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娜塔莎与戴安娜对视一眼，顿时心照不宣。
女人间的默契浑然天成，何况还是两个顶顶聪明的女性，很快就对彼此的身份有了猜测。
布鲁斯意识到自己可能反应过度了，但又不放心让阿瑟单独和她们相处，只好顺从地被少年拽上了二楼包间。
四人一走，留在原地的漂亮女孩不甘地转了两圈，最终还是离开了酒吧。
女孩一出门随手掏出个面具戴上，转眼就钻进了大街上看游.行的队伍里，不消一会儿便淹没在人潮中，再出现时竟已是几百米外的另一条大道上，女孩抬手将金色长发盘在脑后，摘掉面具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脱掉宽大可爱的外套露出内里性感成熟的贴身短裙，她照了照小镜子，又换了个口红色号才满意地拐进一片没有监控的小巷。
“怎么样，顺利吗？”
女孩推开了一间破旧的钟表店，熟稔地避开报警器走上小阁楼，里面杂乱地摆放着各种物品，此时桌上正摆着两台宽屏电脑和一架精密仪器，桌前有两个男人闻言抬头看了女孩一眼，与女孩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笑道：“很顺利，他们没发现，还是凯瑟琳有办法！”
“哼，还算有点用处。”年长些的男人语气冷漠地说道。
【阿瑟过来坐，离那两个花花公子远点儿，别被带坏了。】
【没错，有人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有人的脑子里却能装下一整个亚特兰蒂斯，阿瑟你还小，要学会区分骄傲与傲慢！】
监听器里响起的女声瞬间让三人安静下来，显然女士们很不待见两位毁誉参半的富豪先生，尤其是刚在楼下得罪美女的布鲁斯.韦恩，更是成为二人集火的中心人物，好一顿明嘲暗讽。
过了半晌，监听器里传出的还是几人互怼的无聊话语，年长男子不耐烦地往椅子上一靠，“什么玩意！”
“没想到超级英雄私下里也喜欢斗嘴。”年轻男子干笑着打圆场，“不过他们既然选在酒吧，可能真的就是普通聚会，不一定会谈重要的事情……”
“你他妈聚会专门跑到哥谭来？”
年长男人说话丝毫不客气，他阴森森地盯着沉默不语的女孩，“那枚微型监听器你黏在哪儿了？”
女孩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不自在地撩起散落的碎发，“我控制着水滴滑进对方衣服里，固定在腋下了。”
“那你祈祷那个小鬼晚上别洗澡，否则……”
好的不灵坏的灵，年长男人话音未落，监听器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少年音突兀地响起：
【我身上黏答答的好难受，托尼叔叔你这里有浴室吗？】
【当然！最西边那间房是休息室，里面应有尽有~需要我给你找个……嗷~！！】
【阿瑟才17岁！】
【Come on！你是布鲁斯.韦恩，不是史蒂夫.罗杰斯！老冰棍都没说什么，你抢着做什么美国队长？就算你现在洗心革面，两位女士也不会青睐你的。】
【托尼，我只是没有韦恩先生下手快而已。】
【……】
男人面色铁青，他粗重地喘息了仍旧忍不住暴怒，“F**k！搞了半天什么重要消息都没听到！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恰好监听器里传出水声，随着监听器一阵嗡鸣，信号中断。
“砰——”男人一脚踹开房门下了阁楼，他怕自己再待在里面会直接砸了价值不菲的监听器，以及两个同样“价格高昂”的变种人。
***
酒吧二楼，理应在洗澡的阿瑟此时正光着上半身站在灯光大亮的房间里，他单手高举，胸前则趴着两颗脑袋，乍一看还以为在干什么特殊交易。
托尼将毁坏的微型监听器取了出来，顺手推开了布鲁斯的大脑袋，“可以了。”
“查到信号来源了？”阿瑟边擦干胸前的水渍边问道。
J管家熟悉的嗓音从笔记本中传出，“抱歉阿瑟先生，对方有非常健全的反追踪系统，目前仅能确定对方在哥谭。”
于是，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地头蛇布鲁斯，他也没有让人失望，“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给我二十分钟。”
有两位科技大佬做背书，众人便放心地等待结果，然而向来更坚信自己力量的美队却发现了与众不同的角度，“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手法很眼熟？”
