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青山入梦来+番外(67)

作者:云腾鸽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余仲在产房外有一瞬间明了,徐伯镛家粉色装扮是为迎接小公主。

再一次看到荣溢,是在房间里,整个人看上去好些,但虚脱的得很,两只胳膊都在输液,医生说荣溢急需要补充营养。

余仲终于明白徐伯镛为什么要让他来看到这些,他也理解徐伯镛曾经那句话:“至少应该母亲感谢十月怀胎。”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孩子,是女人用生命换来的新生命。

即使这个女人后期表现不尽如人意,但眼前分娩让余仲认识到生命伟大。人来一世不容易,珍惜世上缘分。

余仲还是原谅了徐母。

番外一:青山入梦来

荣溢生产第三天,徐正有罗婉萍来到H城。

升级为爷爷奶奶的他们,本应该早来。但因徐正有工作和罗婉萍肝病易传染,他们在三天后到H城。

和以往不同,这次余仲接待了他们。

徐伯镛在荣溢月子房寸步不离的照顾妻子,但当晚饭时间,他有些犹豫了。

中午时,他父母到达医院吃个简易午饭,又和荣家长辈聊了聊。

下午时候,荣家长辈离开,徐伯镛想了想给余仲打电话。

余仲应徐伯镛邀请,再次来到医院,和徐父徐母在月子房外的客厅里相会。

徐伯镛的长期历史经验告诉他,余仲这人骨子里没“热情”这二字。即使今天,弟弟单独会父母他还是不放心。

所以,徐伯镛计划余仲来后,他陪着弟弟一起和父母聊天。

余仲到达时,时间临近晚饭,徐伯镛考虑父母中午只是随便吃点,又想让余仲和父母一起吃饭,他认为有必要出去找个正式场合来吃。

现在,徐伯镛一方面不想离开月子床上的妻子,一方面担心余仲和父母相处有问题。

有意思的是,月子房里的荣溢告诉徐伯镛:“你去带爸妈们吃饭吧,我这有王姐她们陪着。”王姐她们,荣溢的保姆和月嫂们。

荣溢,显然看得懂丈夫的难处。

月子房外客厅里的余仲,竟然也开口:“您陪lara吧,我们下去吃饭。”

余仲对徐家人态度确有大转变,尤其是对徐伯镛尊重许多。但余仲仍旧没以任何亲人方式称呼过徐家人,哥哥、嫂子、爸、妈这些称呼都没用过。

现在称呼嫂子荣溢,还是英文名lara。对此,徐伯镛没施加压力给余仲。

而现在余仲的话表明,他显然也是看得懂自己难处。

徐伯镛笑笑,仿佛自己生活在蜜罐里,妻子和弟弟对他都这样好,也为余仲这样表现,感到欣慰。

徐伯镛点点头,又说:“我给仲镛打个电话,让他带你们找地方吃饭。”

有徐仲镛在,徐伯镛更放心,余仲也认为这样更好,他自己单独和徐父徐母吃饭,还是尴尬。

徐仲镛接受任务时,已经准备出发前往某个饭局。

但,考虑他二哥余仲现在是认亲关键阶段,徐仲镛没任何犹豫推掉饭局,换路来到医院接人,然后陪大伯父大伯母和二哥吃饭。

吃饭地方,徐仲镛这次很大气,自掏腰包,去荣溢经营的酒店,占用某个私密的大包间。

徐仲镛非常明确自身定位,做好花椒大料咸盐酱油料酒作用,否则二哥和大伯父大伯母会是清水煮菜。

另徐仲镛意外是,余仲表现能带小红花,徐父徐母但凡有问必答。

相对于徐父的深沉,徐母表现更为明显。

在医院里时候,罗婉萍看到余仲后,便上前拉了余仲手,余仲看着罗婉萍拉着,并没有抽回手,只是不自在的任由拉着。

罗婉萍看出小儿子不自在,在大儿子:“妈,我们坐下聊”的劝说下才放开余仲手。

余仲出国这二年,罗婉萍无数次梦到余仲,她总是梦到她在后面喊:“青山……青山……”小儿子头也不回看也不看她一眼,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有些时候,罗婉萍也会梦到小儿子在梦里告诉她:“我恨你,因为你我不会回国。”

罗婉萍醒来,难免会问徐父:“青山会不会因为恨我,流浪在国外一生?”

