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域然一走,山名挡在众记者面前。
他冷着一张脸,犹如黑面的阎王。
记者们原本就有些怂,一见他这样更加怂了。
当下扛着相机出去,山名见他们全部走后,找了服务生将房间打扫干净,最后带着床下带着***的床单从二楼后门溜了出去。
这里的一切,肯定是有心人的算计。
但他现在想不到算计少爷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人想干什么,但少爷的交代,他从来都不会违背。
刚才少爷说让他清理房间,不要留下证据。
山名就带着那包满是血迹精斑的床单和破碎的礼服一起送到郊区烧掉。
一把火烧的什么都不剩下,确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这才驱车回到市区。
……
博思雅被叶子送回祁家,管家已经准备好的热水,让她上去泡澡。
顺便将还在夜店狂欢的沈凡叫了回来,给博思雅检查身上伤口。
她跳楼的时候,脚扭了一下,又不敢停留一路狂奔,这会儿脚脖子肿了一圈,她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位子。
沈凡给她脚踝做了冰敷治疗,剩下的就是身下的撕裂,这事交给了叶子,他着急出去因为祁域然被送回来了。
“我给你上药。”
叶子冷漠的声音带着不屑,在她心里也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博思雅干的。
现在又是这幅样子,给谁看的。
既然当了表子就不要想着立牌坊,免得恶心旁人。
要不是少爷说让她照顾,她才懒的管博思雅,就让她死了算了。
但是这件事情少爷不想声张,明显的就是要悄然无息的解决,既然这样,她只能顺着少爷的意思,将人拉了回来。
但一回来她就这幅表情,仿佛是他们对不起她一样,恶心。
“腿张开,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想休息。”
“博思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少爷让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管你,别以为你爬上少爷的床就能为所欲为,少爷根本就没有将你当回事。”
“所以让你不要管我呀!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躺在床上,幽幽的声音没有半分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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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原本就瘦弱的声音,盖着被子就像是一个空壳,没有丝毫起伏。
如果不是细听,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但就是因为听见了,叶子才觉得更加生气。
明明她也是为了她好,但她这是什么态度,是觉得她是在多管闲事吗?如果不是少爷的吩咐,她以为她愿意照顾!
一把拉来她身上被子,狠狠地抓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拽!
“你喜欢祁域然吧!”
博思雅被她拉扯的浑身疼痛,紧皱的眉煞白的脸,一双眸子也终于不在死气沉沉多了一丝活力。
挣脱她抓着自己小腿的手,缩到墙角:“你喜欢祁域然,所以才会恨我,我说过让你不要管我,但你却为了讨好祁域然就算厌恶还要对我关系,你可真可悲。”
“你!”
“爱上祁域然的人都可悲,不只是你,我也一样,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爱了,我劝你也快点出来吧!他并非良人。”
“少爷怎样不需要你多嘴,我对少爷的感情也不是你三言两语能挑拨的,博思雅别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聪明。”
“所以我现在恨,恨当时我怎么没把他砸死!”
幽怨的声音犹如鬼魅,她抬头,勾起的笑几分诡异。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维护祁域然的叶子,阴森森的。
叶子被她眼神震惊退后两步,她却跟着一笑,抓着长发:“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下着逐客令,不想废话。
叶子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像被什么东西追在身后的落荒而逃。
一直到关上那扇房门,她才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的跳动,稳定。
隔壁书房,沈凡给祁域然包扎了伤口,但碍于他是被砸他还是介意他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怕会脑震荡留下后遗症。
祁域然没有理会,手指触碰到额头上纱布,一张俊脸也无了颜色。
中药时候的记忆他几乎没有,只有支离破碎的几个画面。
他隐隐的有那么一瞬间,博思雅跟他说了一句对不起,但后来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在想,只剩下头痛剧烈的疼痛感。
“你的头,还是明天让山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我这里没有设备没法给你做IC,但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雅被送回来的时候就剩下半口气了,你有事这幅样子,你们不是去参加慈善晚宴了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凡好奇,好奇的他抓耳挠腮。
好好的一个晚宴,两个人都片体鳞伤的回来。
而且博思雅还是被性侵犯的,这个侵犯犯明显就是祁域然!
两个个人这是在搞什么!
他百思不解,急需答案。
“我被人算计了。”
“嗯。”
“博思雅刚好送我去了客房。”
“嗯?”
“后来我神志不清,就成了这样。”
“嗯!”
他,懂了!
也就是说祁域然被人下药,博思雅刚好送他去了客房。
他控制不住的强了博思雅,然后两个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是不对呀!
如果是这样的话,祁域然不应该是过错的一方,但他看起来怎么好像是委屈的一方。
刚才他检查了博思雅,她的身上有不少挣扎的痕迹,可见当时的壮烈,这俩人……
“她身上好像不少的伤,我……”
“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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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狗急跳墙
撵在齿间的话,碾碎了从喉咙里吐出。
沈凡还在迷糊中,就听到祁域然那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的声音再次响起:“药是她自己下的,为的是博家跟叶子的合作。”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这又跟叶子什么关系?”
沈凡现在更加云里雾里,祁域然现在不想说话。
但他不说明白,沈凡也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主,他只会折腾他睡不安宁。
所以祁域然只能强撑的意识说道:“之前那块地,我不是想给博宁一个面子,就给了博容,谁知道博容真的是草包一个,都白拿了地了居然还不能动手。”
“博家这些年的空虚,还真的是虚的厉害,博容想用城西的地翻身,却无奈找不到合作人。”
“这些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地是我给博容的,他们敢在这个时候出手,那就是跟祁氏作对,他们不敢,博容拿着一块地就是烫手山芋。”
“所以你让叶子扮演海龟去‘助’博容一把,其实是想拖垮博家?”
“是。”
沈凡恍然大悟,同时不得不感言祁域然是真的阴险。
他之前是猜到过,祁域然不会白白就这样便宜了博容。
毕竟十几个亿的地皮,祁域然这种人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弃。
但他没想到祁域然并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是想要一刀斩让博家彻底倒闭。
这些年博容利用沈家成了不少生意,他之前还开玩笑说,祁域然什么时候这么心善?
居然就放任博容依附祁家狂吸血,原来是为了养肥了再杀。
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他现在是彻底折服。
要论这算计,祁域然真不是人。
“所以现在呢!你们找了一个借口一直让叶子资金不能到位,博容就狗急跳墙想要你出面,从而将博思雅送到你床上,寻一个借口?”
“嗯。”
“不是吧!博容这牺牲也太大了,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这样……”
“他又不是没有干过!只是换了一个对象而已!”
祁域然说的轻蔑,一点都不怀疑这是博容的手段,因为在三年前,他就做过同样的事。
那个时候他刚回国不久,因为博宁的事情跟博思雅宣布解除婚约。
博容见博思雅没有利用价值,就将她送给王老。
如果不是他当时路过,说不定三年前博思雅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原本以为救她一次,也算是还了他解除婚约一事。
谁知道她这么狠心,将博宁从三楼推了下去。
博宁对他有着不同的意义,也是那一次,他才重新对博思雅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