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好像找到工作了。”
老六：“嗯，什么工作啊？”
“教育机构，辅导老师。”
老六：“工作地点和待遇？”
“待遇我能接受，就是这个工作地点吧，在浪城。”
老六：“那你是教外语课程？”
“咳咳，并不是，我教语文。没错，我这算是圆梦了，当年想读师范，念中文来着……”
“哈？”老六表示怀疑，虽然不太赞同的样子，但还是开始默默搜索相关经验贴，“好像还有管培生培训啊，你是过了这个环节么？”
“如果签的话，最早的一批培训就在月底。”
老六附上相关帖子：“这个培训还要刷人，看起来竞争压力很大啊。”
“我再问问啊。其实就是找个过渡，毕竟我以后不待在南月。”
过渡期结束肯定是要去原城找老六啊！
老六：“这个你可以申请调岗的。”
本来它是半自选工作地点，但是待选项里面没有原城。比起完全陌生的第三方外省，那还不如暂时待在南月，再加上也没有南城这个选项，所以最后选了浪城。
“培训还刷人？怕怕的。”
老六：“可能各个地方不一样，你最好问清楚了。”
“好的，记下来！”
陆·操心·靠谱·外援·老六上线：“薪酬补贴待遇，员工晋升方式，工作性质。”
“嗯嗯！还有吗？”
“到岗时间，工作职务，转正条件……公司一般都会有3或6个月的试用期，实习期和转正后的薪资不一样。违约金这个你得自己看，问是不好问的。教师应该都是底薪和时薪，工作时间也是重点，不过差别不大，寒暑假忙呗。”
“我以为面试就够麻烦的了。”
老六又附上一份经验贴：“实际上，麻烦的才刚开始。你看看这个吧，这是巍城那边的实习经历。”
“蚊子……”精准抓偏重点。
老六：“你要考虑的不是蚊子，而是自己能不能适应它的模式和这份工作。这个回答是已经签约的人的培训经历。这么看来，确实会刷人。”
“刚问了结束培训的同班妹子，她说确实有这个情况。”
老六：“那你觉得呢，一般来说试用期结束才会刷人，这个培训期就会刷。我不清楚培训的评判标准是什么，但看样子复习功课和生动展示是免不了的。”
“妹子说违约金是3000块。”
老六：“正常水平。”
“培训期刷人这个，签约负责人跟另一位负责面试工作的师姐，他俩都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实习期看到是3个月，毕业拿到毕业证之后就签劳动合同，然后9月份就正式上岗。”
老六语重心长地叮嘱：“不要太相信口头承诺，去了还是要努力的。”
“嗯嗯，我会努力的！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把老六分享的几个帖子又看了几遍，然后临时抱佛脚找那个同班妹子咨询了不少相关问题，这个过程中还拍死了五六只蚊子……
“又到了蚊子泛滥的季节，晚安。”
老六：“跟人开黑去了，晚安。”
当晚我郑重地翻出了入学前收藏的南月行政区图，第一次那么清楚地认识到浪城原来就在南城和新城中间。
003
临近毕业，想起了高中毕业那会儿的情形。正好跟老岳聊起那段时间，我俩也在又一个毕业来临之际，抽空维系了一下彼此的佛系友情。
“前两天跟老岳聊了聊，他说原城的大气环境越来越不友好了，还声称自己因为加剧的雾霾天气而得了鼻炎。”
老六：“原城昨晚变天了，雷雨交加，我打蚊子搞到凌晨4点多。”
“昨晚睡之前听到了蚊子嗡嗡的声音，今早醒来发现肿了好几个包。”
老六抓狂：“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生物？”
“无法深究，毕竟它们的诞生年份远早于人类。我早就习惯了，特别是这几年，山脚下的生活，与蚊为伴。”
“贼鸡儿难受。”老六忍不住吐槽。随后又另起话题，并扔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包，“说起来，今晚教我姐学钢琴来着。”
“看你这表情……是发生了啥有趣的事情吗？”
老六：“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你会感觉自己的手完全不是自己的，甚至可能会觉得自己根本都没有手指，只有一个巴掌。”
“听起来跟我有时候敲键盘急了的状态有点子像，手指完全不听指挥。”
老六：“说起来，刚刚奶霸他们公司通知我过了面试，妈耶……”
“是不是！峰回路转！撒花.jpg”
好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呢！
老六心下轻松：“有了保底项就还行，继续找呗，反正离返校还早。”
“没错没错，是的呢。”
老六：“不过，这上面需要的东西还挺多。”
“上面？哪儿？”
老六发过来一张截图，上面是奶霸的公司告知。
“还真不少。”
老六：“大概这就是国企吧。”
“嗯……是吧，人家毕竟家大业大。不过，上面写的是酸奶？”
老六：“对啊，奶霸品牌下的一款常温酸奶。”
“哦！因为它冠名了某综艺节目，所以知道这个牌子。但是真不知道它是奶霸家的，他们家还有酸奶呢？好神奇的感觉。”
大概是奶霸家的原味牛奶国民度太高，让人下意识忽略品牌下其它的产品。
“话说回来，那天中午你炸毛的状态……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情绪这么外露的样子。挺不厚道地讲，我当时……觉得有点开心，不，是很开心。”
那天在宿舍走廊碰到花花和阿南，她俩都说我看起来有种明显的莫名兴奋的感觉。
“后来没办法，只能靠打打落地成盒的吃鸡，缓解激动的心情。”
老六：“开心啥啊？”
“直接看到了你炸毛的样子，又真实又鲜活，感觉突然离你就近了，贴脸的那种距离。”
老六：“怎么搞得我像是个不悲不喜的圣人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六：“还是你觉得我这人没啥七情六欲……”
“人当然都有情绪啊，只是没有那么强烈地感受过你的这种情绪变化。更别说是这种即时的情绪分享诶。”
老六：“啊，你的意思是你想多看到我这种富有生活情趣的一面？”
哇，这个人怎么这么懂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嗯嗯！一想到你这么炸毛，就觉得……反差萌？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老六：“难道我表现得像个禁欲系的人么？”
“禁欲系也说不上吧，就是感觉情绪自我控制得比较好，有波动但不会过于外放。很难想象你会出现那种情绪失控的状态……至少目前还没见过。不管是出于自我修养还是社交礼仪，你情绪都挺稳定的。当然犀利吐槽的话……这个另当别论。”
老六：“这给人的感觉不就是稳得一批的禁欲系么。”
“不是，你表情还挺生动的啊！”感觉越描越黑了，“再说了，禁欲系，自从见过深夜开车的你之后，我可以肯定的说一句，你不是。而且这人设，咱也不能要，不利于以后的和谐生活。咱不禁欲哈。”
老六皱眉：“不禁欲？难道我要表现得像个大色狼么……”
“……控制！控制一下！控制一下就行啊！”
老六笑了：“控制一下就行？”
“咱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吧。”
老六：“显然不是。”
“……”
我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就成了今天这个“秒懂”女孩呢？
第40章
004
猝不及防的飙车之旅。
老六：“你是没见过我不禁欲的时候。我一旦放弃思考，那可是相当不讲理的。”
“比如？”禁欲和讲道理有什么关系吗？
老六：“直接动手打人也不是没有过。军体拳警告！”
“这啥？”
老六：“仆步撩裆。”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老六：“啊，我就记得这个招了。”
“我已经把体育选修的那套太极拳，原原本本，完完整整，还给老师了。你挺能的啊。”
老六微微谦虚：“还行。”
“那我反弹！”
老六：“反弹？”
“没没没……”
不等我撤回，老六已经截断了我的话：“我有一招绝活不怕反弹，区区反弹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