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景航一双俊目迸出寒光。
南门丰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一突,吩咐小周:“让侦查车过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手机交给他:“我在贝丽荣身上装了定位器。”
“定位器?”阴冷的声音至景航口中说出,南门丰感觉背后一凉,刚转身就被景航挥来的拳头打中了脸。
“队长!”
“景法医!”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有小周和叶利荣反应快捷的一人拉着景航,一人扶着南门丰。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是说等我想办法?!”景航不敢置信,当初南门丰答应自己的半天时间原来是假的。
南门丰站直身子,没有还手,他答道:“没时间了!”正因为没时间,所以他最终私下里跟贝丽荣谈了合作,他知道只有贝丽荣出现才能最快引出白硕。但是,白硕比他想象中要狡猾,行动的时间提早了许多。
幸好的是,他一开始就在贝丽荣身上放了定位器。如果不是白硕出现,他倒想看完整贝丽荣的行动轨迹。
失去踪迹
贝丽荣警惕地瞪着白硕,否认道:“什么定位器?”她没想到白硕会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器。
“不知道?”白硕轻摇摇头:“没关系,你知道也好,装傻也罢,还是要换上……”说话的同时,他又推了推轮椅,旨在威胁她,只一下贝丽荣便败阵下来。
“等等!”她拿起地上的纸袋,里面是裙子、鞋子、就连内衣裤也有!视线接触到那内衣裤,贝丽荣心里一沉,咬紧了牙关背对着白硕脱下衣服。
贝丽荣不理会白硕此刻是用怎样的表情看自己更换衣服,她也不想知道,只知道自己用比平常快几倍的速度脱掉了上身衣服将内衣穿上后套上连衣裙,再利用连衣裙的长度挡着了自己更换裤子。
将所有衣服换好后,她转过身对着露骨笑意的白硕,忍着恶心说:“可以了?”
“头发。”白硕一说完,贝丽荣一愣,毫不在意地伸手将头绳扯下,柔顺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她丢下头绳摇了摇头让头发自然松了松:“可以了?”
白硕看着她一怔,随即笑了:“这才是记忆中的你。”然后又从口袋里丢出两幅手铐:“把脚和手都拷上。”
这真的欺人太甚!紧握了拳头,贝丽荣不得不先用手铐拷上了自己的脚,然后又用手铐考上自己的手。此刻的她根本有武力不能发挥,完全被手铐限制了她的行动。
白硕将程澄推至平层边沿,三分之一的椅身凌空,此刻程澄才知道他们位于这栋旧楼的5楼,摔下去绝对活不过来,她惊恐的望着白硕。白硕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坏笑着对她说:“别动哦,否则会掉下去~”
贝丽荣紧张的喊:“白硕!”将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她看着危危可及的程澄,又瞄了一眼地上的衣物,只想白硕不要再动程澄一分,只要程澄不动,这个姿势大概可以待到南门丰他们过来。
白硕直起身子,缓缓的朝她走了过去,在她跟前几步拿出了一瓶东西,对着她喷了一下,贝丽荣来不及反应,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程澄心里焦急却无能为力,一动也不敢动,她看着外面的景色,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猜测白硕已经绑走了贝丽荣,现在的她只能等人来搭救。
不知道过了多久,由远而紧的警车鸣笛声音让她燃起了希望。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叶利荣的声音:“前面有人!”
当看到叶利荣出现的一刻,程澄哭了出来,一得到松绑,她立刻拽住叶利荣的手:“白硕绑走了丽荣!你们快救她!”
大家双视一眼,叶利荣立刻安慰道:“程澄,你先安静下来!”
景航拾起地上的衣服,正是中心广场贝丽荣穿的衣服!南门丰也走了过去,他看到地上的头绳,皱了眉头:“定位器被白硕发现了!”
程澄在叶利荣的护送下登上了救护车,因为定位器被丢下的关系,他们失去了贝丽荣和白硕的踪迹。南门丰立刻跟景航立刻回到车上,他通过对讲机跟被安排在交通运输局的小周通话:“我们现在在国道边上的XX村,你立刻查查半个小时前从这里出村的可疑车辆!”
