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番外(118)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见我醒了,眼神只惊慌了一瞬,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俯首吻了上来,我哪里肯依?与他沉默地较起劲来。

挣动中,他的亵衣被我扯散开来,直褪到臂弯,他丝毫不顾,只一味箍紧了我,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很怕……”

趁着我刚清醒不多久体虚无力,他没怎么费力便彻底禁锢了我,然而他只是用鼻尖轻轻蹭着我的脸颊和脖颈,像是安抚般耳语道:“你别怕,我只是抱你一下,你别动啊……”

我喘着粗气,悔恨不迭,心道:难怪这人救我!原来是要与我断袖!

但横竖争他不过,只得被他生生抱了一夜。

第二日,他酒醒后好像十分懊恼,好几天不曾露面,而我,自那天后顿顿都多要了一碗米饭。

现如今嘛……我伸展了一下五指,自觉十分有力气,心道:你现在也未必打得过我!

这样想着,时隔半年,我再次将他半扶半抱着搀扶起来,送到床上。

正欲离开,却见他的手指死死拽着我的下摆。

我犹豫再三,终是没好意思对这个救命恩人下狠手,只是轻轻掰着他的手指试图抽出下摆。

这一动作,竟把他弄醒了。

他茫然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自己的手,眉尖一颤,竟当真松开了手,覆上自己的眉眼,闷闷道:“你去歇息吧,我缓一会儿就走。”

我闻言着实一怔,他这样说,我反而不好意思走了。

我道:“你……要喝水吗?”

明公子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道:“不用,你去吧。”

我想了想,又道:“我去煮些醒酒汤给你喝吧?”

“不必……”他背对着我转过身去,却称得上好声好气地再次道:“去吧。”

我只得依言退下。

其实我想不明白,他要喝酒哪里不能喝?我的床格外软吗?虽然这般腹诽着,我仍是准备去唤绿雪或旁人煮一碗醒酒汤送进去,但寻了又寻,都不见人影,我只得用小厨房照猫画虎弄了碗四不像出来。

当我端着那碗糖水再次进门的时候,却听见床上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

我放轻了脚步,无声地走了过去,却见这位明公子依旧维持着我走时的姿势,只是臂弯中牢牢抱着我的被子,时不时的,肩头便耸动了一瞬。

我有些愕然,又看了半晌,小心翼翼道:“明公……明澜,你……你在哭么?”

明澜沉默了半晌,用一种极为冷静的口气道:“没有。”

冷静得仿佛是我方才出现了错觉,只是这两个字多少带了点鼻音。

我有些愕然,几乎手足无措起来,半晌,无言地搭上他的手臂。

明澜终于动了动,他转过身仰面望着我,他的黑眸湿漉漉的,一派全然不设防的姿态

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这般望着我。

寂静中,我不由得放轻了呼吸。

他终于开了口,但确实一句不要紧的闲话:“日子过得甚快,转眼就该做冬衣了,明日我叫人来裁量。你喜欢什么料子和图案都只管与他们说,好不好?”

这语气,倒像是哄着了。

我对这口气有些哭笑不得,随口道:“去年的还能穿吧,何必那么麻烦再做呢?”

他静静望着我,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最终只是垂下眼睫道:“是么?最近你的身量没那么瘦了,不知合不合身。”

我随口应着,又与他说了几句闲话,打更之声遥遥传来,明澜好像缓过了酒劲儿,眼中清明了不少,起身道:“竟然二更了,我一来,就闹得你不安生,你睡吧。”

我也跟着站起身,随他行到门口,正欲将他送出庭院,他却回身按住我的肩膀,道:“外面风紧,莫要送了。”

我垂首道:“是。”

他失笑道:“为何又这么恭敬起来了?”

我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微笑望着他,道:“苏大夫和绿雪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没有不恭敬的道理。”

他站了站,忽然毫无预兆地探过身,几乎凑到我的面上,他的漆黑双眸盯着我的双眼,道:“你好像很喜欢苏喻?”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退了半步,好容易才回过神,道:“苏大夫那般的人品和性子,不喜欢的人怕是不多。”

近在咫尺的黑眸微微眯了一下,他不置可否道:“是么……”

我道:“明公子为何有此一问呢?”

