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容走的时候还不忘警告,博思雅就这样坐在祁域然的腿上,低着头,拳头紧握。
“他都走了,你还不打算起来?”
耳边轻蔑的声音讽刺,博思雅本能的从他腿上跳下。
“对不起。”
明明是他拉着她强制坐下,到最后她还要给他道歉。
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低头,无所谓了。
只是这一次她的低头让祁域然有些意外,原以为她会尖牙利齿的反驳两句,没想到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对不起!
突然想到三年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博思雅,在对比今日眼前这只鸵鸟,他想知道这三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改变。
“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让管家通知你。”
“好。”
博思雅还是那副不悲不喜不抗不拒的样子,扶着楼梯护栏,一步一步的上楼。
每一步她都走的很艰辛,因为腰上的伤牵动,所以她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困难。
目光跟随,一直到她房间的门关上,祁域然叫来沈凡。
“什么事?”
沈凡一身白色西装,慵懒的在他对面坐下。
这一次没有戴眼镜的他,取下眼镜的他带着一抹犀利。
原本应该是一双温柔的狐狸眼,但是现在,却是阴森的蛇目。
盯着祁域然,开口。
被沈凡这种带着别样的恶毒眼神盯着,祈域然竟然心虚了,不禁地蹙眉,“之前不是说让你给博思雅腰上的伤看看,你检查过后怎样?能治愈吗?”
“博思雅?”沈凡诧异地看着祈域然,像是看外星人白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嗯。”祈域然点头。
“什么时候你开始关心博思雅了?”沈凡好奇地问道。
-
第21章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对面的人眸中笑意,如同投腥的猫来了兴趣。
盯着祁域然,笑的打量。
祁域然不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尤其是沈凡。
他的一双眼睛总是能看穿所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抿着唇不语,盯着沈凡,下一秒沈凡认输:“行行行,我斗不过你,但是你这样关心博思雅到真的让我有点意外。”
“不过呢她腰上的伤也的确有些棘手,我检查过了,她腰上的伤是被殴打所致。”
“因为当时没有及时治疗,形成了腰椎变形骨骼歪斜,按道理说只要调养好最多也就是瘸了。”
“但现在的状况是,她腰鼓凸出化脓,导致了提不起甚至疼痛,能疼就证明神经还是好的,但要确保的治疗,我需要一张手术台。”
也就是说,他需要一场手术。
“几成。”
两人心照不宣自然也明白对方意思,沈凡伸出一只手,张开。
“五成?”祁域然显然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皱眉。
沈凡放下手,一双。腿架在茶几上,慵懒:“五成就是一个保险数字,成功了她与正常人无恙,失败了也就是现在这样。”
“算下来,一场手术也没什么不好。”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毕竟手术有风险,他还是不想承受风险。
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好,东西我准备,你也准备好你要的东西,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祁域然说着走了出去,刚才沈凡的话让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博思雅身上的伤。
当年博思雅虽然被关押进去,但他也跟警局的人打过招呼,只是想灭灭她嚣张的性子,并没有真的生气。
当时博家股市大跌,她又在那个时候推了博宁,导致博宁失血过多小腿骨折。
他是生气,但也不是没有理智。
之所以告了她让她进监狱,其实也是因为博容。
当时博容见他对博宁上心,直接就将博宁送到他的手里,更是为了讨好他,跟博思雅断绝父女关系。
他也是害怕,害怕博容这条疯狗会在做出什么事来,才会在当时没有判断力的将博思雅送了进去。
博思雅入狱第一天他就跟上面打了招呼,让他们关着人但是不可怠慢,但是刚才沈凡的那一番话,让他觉得这三年并不简单。
“给我调查一下博思雅这三年在里面的状况,我要知道这三年里,她在里面都干了什么。”
“是。”
一通电话,他挂了电话上车,车子开了出去,沈凡站在二楼位子,在车子离开后,冷笑。
他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但说的也是事实。
博思雅腰伤的确是被殴打后没有治疗所导致,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他知道祁域然一定会调查。
而他也想知道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奇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好奇杀死猫,也是这样。
他想知道,所以利用。
但既然答应了,他也会尽心,博思雅的伤并不是他领域的范围,可就是要不断的尝试才会有新的突破,不是吗?
沈凡准备要用的东西,祁域然这边也调查了清楚。
当资料送到他手里,他看完之后只觉得灭绝人性。
三年里博思雅在里面遭受了非人类的待遇,这就是他说的‘好好照顾!’
一气之下祁域然一刀砍的将所有人举报,而上面的大佬不敢驳了他面子,只好迅速处理。
-
第22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一个下午,江城牢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大换血,里里外外处理干净。
一直到晚上,祁域然才一身戾气的回家,瘫痪。
“少爷。”
管家递了一杯水,祁域然喝下后胸口火气还没消除。
一想到那些资料,他就觉得就算是这样也太便宜了那些人。
“剩下的事情你让叶子去做,他们不是喜欢坐视不管吗?那也就让他们尝尝坐视不管的滋味。”
“是。”
“博思雅呢!”
“博小姐还在楼上。”
“我先去洗个澡,等会让她来书房找我。”
“是。”
博思雅在管家跟她说完后就不敢耽搁的去了书房,她虽然不知道祁域然这么晚找她做什么,但清楚他的脾气,他的脾气就是不等人。
不敢耽搁,直接过去。
站在门外敲门,里面却无人回应,博思雅在挣扎几分钟后推门进入。
这是她第二次来书房,一张办公桌一面壁墙,一面书柜一面小吧台。
吧台旁边就是休闲区的沙发,博思雅坐下,刚好对着那张空缺墙壁。
不知道祁域然叫她来做什么,书房里空无一人,她坐在沙发上小心等待。
咔嚓。
开门声在书房响起,沙发上的人本能抬头,只见原本空荡的墙壁是一扇隐形的门,此刻从里面打开祁域然走了出来。
走出的人只裹着一条浴巾,裸的上半身胸口处几滴水滴覆盖,修长的身形,均匀的八块腹肌,被浴巾遮挡住一半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水雾熏染的双眸半眯,侧脸俊美,一种禁欲的魅惑,魅惑的人想要揭开那块白布。
博思雅在他出来那刻抬头,眼前画面,她本该避开视线,但那双眼睛却像是不能控制似的停在他的身上。
祁域然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四目相对没有遮挡的他走向吧台。
感觉到身后目光炙热,不由自主的唇角勾起。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依靠在吧台前转过头,欣赏她那副被自己勾魂到九霄云外的傻样。
是欣赏吧!
祁域然勾起一笑,这个词他已经用的很善解人意,如果再虎狼一点,那就是要把他吞了。
那种迷恋又具有占有欲的目光,一如三年前她张扬宣布要他爱上她的样子!
不管三年之间如何改变,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无法改变,比如现在。
眸中浅笑,对她勾动手指。
“过来。”
压低的声音低沉性感,再加上他刻意的引又,让原本就已经思绪混乱得人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看她傻乎乎的模样,他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红酒上,眼底一闪的戏谑,将杯中液体一口喝掉。
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要。”
口中的酒香,拉回她的思绪,慌忙中吞下口中被他过渡过来的红酒,险些被呛到,目光清明下一秒将人用力推开,转身就跑。
跑回的房间博思雅背靠着门坐下,一只手按着胸口。
胸口那颗不断跳动的心,她哑声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