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自己一手打造的江山最后就这样,成了博思雅的嫁衣,所以他要在博思雅也以为老爷子将继承权给他之前,将她娶了。
这样以后,不管是谁的继承权,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莆景晨也不用在担心他始终是个外人,而是王家人。
但是祁域然的出现将他的计划打乱,他虽然也想要祁域然不会让他这么简单结婚,却没想到他手段这么硬核。
根本就不害怕那些新闻报道,光明正大的抢婚。
事后还能毫不顾及的出面对他讽刺,莆景晨想,这大概就是他跟祁域然之间的差距。
一个不管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哪怕是算计人都是光明正大,一个却如同地洞里的老鼠,做什么都是偷偷摸摸,哪怕是做好事,也不敢露面。
莆景晨还记得在老爷子收留他之前的日子,因为他的穷,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哪怕是他捡到钱给失主送回去,别人都会因为他的穷,而说是他偷得。
明明是做了好事,换来的不是谢谢而是被人围观的毒打,这种事情对莆景晨来说,真的是太正常了。
能遇见老爷子是他一辈子的幸运,只可惜这份幸运,带着防备。
老爷子是信任他喜欢他没错,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是继承人,是可以以儿子身份送走老爷子的人。
可当老爷子无意说出一句话后,他明白,血缘关系不可替代,他永远都是那个捡回来的孩子,永远都成为不了王家真正的继承人,所以他要努力,努力往上爬。
只有彻底坐上了那个位子,他才能成为他想成为的样子。
但是就在最后的一刻,他还是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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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章 水能覆舟也能煮粥
败给了祁域然的明抢,败给了博思雅的感情。
如果博思雅对他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喜欢,他也不至于被祁域然说的时候,无法反驳。
只要博思雅对他又一点点的喜欢,他一定会当场反驳,也不会输的这么彻底。
莆景晨站在原地,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含笑的离开。
不用想,莆景晨都知道这些人会说什么。
肯定是笑话他今天的事情成了笑话,也可能是说,他变成了笑话。
不出一个小时,他一定会变成江城的一大笑柄,而这些,都是拜祁域然、博思雅所赐!
握紧的拳头已经无法在收紧,沈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消失人群。
一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莆景晨的人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走到莆景晨的身边,说道:“先生,也要不要我们出马?”问道。
莆景晨没有说话,身边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却一言不发的耐心等着。
莆景晨闭上了眼睛,松开的拳头在睁开时是死水般的寂静,那毫无波动的眼眸中深不可测,在男人问道的时候,下达命令,“传我的话,封锁所有码头,一周之内,我们的船不可出航,派几个人去祁家的码头上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报警!”
莆景晨扯掉胸口红花,脱掉的白色西装甩在地上,夸了过去。
留下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视,不明白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码头走的是什么东西,上面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清楚的。
既然他们敢走,就肯定上面有人。
先生这样做,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动不了太大波动。
反倒是他们停船一周的话,肯定会损失不少。
这笔买卖并不划算,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敢去质疑先生的决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只好按照先生的话执行。
景原在众人离开就滑动着轮椅出来,他三天前就到了江城,为的就是参加博思雅跟大哥的婚礼。
没想到婚礼没有参加完成,最后还闹出了这样事情。
他刚才在后面听完了大哥的命令,知道大哥这一次真的是怒了。
但是他想的跟刚才那群人想的一样。
祁域然能在江城这么多年扎根,上面的人自然是不容小觑,这么多年他走船都没事,又怎么会因为几个举报电话出事。
这手段,就像是给人抓痒痒,无事生非的小打小闹一下。
他不明白大哥到底想干什么,这事有点烧脑。
大哥要是真的想借着这点小打小闹去动了祁域然的根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大哥想要调虎离山。
毕竟这些小打小闹虽然动不了根基,但也足够能让祁域然他们忙上一阵。
所以大哥这样的做法,除非是想要调虎离山。
景原摸不准大哥的心思,想了想滑着轮椅去了另一个地方,这一次回到江城,他打算好好的看看这个城市,在顺便的见一见老情人博宁。
再怎么说都是多年老情人了,现在他回到江城,总不能说不去见见老情人吧!
莆景晨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过问,也过问不了。
大哥想要做的事情,也从来都不是他能阻止的。
所以与其为了大哥的事情操心,他不如照顾好自己的四处逛逛。
景原心大的让司机带着他逛着江城,这边莆景晨的人也发起了行动。
而博思雅也在药物的消失后清洗,刚清洗的人看到她现在处境后,炸了。
“祁域然你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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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2章 锁她一辈子!
博思雅醒来就发现,她被人用锁链锁在床上。
锁住的一个手腕,锁链的周围被布细心包裹。
软绵的海绵不会让她因为摩擦而红了手腕,但是却依然禁锢了她的活动范围。
而能这样对待她的,除了祁域然,她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博思雅见识过祁域然的变态,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变态。
她以为他们之间,祁域然不会在这样对待她了,终究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祁域然就像是一个偏执的精神病者,不给别人解释说话的机会,只有他自己的喜欢。
他喜欢,哪怕是你不喜欢的。
“祁域然你放开我,放开我。”
博思雅刚起床,缺氧的厉害。
连着吼两声,更是难受的差点晕了过去。
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拍打着门板继续叫喊:“祁域然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祁域然你以为你锁着我,就能将我们之间锁在一起了吗?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是我,而是你。
祁域然你放我出去,你不能锁着我一辈子,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博思雅的声音顺着门穿透而出,祁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回头的他悠闲的喝茶。
他想说,他可以。
可以锁着他一辈子,可以就这样锁着她一辈子。
他不想去管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的对错,他更加不想去想,他们之间到底有设密码对错,他只要博思雅在他的身边,永远的在他身边。
“少爷。”
“送进去吧!”
叶子提着蛋糕过来,祁域然在看了一眼后,说道。
叶子微微皱眉,站在原地,似乎并不太想进去。
上一次博思雅说她的话,她还记得。
这些日子山名也在跟她无缘无故的冷漠,理智告诉她,那天的话山名是听到了,所以才会对她突然变得冷漠。
所以当少爷让她去买蛋糕给博思雅的时候,她其实是拒绝的,拒绝帮博思雅跑腿,但最后还是挡不住少爷的命令,买了博思雅喜欢吃的口味。
现在又让她送进去,叶子觉得她受不了这个委屈。
皱眉的拒绝,祁域然在她迟迟没有的动作后抬头,“怎么?不愿意?”挑眉,冷漠。
“不是。”叶子身形微微一震,仿佛受到了威胁的恐惧,慌张摇头,“我没有,我只是……”
“没有就送进去,叶子,我说过我不喜欢我的人不听我的,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随时送你回去K国,然后在换一个听话的过来照顾。”
祁域然冷冽的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不留一点情面,因为这并不是威胁。
他只是在警告叶子,告诉她,他随时能把她换了。
外公走了之后,在他的世界了再也没有无可取代的人,叶子一样,谁都一样。
既然是没有什么无可取代的,他宁愿在他身边的这个,是听话的一个。
叶子站在原地,手里紧握着蛋糕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