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他喃喃唤道,嗓音勾缠,透着无限欲说还休的心意。
简宁脑袋发麻“嗯”了一声,脚指头蜷缩。
感觉自己被勾引了。
他心跳很快,脸颊发热,厚着脸皮耍赖:“你脱了我衣服,我就是你的人了!”
简宁:“”
“怎么,想不负责?”江熠华:“你休想抛弃我!”
简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曾经的渣念头?
心虚了
行叭,抱就抱吧。
遂了他心愿,简宁意有所指地说:“我还没成年。”抱一下可以,别的不行,她是有原则的人,哪有第一天确定关系就直奔主题的。
“我心有余,力有不逮。”江熠华轻笑一声,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舍得在落魄寒酸的山洞欲行不轨:“不就四个月嘛,我等得起。”
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鼻端,半边身体躺在肌肉健壮的怀里,简宁十二分不自在,下意识扭了扭身子。
磁性黯哑的声音说道:“别乱动。”
恋情明朗,生理随着心理一起复苏了,积攒了二十六年的力量就要喷薄而出。
耳畔呼吸炙热,简宁抬眼就对上炽热的快要烧起来的眼神,他冷峻的脸映着橘黄色的火光,眉毛英气浓密,鼻梁高挺有型,眼神火热又缱绻,头发在她肩窝上蹭的略有些乱,凌乱的发丝柔和了坚毅冷峻的面目。
看起来特别可口。
美色当前,简宁心跳漏了一拍,脸庞微微染上一抹潋滟,生清净心呼出一口气。
要命哦~
简宁面无表情垂下眸子,无比庆幸自己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不然她可能就要反扑了
好在江熠华没有其他举动,简宁渐渐平复了被美人计撩动的心,闭眼入睡。
江熠华垂头凝视着安然的睡颜,勒住纤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肩窝,心满意足的笑了。
喜悦抑制不住地从心底冒出来。
抱着心爱的人,感觉空虚了两辈子的怀抱突然得到了满足。
水磨村。
简国强一行人带回身中两枪的周冬玲,村民们在得知她勾连外人绑架本村孩子,无不哗然震惊,群愤激昂,纷纷叫嚷着要送她去吃枪子儿。
哪家没有几个娃,今天她伙同外人劫走简家的孩子,保不齐明天就会盯上自家娃。
王安庆沉着脸叫人去把宋大夫喊来,又差人去叫周家人。
周家人听明白前因后果,拒绝出面,更不打算去一眼身受重伤的周冬玲,直说她犯了事儿随你们处置,周家权当没这个人。
绑架、杀人未遂两罪并罚,不枪毙少说也要判个三四十年,人废都废了,这时候不撇清关系,他们周家以后在村中哪里还抬得起头做人,就这样周家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怕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周家人恨死她了。
周家人的反应在王安庆的预料之中,周冬玲在周家本就不招人待见。
这样也好,免得周老太太来闹,那老太太不是个好相与的,动不动就倚老卖老,撒泼打滚儿,王安庆厌烦应付她。
人治一治,关两天问问话直接送派出所去。
取了子弹,宋大夫给周冬玲用了药,人伤得比较重,失血过多,又搁雪地里冻半天,当天晚上周冬玲一直没醒,高烧昏迷着。
药品稀缺,这么些药用在犯罪分子头上,宋大夫心疼的直抱怨,身为医生的责任又不能不治。
次日,简国强早早带人去了山洞。
打固定桩,放绳索。
重见天日,简宁扫一圈人群,觉得奇怪,她爹居然没来。
不正常。
“我爹呢?”
