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迟迟不下来,两人转为爬楼,于最后一层的休息平台上失控。
快递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宁跃“唔唔”地去扒拉陆非舟,他这点小劲儿用来反抗倒更像是调情,嘴唇被含吮得又肿又热,他被紧紧地压在小窗边上,窗外树叶窸窣、夜虫嘁嘁他都听不见,他只闻陆非舟热切的气息。
真的不太妙了,有人酒后发情了。
强吻好半晌才结束,宁跃抓在陆非舟的腰间大口喘气,他映着漏进来的一点月色,为陆非舟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水光流转的眼波,放在这张无辜害怕又沉醉的脸上,惹人垂怜。
陆非舟欣赏片刻,见宁跃只皱着鼻子不发一言,可爱得要命,遂拱到他颈间去亲吻他耳后敏感的皮肤,低语道:“怕了么?”
有点痒,还很过电,宁跃比摸上方向盘还要绷紧,他不肯出声,笼罩在西装里的小身板强忍着不颤抖,紧接着耳垂被含住被咬住,一把被酒精熏得放肆的声线唤他:“宝贝儿。”
宁跃的骨头都被电酥了。
他没少看小黄文,按照记忆检索,此时此刻若是叫一声“哥”那怕是要糟,于是宁跃好声哄:“陆非舟,我们、我们先,先回去。”
陆非舟直起身,不说好与不好,只牵住宁跃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叫他精准无比地摸到一个不容忽视的、兴致勃勃的硬家伙,他继续欣赏着宁跃无措的表情,低笑到:“回去之后,一夜七次?”
宁跃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还未到深更半夜,在这不算高的楼层里能听见外面的人言走动,他们躲在只有月色偷窥的昏暗处没完没了地接吻,把漏出的呻吟都碾碎在唇齿间,只留几抹动情的鼻音。
卫裤的系带松散着,陆非舟的手钻在其中肆意抚摸,怀里的人由最初的挣扎到眼下一点点妥协,那根背叛主人意志的性器在他手心窝里激动地频频弹动,湿润又热胀,似乎再撸动一个来回就会坚守不住。
陆非舟硬得发痛。
他抵在宁跃的大腿根上以轻薄他来解馋,在分开的时间里,最后悔的那一天他用幻想重逢来度过,可是重逢变得不能满足,想念变质成淫欲,他做了无数缠绵悱恻的春梦,在梦里一边填满他,一边渴求他原谅。
陆非舟模糊地低语:“我忍不住。”
忍不住对你凶,在宠爱中混进欺负,忍不住要对你作恶。
可是宁跃已经濒临高潮,他不自觉地挺动腰肢去寻求更加过分的刺激,鼻息似是央求,他被桎梏的双手压在头顶,亲吻已经要他魂飞,眼下他就要魄散。
陆非舟离开那两瓣颤抖的嘴唇,他伏到宁跃的耳边去,哑声叫他宝贝儿,惹来抑制不住地呻吟,憋在嗓子里,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浪荡。
陆非舟闭上眼叹慰,却又命令一般:“射出来。”
宁跃什么时候受过这个,顿时“呜”一声长吟,屁股夹得紧紧,腰肢也绷成了弯,整个人僵在陆非舟的怀里,只余失守的性器一股一股酣畅喷发,几瞬之后,如鱼弹动的身子又失了力气,随着手腕被放开而软成杨柳叶。
耳边有长鸣,太过刺激导致的。
陆非舟抽出手,将粘稠的乳白色蹭到自己西装上,他痛并愉悦至极,弯下身捡起小盒子塞给宁跃:“拿好。”
魂儿还飘着,宁跃只感觉身子一轻,都不容他歇歇就被抱起来了,他歪在陆非舟的肩头喃喃:“你…你太过分了…”
就是要过分才够发泄欲望,陆非舟认下:“嗯,还有更过分的,怎么办?”
宁跃骂他:“你…你耍酒疯!”
还未从担惊受怕中缓过来,继续骂:“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眼角微微湿润,染得睫毛愈发如羽扇。
陆非舟吻他唇边,在拧开门锁的时候公布到:“乖一点,当心被干。”
门落锁,安静的屋子里几乎能听见某人剧烈的心跳声。
这说得是什么鬼话,还用得着当心吗,难道被干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
陆非舟只犹豫一秒,便进了宁跃的卧室,将他扔在属于他自己的大床上。
理由给得很充分:“熟悉的环境应该能帮助你放松。”
陆非舟扯下领带扔在一旁,宁跃看着他充满侵略性的样子狂咽口水,从“乖一点”就痴呆了的思维终于找回一丝清明,放松?怎么可能放松?