他渐渐直起身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肩,道:“随口一问罢了,明日我带你去射箭,以后不许再说不会打猎了。”

他走后,我琢磨着他今日莫名其妙的话语举动,终究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

第二日午饭后,明澜果然依言来接我了。

我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身在皇宫,但这还是第一次在这其中走这么远——以前我只能在他同意的时段去小花园走一走,而他还要在那之前挥退那些服饰明显的内侍和宫女。

久而久之,我便懒得去了,省得下人躲来躲去的。

这一次,路上依旧没有见到一人,我随他到了箭亭,此处由四周帷幔围出空旷的一片地,百步以外便是箭靶。

秋高气爽,是个射箭的好天气。

明澜执起一张漆雕长弓,回眸对我道:“这是你以前常用的,试试吧。”

我双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掂了掂,摇头道:“太沉了,多半拉不开。”

他有些意外地扬起眉,带了几分笑意道:“怎么还娇气起来了?”

我顿时有些不爱听,便提了口气,一手端正弓身,一手用力挽开弓弦。

不知是不是太过勉强自己,我的手腕忽然失了力,弓身一倒,栽倒在地。

我立在原地还没觉得怎样,手腕却被人一把夺过,他蹙眉抚上我的右腕,我也随他望去,那上面有一道狰狞伤疤。

那纤长的手指划过那处伤疤,他陷入了沉默。

我玩笑道:“你看,我这个人向来有自知之明,说不会就是不会,说拉不开就是拉不开。”

他投来复杂的一眼,轻声道:“不妨事,是我太心急了,我给你换一张吧。”

他寻了半晌,递给我一张轻弓。

我试了一下,拉开几乎不怎么费力,很是满意。

我取来弓箭搭上弓弦,聚精会神地瞄着靶心,只可惜我的表现太过愚钝,他几次忍不住抬起手,到底还是慢慢放了下去,只用言语指点着。

余光中,他死死盯着我的动作,倒像是比我还要紧张。

我暗暗叹了口气,指尖一松,那支箭没有直飞而去钉入靶心,而是向前移了一寸,就一头栽倒地上。

身后传来幽幽的叹息:“唉,怎么唯独骑马是你醒来就会的呢?”

我干笑两声,道:“我也不知怎么,看到马儿就会了……”

明澜又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忽然,我身后被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

我几乎陷在他的怀抱中,而他只是握住我的手,弯弓搭箭。

耳畔传来他的低语:“莫要紧张,跟随我的呼吸,在吐气的最后一瞬放箭,那时……你的手最稳。”

明澜的呼吸拂在我耳边,我身后的温热胸膛亦是轻轻起伏着,几次吐息后,我终于跟上了他的节奏。

他似是察觉到了,道:“好了么?”

耳边发丝被他的气息拂动,轻搔在我的颈间,有些痒痒的,我默默点了点头。

他便不再言语,深深吸了口气,就在吐息的最后一瞬,他果断轻喝道:“放。”

我依言放开手指,见那箭矢果然直射出去。

比方才像样许多。

只是这张弓终归太轻,箭矢飞到半空,便减弱了箭势,向下一坠斜插入土中。

我倒是还好,只是身后那人久久未动,不知在望哪里,在想什么。

好在,他终归没有再和我的箭术较劲,只是就着我的手接走那弓,一边仔细放好,一边好声气地安慰道:“不妨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慢慢来。”

明明说着这种话,但他的黑眸却黯淡了不少。

我觉得十分别扭,明知挽不开这弓并非我的错,但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情状,我看了仍觉得十分无措别扭。

好在这别扭日子没过几日,苏喻便回来了。

早就听绿雪说了苏喻的归程,我在那日清早连早膳没让他们摆,只拿了个豆沙包子坐在庭院廊檐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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