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番外(81)

作者:欲来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林锦拍了下膝盖,笑个不停,渝哥儿说话晚,只有‘爹爹’喊得最熟练,饿了渴了都喊‘爹爹’。

没事儿就喊,见谁都喊。

“渝哥儿,你给小狗起个名字吧。”林锦忙开口引导孙子。

这要是周寂年回来了,见渝哥儿喊一只小狗‘爹爹’,非得打烂渝哥儿的小屁股不可。

渝哥儿捧了一会儿,小手僵着不舒服了,他就将捧着的小狗儿递到林锦面前,皱着小眉毛,小表情有些着急,“嗯!”

“给爷爷啊?”林锦顺手就接过了小狗,“好,爷爷抱着。”

林锦接着说:“你给小狗起个名字吧,乖孙儿。”

渝哥儿手上轻松了,小眉毛也就舒展开了,嫩嫩的小手爪一下一下的捋着小狗背上软软暖暖的毛。

“嗷嗷!”渝哥儿冲着小狗叫唤,小宝宝的声音嫩嫩脆脆的,很是可爱。

“哈哈哈哈……”林锦被小孙子逗笑,“那就叫熬熬吧,你再叫一声。”

“嗷嗷!”

林锦又呵呵笑。

渝哥儿昂头看着爷爷,然后跟着林锦一起眯着眼睛,咧着小嘴巴哈哈笑。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渝哥儿还非得抱着熬熬到床上睡,林锦自是不同意的。

“谁家小狗让上床啊?你就调皮吧,等你……”林锦住了嘴,他准备说等你爹回来揍你的。

他不敢提,渝哥儿马上就要睡觉了,再一提,渝哥儿非得哭一夜。

和小狗玩了一下午,渝哥儿已经能抱好小狗不掐着了,他拢了小狗在怀里,迈着小脚步去,将自己贴在林锦的腿上。

“爷牙……”渝哥儿脑门抵着爷爷的腿,蹭了蹭脑袋之后,昂着头冲林锦软乎乎的笑,九颗小米牙露出来。

如果周寂年在一旁,一定会说儿子真像宁郎,惯会撒娇的。

周三丰也是心软,也是嫌闹腾,也帮着劝林锦道:“狗断了奶就抱来了,能脏到哪去?就随他吧。”

林锦叹了口气,也确实没办法对着和自己撒娇的渝哥儿黑着脸。

“你哟……”林锦伸了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渝哥儿的脑门。

随后就抱起渝哥儿放到床上了,渝哥儿就拢着怀里的小黑狗缩在爷爷怀里,没有爹爹在身边的第二个夜晚,熬熬陪着他缩在爷爷怀里睡觉觉。

等渝哥儿睡着了,林锦悄悄把小狗抱下床了,床边地上放了一个旧衣裳铺的狗窝。

……

第二日,谢宁带了两个衙役,衙役穿着粗布衫装作他的随从。

三人进了有书茶楼,专挑了一楼坐下,谢宁叫了一壶热茶,三碟小吃。

“话说,这书生上京赶考的途中,天降暴雨,怎么办呢?”

“书生定睛一瞧,诶?前方有一小破庙……”

说书先生语气起起伏伏,百转千回,谢宁第一次听书,很是得趣儿,一边剥花生一边喝茶,听的津津有味。

盐煮花生确实很香,仔细查看,每个花生都被捏了一个小口,所以花生仁特别入味。

花生里除了盐,应是还放了其他调料,花椒、八角和香叶之类。谢宁心里想着回去煮给家人吃,渝哥儿也可以吃一点。

他坐在人进人出的一楼,长相又这般俊俏,引了些茶楼里的品茶人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其中有一桌三人,不仅偷偷看着他,还要嘀嘀咕咕讨论,离得远听不见说什么,但是眼神让谢宁不舒服。

俩衙役也是有眼力见的,见谢宁皱眉,立刻起身走到那三人面前,两手插了腰挡着他们视线,嘴里凶道:“听书就好好听书,眼睛不想要了?”

壮汉衙役这一出声,吓得茶楼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说书先生在二楼也站起了身,住了嘴往下看。

衙役是衙门里最低等的差役,衙门里脏的、累的、跑腿的都是他们来,他们是直接与百姓接触的衙门小官,民不与官斗,所以经常能得到一些百姓的好处。

长此以往,就养成了若得不到好处,部分衙役就打砸勒索,侵害百姓的陋习,一个个都养出了对着平民,便凶神恶煞的脸。

百姓私下都称呼衙役为‘衙蠹’,意思是衙役都是一帮蚀器物的蛀虫。

平民口中的‘民不与官斗’,大多数指的就是衙役。

‘砰’地一声,另一衙役直接重掌拍桌,“眼睛少给老子乱瞟,听见没!”