他幻想过的第一次做爱绝对绝对不是这样的,应该有温柔的情话,暖黄舒适的小夜灯,拉紧到密不透风的窗帘。
可是当下,背道而驰。
只有陆非舟边脱去衬衫边关紧的阳台门窗算是勉强合格。
宁跃颤着心肝:“窗帘,也要拉。”
陆非舟意外听话,隔绝月光的同时点亮了电脑桌上的台灯,他一手解开皮带,另一手将灯光旋至柔和的亮度,因此又满足了一项要求。
宁跃呆坐在床上,他完全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才射过的下身还黏糊糊,贤者时间里他浑身都慵懒,似乎还迟钝地未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什么。
陆非舟拆开快递盒,拿出安全套和润滑液。
他几下撕开包装,将它们丢在床头,随后噙着笑爬上宁跃的床,再压到宁跃的身上同他接吻。
“回神了,傻呆呆。”
温柔的情话也来了。
宁跃摸在软而韧的胸肌上,被热烫的温度灼伤了手心一般,他终于抬起眼看进陆非舟的眼神里:“我们、要…要做---”
“嗯,要做爱。”陆非舟啄吻他的下巴,手上也不闲,麻溜儿就把人裤子扒了扔到床下去,“要和你做爱…宁跃,我可能会对你很凶。”
宁跃光着屁股没有一点儿安全感,他被卡进了一条腿,被迫敞开双腿的姿势更让他瑟瑟发抖,他求饶道:“你,你还是怜香惜玉…能对我好点吗?”
陆非舟捧着他脸蛋深深地吻他,专心且投入,很快就将宁跃吻得找不着北,他把碍事儿的衣服也一并剥去,将这具瘦不拉几没啥肉,又白的仿佛浸过牛奶一般的身体全全揉在怀里,占有欲在这一瞬间得到大满足,让他叹慰道:“我尽量。在你问我约不约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把你干了八百十遍。”
宁跃快被压断气儿。
他“呜呜”地推搡,下一瞬却又被捉住双腕举过头顶,陆非舟用手指勾过领带,用它缠绕几圈,不松不紧地将宁跃绑在了床头上。
宁跃被吓傻了,脑袋里只有“发情的野兽”这一个想法。
他蜷起身体,挣了几下也挣不开束缚,看着陆非舟把最后的内裤也扔到地上去,直视了将要干进身体里的东西是个什么模样之后,宁跃才后知后觉自己原来还可以再傻透一点。
“呜…陆非舟,你你你当心我这一秒还在床上,下一秒我就要进医院了!”
“我知道轻重。”
陆非舟被他快哭出来的样子惹得微微失笑,他按揉到他身上去,沿着腰线慢慢往下,再倾身去吻他脸蛋和耳朵:“等进去了,就把你解开。勒得疼不疼?”
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人着迷,尤其这是一具很优秀,而你又馋了很久的身体。
宁跃被捧住了屁股蛋儿,陌生和羞涩外加还未消散殆尽的惊惧让他毫无防备地叫出来,他踢蹬小腿,说谎话:“疼!你现在就解开我,我…我不乱动…还不行么…”
尾音变了调,软成了尾巴草,是陆非舟一面团揉着他的两个白软团子,一面埋首在他颈间轻咬他的喉结,战栗的微电流蔓延至脚尖,连头皮都禁不住发麻,只要他稍稍一垂眸,就能看见陆非舟漂亮遒劲的背肌充满了力量,而这个人正全心在讨好自己。
喉结被放过,乳尖却又沦陷,这处的刺激格外激烈,宁跃弓起腰乱扭,分不清是想要逃还是想要更多,而陆非舟闭着眼吃得花样百出,不出一会儿就将两颗粉嫩的乳尖吮成了红肿的色情模样,湿哒哒地挺立在急喘的胸前。
“唔!别、别碰了…啊!”呼吸乱成一团,离了唇舌的乳头凉飕飕的,宁跃还能有空去琢磨小黄文不是骗人的,颤抖、淫叫、浸在酥麻油里全都是好不夸张的描写。
肚脐也被吻住,再向下,柔软又平坦的小腹也被盖上章,那里怕痒,在陆非舟的啄吻里一下一下地瑟缩,伴着唔唔啊啊的求饶,就像是已经被干进了深处,被干得一阵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