简国强回道:“他去甸子村守刘思元了,你三叔也在甸子村。”
刘思元人奸猾,肯定做了两手准备,事情败露,功败垂成,他不可能回家的,守也白守,冰天雪地何必去遭那份罪。
一行人回村,简宁就想亲自去把人喊回来再做打算,遭到江熠华和简国强的强烈反对。
最后,简国强带人赶往甸子村。
第223章 选择
茫茫雪地里,出现一行人。
德利眼睛尖,远远就认出人:“奶,是我四姐他们。”
“是他们吗?看清了?”老太太眯着老花眼使劲瞅。
“是,是他们。”
“走,咱下去。”
“奶,你慢着点。”
昨晚老太太担惊受怕一整夜,一夜没合眼,早上简国强没走多一会,一家老老少少倾巢出动,跑来村口小土坡等着。
那地方视野开阔,村里人进进出出老远就看得见。
简宁小跑到近前:“这冷的天,你们出来干啥?”等在小土坡上吹风,一把年纪,受寒生病就麻烦了。
老太太踉踉跄跄下了小土坡,哐哐在简宁背上捶了两拳:“一刻没瞧见你们人,奶这心就悬吊的高高的,放不下啊!”
简宁忍笑,老太太矮小的身子裹在臃肿的虎皮里,就露出一双眼睛,刚打眼瞧,还以为从哪摇摇晃晃跑来一只老虎呢。
好喜感。
“笑啥笑!”老太太气咻咻训道:“你说你个死妮子,胆子咋那么大呢,一个人也敢去逮人,险些出大事!”
她可是听说了,毒崽子布下陷阱起心要烧死她家两个孙女,要不是江熠华及时赶到,狼崽子歹毒伎俩就得逞了,想想就心惊胆战。
老太太狠狠瞪孙女,不想理她,转头抓着江熠华不遗余力夸奖:“小江啊,这回多亏你了,好样的!你也是咱家的福星”
一个劲夸半天,又道:“丧天良,黑心肝的狗东西!一定要逮了他去吃花生米,祸害死了才好,免得他继续祸患人间。”
江熠华郑重点头:“奶,你放心,他跑不了。”
伤害简宁的人他绝不会给对方卷土重来的机会……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家,先一人来一碗烫呼呼的红糖姜水,老太太搁下碗张罗开了,受一场大惊,今儿甩开膀子吃一顿,去去晦气。
拿出一堆腊肉、冻肉还杀了一只鸡,让老大家放开手脚弄。
江熠华把简宁安全送到家,转头就开车去了镇上,去公社拨了电话调来一队人马。
上午十点,简富民等人从甸子归来,虽然没守到人,但也得一个消息,刘思元在前几天开了一张去往五岭市的介绍信。
简国强去村里借了牛车,赶去镇上把消息传递给江熠华,两人在半路上碰着,有了确切信息,江熠华方向盘一打,再次回到公社电联部署人手,严密盘查通往五岭市的各个车站和关口。
而简富民看着木呆呆的闺女,心中下了决断,拧眉问:“娘,她呢?”
老太太眉心狠狠一皱,朝厢房努努嘴,冷笑道:“病了咧。”
侄子闯下大祸,触了简家人的逆鳞,刘桂兰自知要遭,吓得六神无主,早饭都没敢出来吃,缩在床上装病。
简富民气势汹汹踹开房门,见她窝在侄女帮忙盘的热炕头上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气得笑出了声儿。
当对一个人不再抱有希望,就谈不上失望了,他甚至没去质问刘桂兰,闺女遭难回来你有没有去关心过一句,有没有去看过一眼,有没有尽到当娘的责任。
直截了当问:“你要走还是要留?夫妻一场,走我不亏你,咱俩攒的私房钱全数给你,再给你200斤粮,你的陪嫁和这些年置办的衣物都可以带走。留,跟你娘家彻底断亲,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你选吧。”
他能做到如此心平气和,完全是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
他打从心眼里希望刘桂兰离开简家,但他到底不是狼心狗肺的人,下不了狠心直接赶走。
毕竟她没参与其中,简富民一半是迁怒,一半是心寒她毫不关心闺女,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处境,窝在房里逃避,对闺女不闻不问,没有尽到一点当娘的责任。
“我不走!”刘桂兰蹭地坐了起来,面如土色道:“你不能赶我走,这事我半点不知情,我咋知道他是这么个东西。”祸害死人了!亏她往日把他当半个儿子在疼,比对两个闺女都好,结果呢,给她闯下这么大的祸,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刘桂兰还觉得自己委屈不值呢。
心冷!
她是昏头了才会回娘家当牛做马嚼糠咽菜,回娘家死路一条,拿再多钱粮回去有什么,最后还不是叫老娘拿去补贴哥哥嫂嫂。