景航一直沉默不作声,绷紧的下颚显示着他在愤怒到临界点,全身发出的寒气逼人。南门丰瞄了他一眼随即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是我。5分钟后我要搜捕令,并且通知各要道设置拦截关卡。”
现在各道路设施监控到位,想找人不是难事。
几分钟后南门丰就收到小周的来电:“队长有一辆黑色丰田40分钟前从村口出去了,车牌京XXXXX,往国道方向使去。我已经通知了交通运输局那边,很快各要道车卡就会收到信息!”
“行,随时报告行踪。”
南门丰认为在层层关卡的拦截下绝对能抓到白硕,然而令大家受到打击的是,他们并没有拦截到白硕的车,并且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根据程澄后来的供词,白硕有可能会跟贝丽荣一起死。因为在被绑的时间里,白硕的种种迹象变现出来的是他对贝丽荣有一种几乎病态的执着。
所有事情不但奇怪并且让所有人陷入恐慌。
根据程澄的线索,刑侦局找到了白硕绑架程澄的地方,希望能够从中获取白硕一下步要去的地方。
那是一间废弃在郊外的草屋,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一张沙滩椅和洗漱用品,以及几瓶麻醉药,看来是迷魂程澄和贝丽荣所用到的药物。一番搜索下来,南门丰众人只找到一个可疑的东西,那是一个三角形的拨片。
回到刑侦局后,他立刻组织开会:“这块东西在现场搜到,可能是重要的线索。”将装着拨片的袋子传下去,大家一一阅览,南门丰问:“有谁知道这是什么?”
小周回答:“是吉他拨片。”
南门丰问叶利荣:“你跟白硕是同学,他是不是会弹吉他?”
叶利荣被问道,立刻回忆着当年的校园生活:“他会弹钢琴,我是知道,但是吉他……好像没见他弹过。”
南门丰又问:“那贝丽荣会弹吉他?”
叶利荣摇摇头:“不会。”
小周疑惑道:“如果这拨片不是白硕也不是丽荣师妹,会是谁?”他又看了看说:“这拨片都旧了,应该有些年份。”
景航听着众人的话,他示意小周递给自己,细细观察后说:“这拨片的主人应该是个左撇子。”他举起拨片解析道:“根据这个拨片的图案方向,如果是右撇子的话,一般是这么拿的……”他用右手示范:“如果按这个习惯,那图案磨损的位置应该是这里。”他指了指拨片的一个位置:“但如果是左撇子的话……”说罢他又用左手做了示范,大家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叶利荣回想起学生世代的事情:“我可能知道这拨片是谁了!”
15分钟后,叶利荣阖上电话说道:“这拨片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名叫王庆。他高中时期是学校吉他社的社长,高二,高三校庆的时候他们社团还上台表演。但是他说这拨片最后一次上台表演过后就送给白硕了!”
“那就奇怪呀!一个男人的东西他怎么这么宝贝?而且他不是对丽荣师妹有特别的感情吗?这……说不通!”小周抓抓头发,他还以为是贝丽荣的东西。
小周一说,叶利荣神情奇怪的看着他,呐呐说道:“还真的跟丽荣有关……”
当年白硕问王庆要拨片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条,然而后来才知道,这片拨片竟然是白硕和贝丽荣缘分的开始。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便无条件的送给了白硕。
景航一愣,脸色阴沉问道:“怎么说?”
所谓的命运
贝丽荣悠悠转醒,她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是一间封闭的房间,堆满了杂物,有桌子,椅子,还有一些锦旗之类的。她心里有个底:现在自己的位置可能在学校。
动了动手脚,手脚上的手铐已换成了麻绳,而她的嘴里也被胶布封住。看来除了行动不便,她还不能求救。
白硕坐在门边,静静的看着贝丽荣,见她醒了后笑了:“醒了,我想你会猜到这里是哪里。”
贝丽荣戒备的瞪着他不作声,然后微微垂下眼帘,一双美目左右观察有什么可以用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