虽然很凶恶,但是很管用……

这一插曲叫茶楼里的百姓眼里都有些惧怕,只有一个矮小的身影,眼里却是兴奋。

这个矮小的人正是昨天来买花生,被拦在茶楼外的小姑娘。

谢宁不再受他人的眼神打扰,舒舒坦坦地听起书来。

“那小狐精哭的梨花带雨,直往那书生怀里钻……”

“……”谢宁双唇微启,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谢宁稳坐如山,用眼神瞟了一下左右手边坐着的衙役,这俩听的很入迷。

再微微转动脑袋,看了看周围的书生,好几个眼里又向往又痴迷的。

“……”谢宁无语,转回脑袋,硬着头皮听书。

被逼听了一下午香艳的‘秀才赶考雨夜奇遇’,谢宁一无所获,蔫哒哒回了客栈。

周寂年还没回来,他去摸了周寂年随身带的书来看,磕磕绊绊能勉强看明白,是一本治理农耕的书。

对于谢宁来说有些枯燥,毕竟他字认不全,看的越吃力就越犯困,不知不觉就趴着睡着了。

等周寂年回来的时候,就见谢宁头枕着手臂,手上还捏着他的书,两眼紧闭,睡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周寂年轻轻拿掉夫郎手里的书,横抱起谢宁放回床上。

“嗯……”谢宁被抱起来都没反应,但是后背一挨着冰凉的床铺,就离开睁了眼睛醒过来,“寂年?”

“嗯。”周寂年放下他,给他盖好被子,“睡吧,我回来了。”

谢宁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软骨头似的又栽进周寂年怀里,两臂松松地环着夫君的腰。

“找着那人没?”刚睡醒,声音也软软的。

“锁定了,名叫张仁,是个秀才,明日带你远远看一看,若确定是他,找个理由将他抓起来,再细细审问。”

谢宁在周寂年怀里点了点头,没吭声,闭着眼睛醒神。

周寂年了解他,这会儿肯定是再睡不着了,于是问道:“下楼用饭,还是我让小二送上来?”

“送上来嘛。”谢宁用懒洋洋的语气回答,不太想下楼。

周寂年吩咐了小二之后,很快就上了菜,两夫夫坐在桌前边吃边聊。

谢宁问:“若真是张仁,没有证据捉了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周寂年沉默片刻,说出心里的想法,“鲤鱼亲眼所见他持死者头颅抛于护城河,那么他与此案绝脱不了干系,对于这等残忍的凶犯,我想直接缉拿,严刑拷问。”

谢宁筷子停在空中,撅起油乎乎的嘴巴亲了周寂年一口,“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啊?”

与鲤鱼通灵,如此精怪之事,闻所未闻,谢宁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自己,但是周寂年对他说的话却深信不疑。

“这世间,除了你谢宁以外,再没有能更让我信任的人了。”周寂年说完淡定夹菜。

“唔……”谢宁不好意思的嘟着嘴,又扯回正题说道:“可是只瞧见了他将那个扔进河里,如何能证明是他犯案呢?”

“你既好奇,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周寂年放下筷子,恶趣味又来了,他笃定,听他讲完之后,小夫郎晚上要吓得睡不着觉了。

睡不着,他正好可以教宁郎做些运动。

“我问过曹良,若是锁定了凶犯,但是第一时间没有证据的话,可以从以下几点下手。”

“首先尽听其言,就算明知供词有假,也让其言,然后书写下来,根据狡辩的供词发问细节,核对事实是否属实。”

“若提出疑点,百般拷问犯人却仍然欺诈,就要采用笞掠的方法使之屈服……行鞭杖责都是轻的……”

周寂年握着谢宁白嫩的手,嘴角扯着笑着说:“夹指压踝,将手指一根根夹进竹板里,加班两头都是绳,两个壮硕衙役一人扯一边,越扯越紧……”

他声音故意压低,沉沉地说道,手上也慢慢收力。

“啊!”谢宁被他捏的手疼,轻叫一声,马上反应过来,另一手一抬就去拧周寂年的耳朵。

“嘶……”周寂年失算,没防备被宁个正着,“玩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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