娜塔莎经他提醒也反应过来，“你是说……针对托尼的那两起变种人绑架案？”
第66章 猜测
时隔“快餐厅绑架未遂”与“酒店操控记者袭击案”已有两月，然而天台上红发女孩爆炸前猛地将他推开的一幕仍记忆犹新，托尼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自那次事件后，他们虽然明里暗里清剿了数十个非法实验室，甚至九头蛇基地都被捣毁，但托尼再没找到关于绑架事件主使者的线索，现下乍一听到史蒂夫的猜测，不由面色一紧，“你确定？”
“不确定，但这种对待变种人的畸形态度，我暂时想不出第二个。”
史蒂夫并非无的放矢，他试图简洁地表述自己的猜测：“我没学过心理学，但那个绑匪策划者对待变种人那种既蔑视又贪婪的表现太过明显了。
“他很讨厌甚至憎恨变种人，却又不得不利用他们的能力，这种心理导致他在利用变种人时显得非常矛盾，他无法正视变种人真正的实力，所以利用得不够彻底，显得很鸡肋。额……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娜塔莎点头认同道，“对，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做不出让珍贵的精神控制系变种人操控一群无辜平民对付能力者，而后诱敌自爆的。这次也是，那个小姑娘会控水吧，结果让人家来按窃听器，典型的大材小用！”
“或者说，他不敢大用呢？”
思维敏捷的布鲁斯通过对话已经大致了解‘案情’，他提出一个新观点，“按照史蒂夫队长阐述的心理，罪犯应该是普通人，而且是一个极端自我、掌控欲强的壮年男子。
“他如果想利用实力不小的变种人，肯定需要特殊手段，比如抑制类药物或仪器，无论哪种都会限制变种人能力的发挥。”
“嘁！原来是个孬种~”阿瑟不屑地龇了龇牙，衬衫领口湿了，他从口袋里随手拽出一件黑色T恤套上，总算遮住了白得过分晃眼的胸膛。
“想不到阿瑟你身材很好啊！”戴安娜笑着调侃道，少年精瘦有力、肌肉线条流畅，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美好身形。
阿瑟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三岁习武的练家子~”除了身高是硬伤，阿瑟觉得自己的身材完美无缺！
眼见着两人就要歪楼歪出天际，布鲁斯额角抽了抽，恰好此时罗宾和阿尔弗雷德给了反馈，“有一段监控，你们可以看一下。”
经过阿福管家的剪辑，监控录像里很清晰地投放出女孩离开酒吧后的逃跑路线，以及避开摄像头的简易换装，娜塔莎作为个中翘楚迅速察觉出异常，“这女孩，如果不是资质太差的新手，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托尼饶有兴致地追问，“怎么说？我觉得装扮挺成功的啊，可爱少女变身性感辣妹~”
娜塔莎无语地指出视频中几处破绽，总结道：“画蛇添足。”
布鲁斯也算精通此道，“变装最基本的逻辑是为了隐藏自己，而这位小姑娘在人群中戴面具，在没人的街道上刻意避开摄像头换装，根本没有意义。我倾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所以……”托尼想起那位惨死的红发少女，不禁瞪起焦糖色的大眼睛，“她是在向我们示好？”
“她最后走入的街道是一片无监控区，她刻意这么做也有可能是为了诱敌深入。”
“不，我同意托尼的观点，而且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新动作。”
……
众人又针对这一观点再三推敲，一时间包间里讨论声、争议声不断。
戴安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喝杯酒也能卷入奇怪事件，但更没想到这么快就和新朋友打成一片，女神觉得自己也应该回馈新朋友一些，她轻咳两声打断众人的争执，“对方今晚什么都没听到，肯定还会有下一步行动，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位神秘女孩的目的，我倒有个办法。”
优雅性感的女神甩了甩腰间点缀般的流苏长绳，从容微笑道：“恰好我有一个小玩意儿，可以帮上点忙~”
第67章 偶遇（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