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游戏里谈恋爱(10)

“您听我说!”村长解释道:“我怎么可能忘记村里的待客之道呢?实在是他们做的事太过分了!要是等到白天,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就是,我们河伯村的待客之道只给那些好人,像他们这些小人,给个屁啊给!”

村民们又要骚动起来,祭司凉凉的看了那个说话的青年一眼,厉声说:“你们说人家犯了错?证据呢?”

“还要什么证据啊!我们村就他们是外来人,人不是他们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祭司难不成要为他们开脱?”

声音越来越多,祭司沉声道:“安静!”

等人群安静下来之后,祭司才道:“你们就凭这个就断定他们是凶手?”

青年话还没出口,就被祭司狠狠批了一顿:“笑话!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干脆我们自己断案不就行了。”

祭司显然是气的狠了,深呼吸几下才缓过来,他看着周围的人,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这次的事情不是人为。”

“他们脖颈的断裂处有明显的兽类齿痕,你们连这个不知道,就张牙舞爪的去抓凶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听了祭司的话,众人仔细一想。

发现确实如祭司所言般,他们几人的脖颈断裂处,确实有齿痕。

静默一瞬后,青年低下头,羞愧:“是我们错了,我们弄错了凶手。”

其余人也都纷纷开口,说弄错了。

可祭司却只是摇摇头,目光在村长身上停留片刻,朝要离开:“既然弄错了,就把人放了。不要寒了客人们的心。”

语罢,祭司就离开了。

等祭司离开后,村长被人搀扶起来。村长面带愧色:“是我的错,我这就去跟他们道歉。”

“我也去!”

“还有我!”

“咱们大家都去道歉!”

村民们在屋外跟顾乐大声说了对不起后,就大步离开了。

村长再离开前,不甘心的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眼神阴翳,好似要破门而入,一口咬死里面的人。

在村长身旁的人见他停下了脚步,不由回头一看,正巧看到这一幕,吓得直冒冷汗。

村长或许察觉了他的视线,收敛了情绪,对着人和善的笑了笑,跟从前一样。

可看在那人眼里,可怕极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走,离村长远远的!

_

屋内。

顾乐在他们离开后,打开了房门。

他在门前站立,微微仰头,对着空气轻声说:“谢谢你保护我。”

暗处的黑影无声说——不客气。

顾乐没有等到回应,他还没有动作的时候,666反倒不满了,它的温度降下来了,声音又恢复了冷淡:“他肯定不是什么好鬼,宿主不要跟他做朋友。”

顾乐勾唇:“不跟他做朋友,那跟你做朋友怎么样?”

666有些激动地道:“真的吗?”

顾乐说:“自然是真的。”

666发出一声“噢耶”,随后它感觉这样不稳重,立马压下去。

虽然压下去了,但前面的声音顾乐都听到了,他不由得轻笑出声,弄得666想挖个坑消失。

顾乐回屋里拿起煤油灯,点燃后关上门就出去了。

目送顾乐离去的黑影,心情异常不好。

他好像,对顾乐产生了占有欲……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他不该有这种情绪。

黑影眼中闪过挣扎之色,欲·望跟理智互相争斗,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此时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顾乐提着煤油灯缓慢的往前走。

666小心翼翼的给顾乐照亮,生怕顾乐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走了没几分钟,顾乐就听见前面传来阵阵哭声,又往前走了几步,他看到了哭声传来的地方。

——是那几个被杀害的人的亲人在哭。

因为还没有找到凶手,村长让他们把尸体放在草席上,用白布盖住放在空地上。

尸体不宜频繁移动,但河边潮湿,明显不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便放在草席上,抬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顾乐提着煤油灯过来时,围着尸体哭的人,都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他,好似他就是凶手。

顾乐无视了那些视线,走到了白布旁。

正在这时,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对顾乐说:“你来做什么?”

顾乐说:“我来找凶手。”

不待青年说话,守在白布旁的女人就呛声道:“你一个毛头小子能知道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快点离开。”

青年却道:“婶儿,刚才祭司都说过了他们不是凶手,你就别这么说了。”

女人闻声就哭了起来:“他说不是就不是啊!说不定是他们给了祭司好处,才让祭司这么护着他们!!”

青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有张口。

顾乐看着哭泣的女人,女人无助又茫然。有那么一瞬间,跟他记忆中的某一幕重合了。

顾乐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女人,并跟女人说:“祭司德高望重,不是金钱能打动的。”

“可以的话,你愿意让我看看他吗?”

女人接过顾乐的纸巾,将眼泪擦干净,抽噎了几下,抬头定定看了顾乐片刻,低声说:“真的能找出凶手吗?”

顾乐肯定地说:“能。”

只要存在,就必定有破绽。

女人闻言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去掀白布。

白布被缓缓掀开,女人只看了一眼就别过眼,不忍心再看。

顾乐的眼睛在那断裂的脖颈处停留,他眼中划过一道光,很快消逝。

——这伤痕很明显不是人为。

他低头仔细去看,在脖颈下,发现了一小簇红色的东西,他神色一怔。

——那红色的,是动物的毛发。

河伯村的动物,大多都是家禽和野猫等,它们大多颜色暗淡,而他只在一种动物身上见过这种颜色——就在那只可以变成人的红狐狸身上。

第7章 河伯娶妻

尸体上最明显且最致命的伤,就是脖颈上的伤口。

不过,狐狸的咬合力有这么强?可以同时将几个成年男性杀死?

顾乐想不明白,这时村长带着人过来了,见到顾乐,村长脸上浮现几缕歉意:“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太心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乐面无表情地说:“村长下次做事前还是多考虑考虑,不要随意给人安上罪名。”

“随意”二字,简直是在嘲讽村长没有脑子,做事只凭心情。

村长面色一顿,眼眸阴翳:“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其他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我们河伯村的私事,你一个外人来掺和什么。

顾乐看了村长一眼,往旁边站了些许。

村长瞥了顾乐一眼,就带着人去慰问受害者家属,并且还逐个掀开白布,让人观察尸体的细节。

白布一掀开,哭声就没断过。

顾乐看着这一幕,眼眸低沉。过了片刻,王倩走了过来,她对顾乐说:“黑衣男死了。”

顾乐侧过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王倩身上灰扑扑的,显然是被那些村民推搡间摔倒沾染上的,闻言她瞥了一眼村长他们,低声说:“我们在河边守夜的时候,我被一只野猫引走,他跟着我一块进了树林。”

“我在树林里遇见了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她一直哭,还试图攻击我,被我一铁锹拍走了,然后我听到一声惨叫,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王倩眼神冷厉:“然后我就被他们抓走了。”

许是太气愤,王倩狠狠锤了身侧的树干,几秒钟后,她捂着发红的手,眼眶泛红。

顾乐看了王倩一眼,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要拿手锤树,难不成她的手比树还要硬?

过了片刻,顾乐才轻声说:“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河伯村的气氛,已经变了。

王倩赞同的点点头。

两人正准备离开时,村长叫住他们俩:“年轻人,我们村外准备祭祀用的东西,没事不要乱窜,以免打扰神灵。”

王倩撇了撇嘴,懒得搭理他,径直往前走。

顾乐说知道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但他却被刚才的女人叫住,女人的眼睛因为长时间哭泣,已经肿了起来:“明天下葬,你要是有时间,就来送他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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