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眠喝着水,差点被呛到。
她不懂,什么都不懂,梁栀意才是懂王。
正思想着,卧室的门被打开,她立刻把画稿关掉,转头看到段灼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穿着浴袍,精瘦的肌肉线条隐没在浴袍微敞的领口下,他一步步朝她走来,如同靠近即将逮捕的猎物。
知眠看着他,心跳跟着加速。
而男人的视野里,女孩坐在桌前,穿着薄薄贴身的睡裙,布料勾勒着美好的曲线,皮肤白若凝脂,如吹弹可破的面团。
直至走到旁边,段灼垂眸看着她,勾起唇角,嗓音微哑:“画好了吗?”
“嗯。”
她垂下头,“我关一下电脑……”
她刚把电脑盖上,忽而间膝盖窝揽过一只手,下一刻,她身子腾空而起,被他稳稳横抱了起来。
长款披风顺势掉在地上。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下意识攀住他肩头,脑袋贴在他前襟上,就感受到段灼强有力的心跳。
她衣裳布料褶皱,段灼低头看了眼女孩身前的风景,眼底一暗,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怎么穿得这么性感?”
知眠轻喃:“我就这一件能穿……”
其他的都还不是这个季节,或者太热或者太冷。
此刻掉了披风,一股凉意贴在皮肤上,却因为被他抱着,凉意很快被驱散开来。
段灼眼底染上笑意,转身往外走,哑声道:“宝贝,你今晚怕是不想睡了。”
“……”
完了完了,早知道她不穿了。
知眠眼底被走廊的灯光晃过,她双颊泛热,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紧张:“你很早就忙完了吗?”
“嗯,我等你很久了。”
走进灯光昏暗的卧室,把门关上后,知眠被他放在软床上。
还未来得及说话,男人膝盖靠着床边,欺身而上,沉重的气息夹杂着克制不住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子侵占她的呼吸。
段灼的手没入她柔软如海藻的发间,把她固定得逃脱不得,知眠承受不住他这样狂烈的吻,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浴袍衣领,几秒后,手却被他带到浴袍的系带处。
暗示再明显不过。
头晕目眩间,她动作像是被蛊惑一般,全照本能。
片刻,男人的浴袍掉落在地。
知眠眼前朦胧光影晃过,他的手带着温度,所过之处如同星火燎原,最后直到了裙摆。
她心口一跳,对上男人满了情绪翻滚的双眸。
微凉的空气从膝盖上慢慢往上倾覆,直至她举过双手,因为寒冷,她身子微蜷,下一刻男人和她截然相反的热度笼罩上来,立刻驱散了所有寒意。
他带来的,是烫人心口的热意。
男人的吻不断加重,轻咬着她的唇,知眠的意识一点点涣散,眼眶一点点积蓄着水汽,随着他每一个举动,身心渐颤。
他为所欲为。
她欲生欲死。
知眠听着段灼在她耳边的坏笑和低语,咬着唇,流转的细音却从情不自禁从红唇中泄出。
她忽而意识到一点——
段灼比昨晚还要可怕。
他已经轻车熟路,攻势比昨晚还要猛。
直至她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段灼起身,去拿床边昨晚买的另外一盒。
知眠听到撕开包装的声音,几秒后她身子突然被捞起,两人交换了一个方向,他半靠在床头,让她面对面坐了起来。
知眠惊呼一声,眨着湿润的眸子,“段灼——”
男人唇角荡漾开一抹笑:
“宝贝,现在轮到你来回顾一下白天学习的知识。”
今天白天在赛马场……
知眠面色瞬时酡红,欲哭无泪。
“我不会……”
段灼眼尾泛红,和她十指相扣,直勾勾盯着她,嗓音如含了沙:“没事,我教你。”
知眠不受控地,随着他一起沉浮。
墙壁上,人影像是雨中芭蕉摇曳。
直至半晌,段灼坐起身子,把她搂住。
知眠脑袋靠在他肩头,红着鼻尖,软声呜咽着:“不行,会滑进去一点点……”
她必须要控制着,可能却越来越适得其反。
该怎么办……
段灼闻言,额头青筋浮现,眼底猩红。
汗珠从额间滚落,他在她耳边诱哄:“会滑的话……那就全部放进去好不好?”
