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他借着博宁的提议将人带了出来,却没想到……
“阿姨,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食言是他会好好照顾,却让博思雅在监狱里承受了这么多痛苦。
如果他能早点知道,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将人带在身边。
三年前,博思雅的嚣张跋扈,屡教不改。
他当时也是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一个喜欢他到疯狂的女人。’
所以他做了一个错误选择,送她进监狱。
原本以为监狱的封闭生活会磨磨她大小姐的脾气,他已经打点好一切,却不料被人钻了空子。
当年他明明打点好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博思雅恨他,也是因为当年在监狱里的遭遇。
就算是出狱了,他也几次因为博宁失去分寸,对她动粗。
想到这半年来的种种,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尤其是看到墓碑旁的孩子,这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意外。
那天下午下了雪,雪花飘然落下。
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融化。
雪覆盖了墓碑落在白玫瑰花上,祁域然才发现又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三场雪,之后就会连绵不断的下。
他从地上艰难起身,酸软无力的腿早已麻木,山名撑着一把伞上来,刚好搀扶着他递给他一把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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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我最讨厌的就是对不起
撑起来的伞挡住雪花落下,祁域然站在墓碑前,恭敬说道:“阿姨,有空我再来看你,到时候我会带着思雅一起来看你,麻烦你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谢谢!”
祁域然说完一个深深的鞠躬,山名跟着他一起鞠躬,两人这才撑着伞下山。
“监狱那边还没有调查清楚吗?”
暖气大开的车厢,祁域然烦躁的点了一根烟抽在唇边。
凉薄的唇叼着烟蒂,吐出的烟卷鹰目半眯。
看着前方十里白雪,问着。
山名认真开车,随着后方他的问题一愣,随后说道:“没有,那边的人嘴严实的厉害,一口同声的只说是上面下的命令。”
“我跟叶子去调查,上面的人却说是……”说道一半山名停了下来,顺着后视镜看向后方,一眼小心。
黑暗中笼罩的脸朦胧,祁域然将手里的烟按压在烟灰缸里。
抬眸,刚好对上山名的一眼审视。
对上他的小心,他唇角勾起一笑。
“说什么?说是我的命令?”讽刺的一笑,带着三分凉薄:“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吞吞土吐了,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对不起。”
“我最讨厌的就是对不起。”
闭上眼睛,祁域然再次将他的话打断。
当初他在国外,不单单是明面上的身份,学生。
在国外他有他的势力,但他却从未出面过,明面有山名暗处有叶子。
他们两个是老爷子当年为他精心挑选的保镖,也是从小跟他一起被送到国外的兄弟。
国外的不太平,两个人都养成了戒备果断,利落毫不留情。
回国才不过短短半年,就将他们两个打回原形。
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就忘了以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说个话都能吞一半,果然是安逸。
山名握着方向盘不语,紧闭的唇仔细开车。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现在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件事情他有调查,却调查不出结果,他知道这一次是他办事不利,但是……
“那边的人既然说是接到我的命令,那就肯定有人冒充我的名义,你继续查,我让叶子配合你在身边调查。”
“是。”山名说着,继续开车,没看见的是身后人眼底一片阴霾,光芒闪过的不明。
但愿不要是他想的那个人,他想。
“你在干什么?”
“啊!”
“博思雅你是嫌弃你残的不够狠,想要再把另一边摔断是吗?”
祁域然刚进医院,就看到床上的人半个身子都在床外。
她一手抓着床头,一手伸出床外,吊着的腿还在悬空,整个人只有屁股留在床上。
博思雅正在努力的够着她的包包,她大姨妈来了,她记得包包里好像有小面包,所以就想拿过来。
她已经算好一切方位角度,眼看着就要摸到了,却被门口处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到。
身体失控的倒下,眼看着就要跟地面亲密接触了,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把抱住。
耳边是他暴龙氏的怒吼,博思雅本能的两手勾住他脖子,委屈死了。
她就是想拿个包,哪有这么多破事。
要不是他突然出现的吓她,她也不至于会栽了下去。
小拳头锤他胸口,都怪他!
“抱我上去。”
在他怀里小声嘟嚷,指了指床铺委屈说道。
祁域然真想将怀里的人转过来打一顿屁股,明明是她玩着高难度动作,现在还敢委屈。、
如果不是他进来,她今天非摔下去不可。
抱着人放在床上,在她脸上亲一口的说道:“以后别让我担心了好吗?要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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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护舒宝暖暖的很贴心
乖你大爷,你当是在教训你家狗呢!还乖!
博思雅心里无情吐槽,抓着枕头垫在腰下,一点都不在乎脸上被他亲了一口。
她就当是被狗咬了,咬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你刚才想拿什么?怎么不叫护士。”
“懒得叫,你把我包递过来。”
床上人理直气壮的说着,指着旁边沙发上的包,指挥。
祁域然因为她的理直气壮皱眉,但还是给她拿过来的包,递了过去。
博思雅拿到包后就是一阵狂翻,她记得里面她放的有小面包呀!怎么这会找不到了?
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一堆,充电器、口红、定妆粉,连带着文件大大小小被她全都倒了出来,还是没找到她想找的东西。
祁域然就在一旁看着她疯狂寻找,不知道她在找什么的就看她倒了一床东西。
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一边帮她收拾的一边说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还是叫护士吧!”
“你刚才不是说懒得叫吗?”
“我现在想通了。”
博思雅说着就去拉旁边绳子,绳子上方是个电铃,连接着护士站的。
之前懒得叫是因为她以为她有,现在明显没有,她只能叫护士了。
虽然这种事情有些尴尬,但也总比糊床的好。
说着手就冲着绳子伸了过去,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挥开的绳子甩开,冷着一张脸说道:“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跟你说?跟你说有用吗?”
这种事情跟他说,跟他说他就有吗?
博思雅无情嘲讽,伸长的手继续去拉绳子。
可再一次被他甩开的绳子,博思雅怒了:“你有病呀!”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怒,祁域然也不爽。
他就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为什么一定要找护士。
难不成她还在生气?
想到有这个可能,祁域然更不可能让她找护士。
所以再一次甩开的绳子,他不爽的低吼。
博思雅心中温怒,随着他的低吼变成大怒。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当即大声说道:“我想干什么?我大姨妈来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大姨妈来了,现在我没有卫生巾,祁少你不是想帮忙吗?那就请你从这里出去给我买包卫生巾回来,谢谢。”
博思雅笑的可爱,祁域然脸上表情僵硬,破碎。
他不是非要插一脚吗?她就恶心他了。
得意的笑,扫过他阴霾的脸,博思雅笑的可爱。
祁域然现在想掌抽自己,让他多嘴。
早知道就帮她叫护士了,现在弄得。
对上博思雅得意小表情,他也是豁出去了:“你要什么牌子!”咬牙问着。
“啊!”
“什么牌子!”
“护舒宝。”
“等着。”
他说完转身出去,留下坐在床上的博思雅懵了。
所以他这是……去买护舒宝了?
博思雅脑子里喃喃的想着,幻想着那个画面,一定非常喜感。
可转念一想,祁域然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指不定让叶子或者别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