类似梦境有很多,所以现在小儿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罗婉萍很难控制住自己。

晚餐的巨大饭桌,让每两个人之间距离都有一尺多。

即使余仲右手边是挨着徐母坐,距离也让尴尬少了很多。

徐仲镛笑呵呵的提供点菜服务。

罗婉萍趁着上菜之前说:“你以前录的那些英语视频,我都保存起来了。”

余仲眉头皱起,他疑惑的看左手边徐仲镛,那意思是:“我什么时候给他们录制视频了?”

徐仲镛知道点,但他不知道具体内情,他答:“你好像每周都在徐老师办公室里读英语。”徐老师,徐仲镛在余仲面前,还是没称呼徐伯镛为哥,而是几分幽默的称呼,“徐老师”。

余仲反应过来,他被徐伯镛罚读三年多英语论文,想来是那个时候徐伯镛每次偷录下来发给徐母。

没有被偷录的不悦,反而余仲理解徐伯镛难处。

一方面,徐伯镛需要安慰父母,不要过多打扰他。一方面,徐伯镛要考虑他情绪和意愿。

徐伯镛是夹在中间的人,他是不得不用拍视频手段解决问题。

余仲转头对徐母说:“谢谢,都是几年前事情了。”

几年前有人关注他,细心把他读英语视频保存起来,他理应说谢谢。

罗婉萍皱眉,有些无法承受小儿子的“谢谢”,儿子哪至于对母亲这样客气,更何况她还欠小儿子一声:“对不起。”

如果说开来,罗婉萍想对小儿子说很多,歉意的对不起,问问小儿子成长历程,问他快乐么?吃的好么?穿得暖么?没钱上过补习班么?学习很累吧……

但再多问题,也不如小儿子健康的站在他们面前重要,也不如以后好好对待小儿子有意义。

罗婉萍也不知道,如此客气有礼的孩子,还恨她么?恨是可以理解的,但她还是自私的希望孩子原谅她。

可她也知道,这些问题都不应该问,时间能说明一切答案。

罗婉萍缓缓,说:“不用。”

徐仲镛在谈话冷却之前,立马加上燃料:“大伯母,那这几年他们聊天视频你没留着么?”

余仲又转头看向徐仲镛,他很明确徐仲镛是故意这样问的,带着几分挑事又活跃气氛的意思,但余仲不知道这几年聊天视频是指什么。

徐仲镛笑着,一脸和我没关:“就你出国后,和徐老师聊天视频啊,徐老师都录屏录制下来,我还看过一次录制的视频,很清晰。”

出国后,徐伯镛几乎保持每周一次频率和余仲视频,多是问他学业进展,偶尔也有生活问题等。

只是余仲没想到,视频聊天被录屏。

现在徐仲镛说出来,看似是故意让他生气,实则是想让他理解知道,徐伯镛中间付出的辛苦,余仲懂。

罗婉萍在那面接徐仲镛的话,答:“也保存了。”

徐正有这时候说话,他问余仲:“毕业后,准备做什么?”

余仲答:“回去做博士后研究。”他准备再出国去联合培养的学校两年,跟着外国导师做博士后研究。

但余仲用的是“回去”,仿佛出国是回家。

罗婉萍想到余仲漂泊国外仍不回国的梦境,心理担忧起来,问:“还出国?不回来了?”

余仲看出罗婉萍的紧张,他带着几分解释:“过两年回来。”

徐父则说:“去学吧。”

余仲对徐父一直是一种特殊情感,虽没承认父子,但徐父送给他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那副字,他始终留着。

即使是出国,余仲也小心的保存起来。

在他原来成长的那些年,没有得到父亲什么指导,如果有指导,也是告诉他如何插秧、如何农活。

徐父给他那副字,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男性长辈对他人生的指点。

那种感觉,很别样。

现在,徐父一句“去学吧。”更有一种“不要怕,任你飞”的感觉,余仲心理更加别样。

他把目光投向徐父,说:“好。”仿佛是答应父子之间一个约定,他一定会学有所成归来。

这几天,徐父徐母来说,双喜临门,喜得孙女,小儿子也和他们和好。

徐母现在身体状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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