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
阿瑟将乱拉到身后，阻止了他善意的捣乱，“他今天非死不可，否则我无法向这些冤魂交代。”他打开身后的冰柜门露出惨死的受害者。
布鲁斯面具下的神色沉重，“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一生不得自由。”
阿瑟冷笑地嘲讽道：“我听说蝙蝠侠是哥谭罪犯们的噩梦，那你应该很了解这些变态的心理，对于普通人来说终身监、禁也许是严厉的惩罚，可对变态尤其是食人魔来说不过是用余生来回味犯罪时的欢畅淋漓，想起受害者他们不会愧疚悔恨，只会兴奋难抑甚至高、潮！”
少年纤长的手指指向冰柜中面容定格在惊恐痛苦表情的受害者们，“你敢对着他们的头颅说，那个食人魔会在监牢里诚心忏悔吗？”
“总有办法让他忏悔。”布鲁斯嘶哑的声线透出一种永不磨灭的坚定，“方法是想出来的，即使再困难也不是你私自执法的理由！你还小，这次我不追究，但你应该明白凡事都有底线。”
“这句话我对乱说过，现在也对你说，不要将自己凌驾于法律人权之上，不杀人是我的底线！”
阿瑟心下一动，眸光微亮，这人真有意思。
双方对峙间，阿瑟突觉灵力场有变，他身后的药研速度极快地冲了出去，只见方才还晕倒在地的食人魔已然变成了婴孩大小，妄图偷偷从厨房桌下爬走！
立刻明白他做过什么的阿瑟眼神冰冷，“噌”地亮出尖锐的指爪，二话不说就就向“婴儿”抓去，对方一见逃跑被发现赶紧恢复原形——婴儿体型哪里经得住一击，猥琐男跪地一滚狼狈求饶道：“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蝙蝠侠快救我！”
阿瑟见蝙蝠侠一脚踹开对方避过了自己的攻击，直接将怒火发在了蝙蝠侠身上，下手越发迅猛起来。
布鲁斯一时间里外不是人，却一声不吭地接纳着少年无处宣泄的愤恨，他只能安慰自己幸好今晚陪他的是乱，要是让杰森掺和进来，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二人打得越来越激烈之时，一直‘装孙子’的猥琐男悄无声息地爬向了审神者，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厨刀！
乱和药研对视一眼，静待事情发展。
那边蝙蝠侠利用狭窄的地形接连挡住了阿瑟猛烈的进攻，随之挥出一计重拳，阿瑟眯起泛红的双眼顺势连退几步，背后空门大开，恰好给了猥琐男偷袭的机会！
“小心！”
蝙蝠侠怒喝一声，甩出蝙蝠镖想要打掉对方手里的利刃，却不料反被阿瑟的指爪击飞，同一刹那，猥琐男的利刃直击少年后心，雪亮的刀尖透胸而出……
布鲁斯瞳孔猛地一缩，被刺穿心脏的少年突然对他扬眉一笑，干净利落地扼断了身后猥琐男的喉咙！
“一命抵一命，这样不算滥用私刑了吧？哈哈哈……”
少年胸口的刀尖随着大笑而微微轻颤，仿佛在嘲笑着蝙蝠侠的冥顽不化，乱和药研赶忙上前“担忧”地搀扶自家审神者，主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砍，他们早有预料。
阿瑟用灵力逼出体内的刀刃，一滴血都没带出来，“这局我赢了~”
布鲁斯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吼道：
“滚出我的哥谭！”
第45章 回忆
天蒙蒙亮时，审神者阿瑟和药研乖乖地滚出了哥谭。
“大将，你何必要激怒那位侠者？”
虽说大将脾气好的主要原因是‘只有他气死别人的份儿’，但能让他这般用心激怒的人却也不多，这位蝙蝠侠先生到底哪里得罪大将了？
“呵，他周身的功德灵光都快刺瞎眼了，偏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阿瑟撇嘴吐槽道：“闷骚男、假道学！”
“您不觉得那身装备笑起来才更可怕吗？”
阿瑟想了想高大男人全身只露出的四方下巴，深以为然。
二人说话间已然回到了X学院，清晨的阳光下，波光粼粼的人工湖畔有不少学生正绕湖跑步锻炼，见到他们或挥手问好或好奇打量，阿瑟被这灿烂的晨光射得头皮发麻，赶紧在口袋里掏啊掏，半晌从巴掌大的口袋里硬是拽出了他的黑色斗篷……
阿瑟反手披上斗篷，瞬间觉得空气都清新了！没办法，无论是血族还是巫师的习性都对阳光喜欢不起来，倒也并非惧怕。
