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雅没有等到边楠的答复，倒是听到边楠的一声厉喝：“别动。”
苏沁雅转头看去，只见老李的家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的男性。看他的模样，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的后面，停着一辆三轮车。
那是跟监控视屏上的一模一样的三轮车。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错过了爱情
第25章
听见边楠的喝声，男人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意思，反而柔声问道：“两位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说话时还用左手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色眼镜，说话时的语气和熟悉的动作让边楠想到了一些人。
是校园里学生最怕的那类人。
边楠走到男人面前，走进一看，还能看到男人手上不明显的茧子，问道：“你是老师？”
男人有些诧异面前的人会知道自己的职业，没有否认，点头回道：“是。”
边楠：“今天不用去学校？”语气熟稔的像跟男人是很多年的好友。
“昨天放了国庆假。”男人的语气依旧很柔。
边楠的声音低了一些，没有像刚才那么冲，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车问道：“这个车是你的？”
男人道：“是我家的，怎么了？”
他家的？这么说…
边楠收回停在车上的视线，“你跟老李是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男人抿唇。
边楠眸色一深，“你刚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或许是边楠周身环绕的警察肃立气质的压迫，让男人听见这样的问话后只是皱了下眉头，回道：“找车。”
“找车？”
“是。”男人看了眼正给自己身后的车全方位拍照的苏沁雅，心里觉得突然出现的两人奇奇怪怪的。道：
“我家车前几天不知道被谁骑走了，老爷子愁了好几天。前段时间我忙着上课也没时间找车，昨天放假找了会儿也没找到。没办法，只好今天早早起床又去外面挨家挨户的寻车去。虽然找了挺久的，但好在是找到了。”
“你们把车放在了哪里？”边楠疑惑，这么大的东西，还能在眼皮底下被偷走？
男人脸上飘过尬色，“就在这。”
男人解释道：“院子太小了，车根本放不下，所以每天都锁在外面。那天骑完后忘记锁了，谁知道这就被骑走了。”
边楠望了望男人身后的家，从大门口向内看去，一眼就能能看见院子的窄小，确实是放不下车的。
这就能解释一件事了。
乔远在发现凶手骑着车回到老城区之后，便又查了查先前的录像带。却发现车被凶手骑到老城区，可是却没有查到车被骑出老城区的画面。
那么就是说，车是在录像带被覆盖前就被骑出老城区了。
“车丢了七天以上？”
男人又开始诧异边楠会知道车子丢的天数，点头，“是。”
心里解释合理，这让边楠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在哪找到的？”
“东边的那条街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捣蛋给藏在了一堆纸盒子里。”
边楠心里一沉，猜测凶手是在从南口区回来后把车骑到那里的。
说完，男人低笑一声，“两位是来做什么的？车辆普查？”
回答了边楠半天的问话，男人这才想起来他根本不认识面前的两人。
听到男人的话，边楠撩开衬衣，露出夹在衬衣里层上的证件，“我们是警察。”
一些问话到这里就结束了，虽然男人的回答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内容的真实程度还需要去验证。
“警察？”男人浓密的眉露出不解，“是有什么事吗？”
“南口区发生了一件命案，而凶手是骑着的车与你身后的一样。”边楠把照片给男人看了一眼，“你可以确认一下。”
男人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直到边楠晃动了下手腕，被男人盯着的照片也跟着晃动了一下。男人才缓缓开口回道：“确实是我家这辆。”
“你找车和丢车这件事，有没有人能给你作证？”
男人沉默一下，“领居们都知道。”
得到了答复的边楠挑了下眉，对苏沁雅招了下手，“小苏。”
在苏沁雅从车旁走过来时边楠问像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食指推着眼镜，让镜片遮住眼底的神色，道：“李国栋。”
边楠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转头对苏沁雅说道：“小苏，给胖墩他们打电话，跟他们说不用问车的事情了。去问今天早晨六点到七点有没有被李国栋上门找过车。”
车是李国栋家的，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就是他家的人。
李国栋出声打断：“六点到七点我还在家。”
虽然他每天为上班不迟到都是六点钟起床，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他就偷了会儿懒，睡了一个懒觉。
“那你几点出门找的车？”
“七点半。”虽说是睡懒觉，但其实也就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
边楠对苏沁雅道：“那就问七点半。”
李国栋看向边楠，正巧与边楠对视上。低声问：“警官是在怀疑我？”
边楠面无表情：“只是例行调查。”
在苏沁雅给胖墩几人打电话的时候，边楠看着李国栋问道：“可以进家看看吗？”
李国栋向家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可以，不过家父的心脏不是很好，希望你们不要对他说这件事。”
“李先生，你和你的父亲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所以不可能不会在他父亲面前不提这件事。
李国栋低声叹了一口气，“这大概就是学生们常说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边楠没有搭话。
苏沁雅打电话没用几分钟。走到边楠的身边时，就看见李国栋正蹲着身子锁车。
“老大，这个车不带回局里？”苏沁雅在边楠身边低声询问。
车是凶手用来拉尸块的，上面也许会有凶手的指纹和其他有用的线索。
“嗯。”边楠：“已经给局里打电话叫人来拉了。”
车子锁好，李国栋起身朝着边楠两人打了个招呼，向家走去。
边楠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想到在看见李国栋的时候苏沁雅好像问了自己什么，便问道：“对了，你刚刚问了我什么？”
苏沁雅眼皮微撩，摇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边楠没有察觉有任何的异常，也就以为苏沁雅问的事情没什么。
点头道：“那等回局里再说。”现在还是问清老李家这个车的事情比较重要。
边楠说完后便跟着李国栋进了老李家。
第26章
房子小极了。
这是边楠和苏沁雅进了客厅后第一个映像。
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台小的不能再小十二寸左右的电视机和一张可以折叠的原木桌子摆在里端的墙边旁。墙壁上蒙了一层灰，黑黢黢的，压抑感倍增。
虽然客厅里摆放的东西不多，但三人站在一起还有些拥挤。
李国栋弯腰从桌子下搬出了两把凳子放在中心位置，又到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抬头对边楠两人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先坐，我去推我父亲出来。”
推？
边楠和苏沁雅注意到了李国栋的用词，相互对视一眼，接触即离。两人都没有落坐，而是站在门口等待着。
只见李国栋走向东边的卧室，随后从屋内传来几句低语的对话声，听得不是很真确。
边楠低眸看着腕上的手表，时间一针一针的流逝去。
两分钟后。
伴着轮子的吱吱声和人走路时不轻不重的磨损声，边楠看向卧室门，只见李国栋推着一把轮椅走了出来。
果然就像刚才那个阿姨说的，车虽然是老李家的，但是骑车的那个人不可能是老李。
老李不仅是个二百多的胖子。
边楠望向轮椅上小腿部位空荡荡的还随着轮椅的滚动而摇晃着的裤子，抿嘴看向李国栋。
刚刚那个阿姨没有说老李是一个残疾人。
李国栋动作轻柔地理了理老李的折起来的衣角，冲着边楠两人解释道：“不好意思，家父前几年小腿出了问题，最近做了一个手术。”
边楠也没有纠结，问：“可以讲话吗？”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看见老李的嘴边垫着一个口水垫。
李国栋答道：“当然可以，我父亲只是腿部和心脏有些问题，其余的身体部位都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