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收到报案，在城外的河里发现了一具浮尸。死者死亡半个月以上，脸部以及身体被水泡的浮肿，辨认不出模样。让警队只能从身上的衣服和怀里的被水泡过的模糊不清的纸质证件找死者身份。
好在，经过技术部的修复，查了出来。
柳吉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道：“查清楚了，死者是乌县小山村的人，叫做麻军，三十五岁。”
边楠看了眼手表， “叫上北南，我们去一趟乌县。”
“乌县？现在？那怕是天黑才能到。”
与乌县离这很远。
边楠点头，“嗯，去那儿住一晚再回来。”
“那行，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
苏沁雅走到边楠桌子边，道：“老大，我也想去。”
边楠本来就准备带着苏沁雅，“嗯。”
第38章
就如柳吉所说，他们到乌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从高速上下来后，街道两边的路灯已经全然亮起。
“先去住的地方，明天一早再去麻军住的村子。”村子离县城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如果现在开去，天一定已经全黑下来会不安全。
坐在副驾驶位子的柳吉冲边楠比了个ok的手势。
车停在一家小宾馆的停车场，房间是预约好的，两个标间。
“一会儿吃饭吗？”在上楼前廖北南看向边楠问道。
边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去看苏沁雅，“想吃什么？”
见苏沁雅摇头后，边楠回道：“我俩不饿，你们两个去吃就行。明天还要走访，记得别喝酒。”
廖北南点了点头。
四人的房间没有在一层，边楠两人率先下了电梯。走廊的过道铺着厚重的地毯，人走上去没有丝毫响声，整个楼道里没有其他人，悄无声息的。
边楠与苏沁雅虽然已经在一起两个月，但是两人见面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星期。
边楠忙着处理前几个案件的后续进展，而苏沁雅则因为是她抓捕的薛峰，所以被缉毒队那边叫去出差了几天。两人聚少离多，就连苏沁雅也是前两天才回了队中。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快要走到她们的房间时，边楠开口，“晚上不吃饭，不饿？”
苏沁雅摇头：“最近胖了些，晚上不敢吃太多。老大你为什么不吃？”
“我不饿。”下午在路上时她吃了一个面包，现在胃里正挤着呢。
边楠说完向后退了一步，上下扫视着苏沁雅，在苏沁雅疑惑的眼神中，边楠轻轻说道：“你很瘦。”
“不需要减肥。”
边楠说的是实话，没有一点虚假。在车上时她跟苏沁雅挨着坐在后座上，路程上会不小心的用余光瞥到身侧人身上。苏沁雅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下身的着牛仔裤的腿纤细修长，就算穿的厚重，也看不出胖意。
两人进了房间。
“冬天啊，肉都是躲藏在衣服下面的。”苏沁雅拉起边楠的手从羽绒服下摆处伸进去，让边楠感受她腰上的肉。
边楠隔着毛衣轻捏了下，根本捏不到什么。
直女边楠没有关注到此时两人的接触有多亲密，皱眉问道：“你家体重秤是不是坏了？”
这孩子哪有什么肉？再瘦不得瘦脱相了？
苏沁雅望着边楠蹙起的眉头，笑道：“好像是。”
话虽这么说，但体重秤其实是新买的。苏沁雅喜欢看边楠关心自己的样子，尤其是现在女人手紧贴着自己的时候，让苏沁雅感觉她俩很亲近。
边楠从羽绒服里抽出手，心里有些高兴。
她决定二月份情人节的时候送苏沁雅一个体重秤。
为什么是情人节的时候送？
因为她俩在一起过圣诞节的时候边楠什么礼物也没有送，当然苏沁雅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想八卦女儿恋爱的边母一听边楠什么都没有送，怒气冲冲的教育边楠说处对象的时候在节日里需要送对象礼物。
被苏沁雅送了一条围巾的边楠，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着下一个节日要送的礼物。
边楠选定的节日是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
到时候是两人在一起五个月。算是一个纪念吧，边楠打算着。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边楠一直查看攻略准备着。攻略上写着：
[送给女朋友的礼物，不一定要贵重，但一定要用心。比如送女朋友此时需要的物品，当你女朋友收到了以后，一定会很开心。]
边楠听苏沁雅的话，认定苏沁雅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体重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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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的环境不是很好，浴室的墙壁上还有着黑色的霉点，被子上还有疑似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头发丝，就连水龙头周围还有着锈斑。
宾馆是柳吉层层筛选后订的。
吩咐柳吉订房的当时人边某此时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在两人看过环境后，边楠出声问道：“可以吗？要不要换一个酒店？”
边楠自己能够住得了这种房间，但是她现在担心的是苏沁雅。她能察觉到，苏沁雅有轻微洁癖。平日里的桌面都是干净整洁的，没有一丝杂乱和脏污。
“不用，我感觉这挺好的。还有，咱们能报销的经费可不够去开酒店。”苏沁雅道：“穿着衣服睡一晚就行。”
正巧廖北南打电话过来，问需不需要换一个地方睡。廖北南进房间就寻视了一遍，也发现了环境的脏乱差，细心的他立刻就打电话过来询问。
边楠的手机开着免提，苏沁雅也听到了廖北南的问话。站在一旁道：“不用了学长，没有多大问题，你们早点休息吧。”
那边廖北南说了声好之后直接将电话挂断。
边楠：？
什么时候他们都听开苏沁雅的话了？
反正只住一晚，边楠也没有再纠结，便收拾收拾在这儿住下。
晚上十点。
跟曾国红聊完麻军尸体其他特征的边楠准备放下手机睡觉，可就在屏幕熄灭的瞬间，边楠清楚地听见另一张床上响起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一声响起，边楠只听到了那边翻身的声音。以为苏沁雅睡着了，边楠闭上眼也准备入睡。
结果几分钟后，安静的空间里只响着一个声音：
“咕”
“咕～”
“咕咕～”
边楠听着忍不住笑出声，下一秒就听到苏沁雅带着委屈的语气道：“老大，我饿了，饿的睡不着～”
两人起身，穿鞋，下楼。
她们在走两步的餐馆里，碰到了廖北南和柳吉。
八目相对，柳吉问她俩来干嘛。
边楠面无表情道：“我饿了，沁雅陪我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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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问着站在街上唠嗑的路人，顺着他们的指引先到了村长家。向村长问麻军的情况。
“你们说麻军？”
村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口音。
“国庆的时候他好像去外面打工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你们要是找他的话，要不就去他家问问他媳妇，他媳妇现在应该在家。”
廖北南：“这个我们一会儿再去他家，现在有些关于麻军的问题想问问你。”
村长放下手里正嚼着的红薯干，道：“问我？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
“警察？你们怎么来了？麻军怎么了？”村长想到边楠他们一进门就问麻军的事情，立刻就猜到是麻军出事了。
“他死了。”柳吉道：“被人谋杀的。”
村长活了四十几年，以前一直在电视上看这些事，第一次身边人出了这档子事，有些害怕：“谋杀？！”
“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麻军是一个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仇家？跟村子里或者外面什么人有过冲突？当然，你只要说你知道的就行。”
“麻军还能是个什么人？跟他接触过的都知道，他脑子缺根弦，一根筋。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听劝。不过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老老实实的，挺本分的。”村长从还没有震惊中缓过神来，说话的时候声音忽大忽小。
“要说跟什么人有过冲突…那就是刘亮民了，他两从小到大就不对付。一见面就吵架、打架。拉都拉不开他两。不过这两年好多了，在国庆的时候，两人还结伴去找工作。”
苏沁雅问道：“你是说，两人结伴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