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她,只能说更加的圆滑。
遇事迎事,撞事也能秒怂。
看见她颤颤哒哒的躲在自己身后寻求保护,他总觉得那样的她很是可爱。
可却忘了,这根本就不是她,或者说是伪装之后的她。
博思雅将自己伪装了起来,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将自己放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里,在外面画上另一个她,活在人群之中。
她讨好的迎合任何人,讨好的只为得到自己的目的,却也踩着任何人,最后成就了自己。
就像那天的文件,她的爆发仿佛被人触碰到了底线,也是那一瞬间的爆发,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冷漠。
冷漠的让他慌神,慌神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从来都是利用。
她没有对他有任何喜欢,那些爱他的话也只是伪装,为的是抱住一颗能遮风挡雨的大树利用,等某天她利用完了,在将树砍掉。
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砍掉,他在乎的是那个人是谁。
如果是博思雅,他真的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心情去想,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颗心了。
在她的身上,失去了自己的一颗真心,他想要博思雅一样公平的兑换,可是她……真的会吗?
手里的烟逐渐抽完,祁域然再摸进口袋的才发现已经没了。
满地的烟头,他第一次抽了这么多。
不自觉的抽了进去……
起身上楼,祁域然放空的让自己不要去想。
刚打开的大门,口袋里手机响起。
‘出来喝一杯,我在了了等你。’
-
第498章 地狱生活太久忘了人间温暖
祁域然到的时候,一个兔女郎将他带到了二楼包间。
打开的门,莆景晨已经坐在里面。
他依旧白色衬衫配上黑色西装裤,衣冠楚楚的坐在一群身材火辣穿着凉快的妹子中间。
左拥右抱的在祁域然进来的时候,挥手让他过去。
明明是衣装整齐,这一秒却演绎成了一个活脱脱的衣冠请兽。
祁域然皱眉,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他当时准备上楼,莆景晨的电话打了过来,约他出来喝一杯。
他跟莆景晨的交情,也只局限在生意上的往来,至于跟他喝酒,这个计划还真的没有被他拉上行程。
只能说冷家的事情谢谢莆景晨从中调和,虽然他也能解决,但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他也不喜欢武力解决。
跟莆景晨没什么好说的,他今天能出来完全是心烦意乱。
自己也想出来,喝上两杯。
坐下后,祁域然自顾自的拿着酒杯倒了一杯红酒,摇晃的高脚杯,送到嘴边喝了下去。
仿佛就是人渴了,他解解渴的连喝三杯。
一点都不在意这是什么年份的红酒,更不在意这酒味道如何。
三杯下肚,他才将高脚杯放下,身体向后一摔,倒在柔软的沙发里面。
了了并没有所谓包间,一个酒吧,又怎么会做包间,又不是KTV。
这里的包间只是沈凡用来招待贵客,或者给人商量事情,也算干净。
祁域然眯眼盯着眼前色域一幕,黄色的灯光更配合的色玉心虚。
想到几次见到莆景晨都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这样的他,到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莆景晨知道祁域然在打量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所谓,他笑的像是坠入百花丛的妖精。
依旧是那副温玉谦谦公子的笑,一手色域的揉在身边妹子的大胸上。
没有丝毫的顾忌,甚至连带着嘴,都肆无忌惮:“热的身体跟冷冰冰的尸体真不一样,平时我也就在解剖室里摸摸,突然摸到鲜活的还会跳跃的,到有点不适应了。”
莆景晨说着,另外一只手向着另外一个妹子的大腿摸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话太惊悚了,导致妹子本能的闪躲一下。
让莆景晨抓了一个空,莆景晨也不生气的继续道:“看到没还能躲,不像我那的,就算我把她衣服脱了,都不带反应一下,还是人间好呀!地狱生活的太久都忘了人间有温暖了。”
莆景晨的感慨,祁域然依旧沉默不语的盯着他。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和他外表成对比的疯子。
既然是疯子,自然少不了疯言疯语,他就当现在他正在发疯。
莆景晨独自在百花丛中戏耍,似乎也意识到祁域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玩了一下就没有兴趣的收手。
拍拍旁边一个妹子的屁股上,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祁少聊聊,至于你们的费用……算在祁少头上。”
莆景晨说的极其不要脸,目光停留在祁域然身上,说的暧昧。
祁域然依旧沉默,没有一点的波动,这些妹子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一点都不在意账单写在谁的头上,只想离开这里。
莆景晨注意到她们脸上的恐慌,笑容也变得兴奋,指着她们的背影,兴奋的对着祁域然说着:“你看看你多恐怖,把她们都吓得落荒而逃了!”
“我以为她们是被莆先生吓的。”
“碍,会说话呀!我还以为祁少今晚是个哑巴呢!”
“……找死!”
“不敢。”
-
第499章 他不会见博小姐
莆景晨一笑,给祁域然倒了一杯红酒。
端起的高脚杯跟他碰了一杯,喝下。
他敢不敢只有他自己知道,莆景晨也不是害怕事的,他要做的这些事情,也从来都不是怕的。
今天他约祁域然出来,就是想跟他聊聊。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一夜漫长,他也是闲着无聊。
而且,他相信他手里的东西,祁域然一定会感兴趣。
一杯酒下肚,两人都沉默不语。祁域然也不问他今天约他出来为了什么。
就静静的坐着,仿佛在等着他的开口。
莆景晨也不跟他兜着圈子,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起身打开的灯,以便他好看的清楚。
打开的灯照射着整个包间灯火通明一片,祁域然不太舒服的适应着强光的刺眼,下一秒在看到合同上的字迹后,疑虑。
“什么意思?”文件扬在手里,他问着莆景晨。
莆景晨依旧温玉的笑挂在嘴角,坐在他的对面,解释开口:“老爷子给你的,过年的时候让我带给你的。”
“王老?”
“不然呢!你以为还会有谁!”
王老,也就是博思雅的外公。
当初祁家的人跟博思雅的外公一起消失,这么多年,祁域然知道的消息也就是从管家那边透漏出来。
他到没想到消失了四年的王老,居然会在江城出现。
这个事情如果让博思雅知道了,不知道她会兴奋成什么样子。
可惜还不等他想明白,莆景晨就一盆冷水浇下。
“王先生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女儿,随后就出国了,我想,他大概不会见博小姐。”
莆景晨说的淡然,淡淡的一句让人看不懂。
但,祁域然懂了。
说白了人都是护短的,王老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要说是唯一的女儿。
王娴书的死对王老打击有多大,应该只有在他身边的人能知道,而当初王娴书如果不是为了救博思雅,也不会去求博容。
她如果不是去求博容,也不会答应了离婚,更不会被邱美华陷害到最后连一个草席都没有的丢了出去。
王老不喜博思雅,可如果将这份不喜欢转变成了恨,对博思雅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更何况,当年导致这一切的是他。
如果王老要恨,就应该恨他,恨他这个将博思雅送进去的人,而不是博思雅这个无辜的人。
文件放在桌上,祁域然没有打开。
他已经能想到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了,所以没有必要打开。
“能不能安排我跟他见上一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
祁域然的沉静,莆景晨却摇头的拒绝。
说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年王老跟你爷爷他们过得很好,这点你可以放心,至于别的,抱歉我真不知道。”
他没有骗人,这些事情除去离开的四人,怕是只有王娴书跟博容知道。
王娴书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博容。
他们不会去问博容,博容也不会说。
但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们也很好奇。
“王老只是让我将这个给你,剩余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他说了你看完就能明白,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先走了,记住,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