发全部被放了下来,让她给他展现出了柔和的一面,可是平时焕发出活力的那张小脸,却在医院病服的衬托下显得娇弱又无助。
他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她。
多想她像只麻雀那样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日子,那大概是他最放松,最快乐的时光。
而他,却差点永远失去了这段眷恋。
“你还好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想进去见你。”
他写字的速度很快,夏侯蓝还没有写完一段,他的下一段已经写出来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回复的话语,咬了咬牙,决定先回复第二条。
“不可以进来,会被传染的。”
他的鼻子似乎动了动,好像哼了一下,又写道:“要传染,早就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