“好困啊……我要去补觉了，没醒就别叫我。”
然而，这一觉注定睡不安稳——
阴森潮湿的地下密室，一位身材纤细的女子牵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不紧不慢地朝更冰冷黑暗的深处走去，死寂般的空间里只有一大一小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哒、哒、哒……’
“母亲，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
小男孩忍不住问道，他不太喜欢这里的气味，腐朽腥臭。
女子的声音低沉而缥缈，回荡在暗室里透着一股浸入骨髓的寒意，“保存你最珍贵的东西。”
“我最珍贵的？”小男孩不明所以地反问，他想了想道：“本丸的大家和母亲就是我最珍贵的！”
“呵，如果你失去了这件珍贵的宝物，我们都会离你远去的……”
小男孩吓了一跳，他连忙抬头紧盯着母亲的双眼，唯恐她在开玩笑，“那我怎么才能不失去它呢？”
两人似乎走到了密室的尽头，长发及腰、身姿曼妙的女人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这是一位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子，她有着华夏传统偏柔和的轮廓和五官，低垂眼帘时宛若大家闺秀般娴静淡雅，而当那双暗沉深邃的眼眸缓缓抬起时，仅一眼，便能让人心旌摇曳亦能让人毛骨悚然！
女子轻松地抱起男孩平放在角落一张布满血污的平台上，她神色冷淡地摸了摸孩子的黑发，“我们将它小心保存起来，你就不会再失去它了。”
男孩乖巧地点点头，有母亲在身边他一点也不害怕这个鬼地方，哪怕他看到周围墙上挂着千奇百怪的刑、具，他任由母亲将他的四肢固定，只听母亲继续道：“过程会有点痛，但你必须学会忍耐疼痛，如果你叫出来引起楼外摄魂怪的注意，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好的，母亲。”
女子拿出一把造型奇异的匕首，匕首没有刀柄只有刀刃，材质像金属又似乌木，尖细而锋利，她用匕首利落地剖开男孩的左胸口，口中念出咒语，莹绿色的光芒附着在刀刃上，防止伤口快速愈合，男孩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女子却不为所动地继续往下探刀……
“唔、唔唔！”
对于男孩来说，时间漫长的仿佛过去了一万年，他幼小的脑海里只有答应母亲不能叫出来的承诺，不能喊疼，不可以哭！
终于，女子成功挖出了男孩的心脏，在心脏离体的一瞬间施加保护魔法，最后将其埋在这个远离人群的孤岛深处……
待到一切落定后，男孩的下唇早已被尖利的犬牙咬烂，十根指爪齐齐断裂！
而他的母亲则露出久违的笑容，算不上温暖，却足以令男孩永久铭记：
“现在，你的身体不会再有任何弱点！要记住，你越无所忌惮越强大无匹，而强大才能守护住你所珍视的东西。”
第46章 闲聊
“轰——”
窗外的一声巨响直接炸醒了陷入梦魇中的阿瑟，少年满脸懵逼坐起身，还没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又一声轰鸣巨响。
“Hulk！Strong（强壮）！”
“砰！”
“哈哈哈……浩克，这里这里~”
听到熟悉的嗓音阿瑟瞬间清醒了，他光着脚跃到窗边透过拉开的缝隙往外看，果然，自家的鲶尾藤四郎正抛掷着几团不知名的东西与变身浩克状态的绿巨人玩耍，后者体型庞大但心智不全，哪怕只是简单的抛接游戏也玩得津津有味——就是动静大了点。
X教授、娜塔莎和史蒂夫队长站在草坪外围观望着，阿瑟凝神去听，查尔斯教授正耐心解释道：“……困扰，所以我建议班纳博士不要过分压抑浩克，而且有我在一旁看着，随时可以安抚浩克暴怒焦躁的情绪……”
后面的话阿瑟没去细听，他又不是窃听狂，了解事情的起因对鲶尾没害也就罢了。
阿瑟抹了把脸，顿时没了继续补觉的心思，眼见着快到午饭时间便略收拾一番、披上斗篷往草坪走去。
“埃里克还好吧？”阿瑟走到近前恰好听到X教授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