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无论你要骂我打我还是要我负责,我都会接受的。”高滓江一溜烟地跳下床跪在了地上,神色十分诚恳。
如果换成受害人是他,不但被做了,还被强行标记,对方现在可能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负责?负责什么?因为咬了自己的腺体?
萧程慷心中一惊,高滓江真的知道自己是Omega了?
那如果高滓江向学校告发,他就不能待在波莱顿了,若真的空手而归,就这么回去不得被人笑话。
萧程慷扫了眼高滓江冷冷地说道:“我对你没兴趣,也不用你负责,至于昨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想在波莱顿学习,有些不该说的话也希望你能闭嘴。”
高滓江:“我肯定不会说的,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现在想不出没关系,以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你去帮我把房间里的背包拿来。”萧程慷将钥匙公寓钥匙扔给了高滓江命令道。
虽然昨天出门时已经注射过抑制了,但高滓江还能闻到,不论是高滓江的原因还是抑制剂的原因还是再注射一次比较妥当。
“好。”高滓江听话的接过了钥匙。
萧程慷拿过高滓江拿来的背包,躲进厕所用了一支抑制剂,抓住高滓江的领口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脖子边,凶巴巴地说道:“说实话,还有没有味道。”
“没有了。”高滓江唯唯诺诺的答道。
第9章 意外
“去,给我拿件衣服来。”萧程慷见高滓江低眉顺眼的模样,颐指气使道:“要上次的那件。”
昨晚那件被占满鼻涕眼泪的衣服是万万不能穿了,洗干净他也埋汰。
“好,我马上去拿。”高滓江匆忙站起身去翻衣柜。
那件衣服上次萧程慷还给他他随手一放,忘记放哪了,他仔细寻找着,越找他的理智也逐渐回笼了。
不对啊,他要真的和萧程慷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为什么两人的裤子都还是穿的好好的?总不会是办事的时候拉下一截,完事儿了又提回上去了吧。
高滓江微微侧头看向萧程慷,见他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晃荡着,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以他的能力,萧程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事了。
萧程慷见高滓江停下,踹了他一下,没好气道:“停下来做什么,继续找呀。”
这一脚踹的高滓江差点跪地上去了。
谁被做了一夜,第二天还能这么生龙活虎,踢人这么有劲儿。
很不对劲,萧程慷是不是骗他了?
高滓江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踌躇了一番,组织了一下说辞,看向萧程慷的臀部问道:“你不疼了吗?需不需要我去给你买点药?听说Alpha不是很适合做承受方。”
萧程慷听到他说的话疑惑了三十秒,皱着眉一直盯着高滓江。
高滓江以为萧程慷生气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提这件事了。”
而后转过身羞愧地埋进了衣服堆里。
他刚才有那个想法实在是太渣了,竟然怀疑萧程慷在骗自己,他跟那种拔D无情的人渣有什么区别!
而萧程慷的神情也从迷惑到清明,而后到庆幸,最后是发火。
他从床上拿起枕头甩在了高滓江的头上:“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想的什么呢,睡我?也不拿面镜子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高滓江被骂的傻愣一会,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萧程慷:“废话,不然就凭你,行吗?”
高滓江:“那你还误导我!还有我怎么就不行了?”
萧程慷:“我哪误导你了?”
高滓江:“你说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又是扶腰又是露脖子的,谁能不想歪。”
萧程慷:“是你思想肮脏!再说,老子的脖子就是你咬的!”
高滓江冷笑道:“就算是我咬的怎么了?你干嘛误导我,我说对你负责的什么怎么也没见你澄清!你是不是早就暗恋我了,想趁机赖上我?”
萧程慷被气笑了:“我暗恋你?我是瞎了眼吗。”
“那为什么我对你说负责的时候你没有澄清?还有开学的时候脱光衣服睡我床上,说什么看错钥匙吊牌了,你觉得我会信吗?”高滓江信誓旦旦地问道,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没有澄清那是因为以为你要为咬了身为Omega的自己负责;走错寝那是因为你该死的恰好有那个全球仅三个的高达模型之一!
萧程慷:“爱信不信,我自戳双目也不会看上你。快给我拿衣服!”
高滓江关上了衣橱,说:“拿什么衣服,自己没衣服吗?”
萧程慷从地上捡起全是眼泪鼻涕的衣服甩到了高滓江的脸上:“要不是上面的全是你的眼泪鼻涕,我稀罕穿你的衣服吗?”
衣服上穿来一股奇怪的味道,高滓江手忙脚乱的把衣服从脸上扒拉下来,骂道:“你恶心吗,扔谁脸上了,破相过敏了你负责吗,还有什么我的眼泪鼻涕,你冤枉谁呢。”
“呵。”萧程慷翻了个白眼,从兜兜里拿出了手机,点开录音文件:“你好好听听。”
“我要吃草莓布丁。”
“妈妈,别离开我……”
“我要抱抱!”
“嗯……好甜~”
……
听着手机中传出的熟悉的声音,说着羞耻度报表的话,高滓江的脸色越来越黑。
萧程慷挑眉笑道:“怎么样?有印象吗?”
高滓江冲了过去,伸手去抢手机。
萧程慷灵活一闪,躲过了高滓江的掠夺。
“删了!”高滓江命令道。
萧程慷狡黠一笑:“不删,我还得留着给人校花看看,看我为她抗去了多么大的一个劫难,说不定校花一感动就请我吃饭了呢。”
高滓江:“你敢!”
萧程慷:“有什么不敢,不仅如此我还要发学校论坛上,让大家好好欣赏你发酒疯的样子呢。”
“槽!删了。”高滓江扑上去继续抢。
萧程慷再次躲开:“不删~”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
突然,萧程慷脚上不小心绊倒了哑铃,眼见着就要向后倒去,高滓江这时候恰好追到了跟前,萧程慷条件反射的抓住了高滓江的裤子。
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两人嘴唇紧紧相贴。
也不知道是谁的唇瓣被磕破了,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
萧程慷的脑子嗡嗡地,丝毫没有能力思考,大概是被撞疼了,眼角无意识地沁出了泪水,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高滓江。
高滓江的脑中也一片空洞,一时间目光呆滞的落在萧程慷的眼睛里,落在那颗淡色的泪痣上,看着微微闪着泪光的瞳眸,他的脑中跳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弄哭他。
不过转瞬即逝。
“高滓江一起打篮球……去吗?”
这时候门猛地被人打开了,大概是因为昨晚没关紧。
门外,夏道长的神色从欣喜到震惊,声音也越来越弱。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夏道长:“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高滓江登时从萧程慷身上爬了起来,伸手对夏道长解释道:“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然而夏道长已经重新关门逃离了。
再房间里还能听到他在走廊中的尖叫声:“陈不凡,救命啊!我看到不得了的东西了!”
……
萧程慷意识也回笼了。
他的心跳莫名有些失控。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两人都有些无措。
但难得的没有吵架。
房间里寂静无声。
两人状似无常的扫了对方一眼,触及对方的视线时不约而同的侧过了头。
萧程慷看似淡定自若,他同手同脚的走到了衣柜前随便抽出了一件衣服,套上。高滓江并没有阻拦。
穿好自己的衣服后,萧程慷又捞起自己的包,同手同脚的走出了门。
听到公寓门关闭的声音,高滓江蹭的一下跑进了浴室,用冷水不停地扑脸,直到脸上的温度下去才停下。
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几分不正常,高滓江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因为姓萧的那颗泪痣长的太娘炮了!”
这头的萧程慷刚走出门,就看到了趴在拐角处鬼鬼祟祟盯着房门的夏道长,身侧的陈不凡则正大光明得在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