第六十四章
房间里, 灯光掠影,温度在一点点腾升。
床头橘黄色的暖光落在知眠肤光胜雪的肌肤上,洒上一层乳白色的光晕, 她如在夜霜露重下盛开的红玫瑰, 被水汽倾湿,带着一双杏仁眼儿都一片迷蒙, 红通通的。
知眠听到他的蛊惑, 面色赤红,手一撑床,身子微微立起,要躲过男人耀武扬威的进攻, 哭唧唧地说不要。
仿佛委屈极了。
像是已经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段灼手掌触上她细滑的脊背,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时轻时重吻她敏感薄红的耳垂,声音含笑:“好了, 不放进去就是了, 躲什么?”
他翻了一个身, 把她放平,扯起旁边的枕头, 垫到她身后, 让她们都好受一些。
而后段灼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他方向一拖,扛到肩上。
男人拿走了主动权。
知眠的手纠紧薄被, 脸色红得不能再红了,忍不住轻声哼吟, 脑中再一度眩晕。
她的青涩, 怎么能和他的娴熟老练相比较呢。
男人在这方面, 似乎天生有一种无师自通的本能。甚至有的时候,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知道怎样欺负她,才会让她忘乎理智,与之沉沦。
知眠看着男人紧实精壮的肌肉上浮现一层薄薄的汗珠,手臂青筋浮现,像是克制到极点。
她无法体会那样的难受。
过了会儿他松开手,伏下身来,重新把她搂住,一遍又一遍唤她名字,像是止渴。
知眠对上他黑漆漆而满含爱意的眼眸,心底发热得软成一片,软声说:“段灼,我想亲亲你……”
男人笑了声,俯下脸来,知眠攀上他的肩,主动送上红唇。
她脑中像是不受控一般,吻逐渐去向另一个方向。
渐渐的,段灼呼吸乱了,眼眸越来越暗。
半晌,垃圾桶里被扔进一个东西。
知眠耳根烧红,停了几秒,俯身吻了上去,段灼手按住她的发顶,猛得沉重地吐了一口气,眼底血红赤深,声音全然喑哑:“眠眠……”
小姑娘一直害羞,如果有,也都是男人主动来提。
可因为对他的喜欢,她也想像他昨天取悦她一样,来取悦他。
她会这个。
从前段灼教过。
第一次教她时,知眠羞红了整张脸,想要拒绝,最后却被他低哄着,任其为所欲为。
此刻,段灼看着小姑娘懵懂而青涩的动作,却像是最致命的毒蛊,他眼底滚热,任由她温习从前学过的,并不断尝试新的探索。
直到段灼的声线越来越难以克制,他一把她捞了起来,重新揽住,携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吻夺去她的呼吸。
有人说,情到浓时,举动都会失去理智。
知眠不带一点羞涩地紧紧搂住他,把自己往怀中送,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呜咽着,感觉到他彻底为她发疯发狂。
海浪声终得平息,一只海鸥静静在海边的礁石上落地。
薄汗渗透出皮肤,温热地浸满身子,昭示着刚才有多么尽兴。
缓和下来后,段灼垂眸看她,指腹缓缓擦过她泛着水光的红唇,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宝贝,你是想要我死。”
此刻,知眠害羞的感觉才在心底彻底爆开,她酡红了脸。
段灼单手揽住她,微微起身,去床头把抽纸盒拿过来,先帮她擦拭一番,知眠摸着被汗还有其他打湿的床单,轻声咕哝:“这个也该换了……”
“好,等会儿我来换。”
这些事私密,从前也都是段灼来处理,不会让其他保洁人员来清理,而且今早保洁人员来了后,段灼还嘱咐过,不用进主卧去打扫。
也太欲盖弥彰了。
段灼起身,下了床,而后把她一把抱起,“冲洗一下。”
他怕她这样睡觉,肯定难受得不行。
走去浴室,段灼想到什么,忽而笑了,悠哉道:“还不是一起洗了。”
知眠羞得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此刻耷拉着眼皮,累得不想动弹,也随他调戏两句了,反正每一次他都会把她伺候得很好,当然也不排除有的时候洗着洗着,他会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