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高攀(25)

一股茶香钻进许非白鼻腔,一闻就知道是上等的,他品了品,道了声,“谢谢。”

接着鸿伯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块包裹着冰袋的毛巾,一并递给他,“您的脸还是冷敷一下比较好。”

许非白接过来放在脸颊那里,冰凉的触感和那份火辣融合,整个人变得舒服起来。

就在他准备第二次表达对鸿伯的感谢时,旁边的中年人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然后深深鞠了个躬,“今天麻烦您了。”

“鸿伯,您这是干什么。”许非白连忙站起来扶他,这礼行的有点太大,他受不起。

“老爷的后事,您办的很体面,如果阿意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激您。”

钟润半死不活这些年,外界早就没有消息,别说朋友,就连亲戚也没有来探望的。

如今他一去世,对外一报丧,几乎所有人反应如出一辙。

啊?这个人刚死吗?

钟润没有儿子,女儿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那么操办这件事的任务就落到了许非白头上。

这三天,许非白把整个过程做的有条不紊,像钟润子女一样给他守灵,来吊唁的人,没有一个不夸赞,也没有一个觉得他做的有不对地方的人。

就连许非白母亲来祭拜的时候,也私底下跟他说:“我们家非白,看来是真的把钟大哥当亲爸了。”

今天是钟润下葬的日子,中途医院打来电话说钟意醒了,许非白听完也没有离开,只是让鸿伯赶紧赶回来,毕竟对钟意来说,鸿伯相当于半个亲人。

没想到钟意却失忆了。

世事难料。

许非白说:“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是不是应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鸿伯说:“许先生,你是我见过最重情重义的人。”

“您过奖了。”

茶香四溢,医院安静如素。

许非白把茶喝了个差不多,听到鸿伯开口,“许先生,有件事我觉得得跟你商量一下。”

“您说?”

“我老了,钟老爷也去世了,家里人说让我回乡下享福,我本来打算等这些事情解决完就走的,但是阿意突然失忆了,听说你们两个也要离婚了,我实在…”

“您别担心,我们不离婚。”许非白打断他的话,坚定的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钟意的,您放心退休就好了。”

从话里也明白鸿伯的意思,老管家可能觉得他们两个一离婚,外加钟意现在这样,以后就没人照顾了,心里担心,没有办法离开。

“那就好。”鸿伯稍微放了心,接着又说:“还有一件事。”

“嗯?”

“阿意失忆了,那么老爷去世的事,要不要告诉她?”

今天晚上是发生的事情太多,想必钟意没来得及消化,所以没问起钟润,等明天她接受了这些事,说不定会问钟润的近况。

许非白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觉得还是如实告诉她比较好。”

“可是她才刚醒,身体和精神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那也要说。”许非白看着他,认真的说:“这件事瞒不住。”

说来也是。

现在信息这么发达,随便网上一查,什么消息都有,外加许非白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这次主持葬礼也被人偷偷发到网上,好在李庚神通大,把那些压了下来。

鸿伯点点头,想想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商量完这些事,时间也不早了,鸿伯家属打了几个电话让他回家,他不好意思跟许非白告别,说今天晚上也要麻烦他照顾钟意了,明天早晨他会早点过来。

许非白说这不麻烦,钟意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临走时,他还是没忍住,问:“鸿伯,钟意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他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还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但是鸿伯一下子就懂了。

“是这样。”鸿伯告诉他:“阿意从小就是这样,口无遮拦,还有点小暴力,可能是因为原来老爷和夫人没时间管她,外加她小时候被送到普通学校的原因吧,一直都有些叛逆。”

“那为什么和我结婚后…”

就变了。

鸿伯:“那么做是为了讨好你吧。”

为了讨好自己?

许非白晃了一下神。

为什么要讨好自己,难道是因为爱他。

那这么看来,关于钟意不爱他的那些结论可以全部推翻。

一个女人为了你收起自己个性,改变这么多,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送鸿伯坐电梯下楼,进电梯以后,又开口问他:“以前钟意跟您提起过我吗?”

鸿伯:“当然。”

许非白心里有些舒畅,一个女人在背后提起自己男人,还是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夸赞词一定很多吧。

“您能跟我说说吗?钟意说我什么?”

鸿伯却变了脸,为难的看着他,“你确定要听吗?”

许非白:“当然,我想知道我在钟意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电梯到了一楼,鸿伯和他依次出来。

鸿伯没开口,许非白也没催,想着可能是说过的太多,对方一时忘了。

结果一直等出了医院门,鸿伯才叹了一口气,“许先生,阿意背后说您的那些话还是不要听了。”

“嗯?”

“这么说吧,那些话放在电视剧里,没有一句让播的。”

第19章 下嫁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

如果不是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自称是她老公的男人, 钟意可能会再度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是个梦。

男人望着她,尽管面无表情,钟意还是感觉他心情不佳,因为他的眼神就像钟意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钟意坐的后背都有点酸了, 她松弛了一下肌肉, 决定还是由她先打破这僵局。

毕竟上门女婿, 怎么想都不是主动那一方。而且看这男人样子, 恐怕是爱自己爱的要死哦, 否则怎么昨天晚上怎么会有如此深情的眼神, 还那么骄傲说是她老公。

想必平常生活里, 当她老公对他来说是最牛逼的事吧。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程度和背景, 但钟意坚信她的家庭地位是不可动摇的高。

毕竟自身条件在这呢, 比她爸有钱的可没几个。

于是钟意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的对他说:“给我倒杯水。”

她的样子太过傲慢, 以致许非白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钟意这是在跟他说话?

“给我倒杯水。”

仿佛读懂了他的心声一般,钟意又说了一遍。

钟意确实在跟他说话, 许非白又看了她一眼, 脸还是那张脸,态度却跟之前截然相反。

以前钟意跟他说话总是带着柔美笑容,别说使唤他倒水,就连偶尔大声一点都会红着脸道歉。

其实只是倒一杯水而已,动动手就能做的事,许非白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然而因为钟意态度不好,他脾性也跟着上来。

只见许非白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然后嗤笑一声。

笑的声音不大,刚好让钟意听见。

钟意感觉胸口一堵。

她拽,人家比她还拽。

平日里她到底多宠这小白脸,竟然能让人傲成这样。

钟意眯起眼睛,轻咳一声,“你刚才是嗤我了吗?”

许非白想说你不是听见了还问什么,然后又硬生生把这句话忍了回去。李庚说的对,就是因为他以前对钟意不好,所以人才要跟自己离婚,身为一个男人,在感情上让一让也没什么。

他转身给钟意倒了杯水,放到她手里。

钟意捧着水杯抿了一口,眼睛弯弯,对他说:“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失忆了,有变化很正常,毕竟我突然多了个老公,还不怎么适应,如果以后我能恢复记忆当然是最好的,如果我恢复不了,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不可能会爱上你,到时候我们就得离婚,当然我会拜托我爸给你一大笔钱,保准你不亏。”

做完思想工作,钟意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她光知道眼前人是她名义上的老公,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许非白挑眉,“我姓许,言午许,名非白,非黑即白的非白。”

“哦,许非白…”钟意瞳孔放大,“难道你是…”

要说钟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肯定是假的,许非白这个名字在她上高中时候就已经响彻全国,当时她身边那群还没成年的小姐妹嗷嗷想给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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